一大早,胤王府的馬車就被那傢伙派了過來,要接她過去陪他用早膳。
不過一晚上沒見,他就這麼急着把人接回去了,這落在別人眼裡,指不定是自己怎麼用妖術迷惑他的呢。
那嫉妒成狂的蔡姨娘不就是最好案例麼。
可‘被’瘋狂嫉妒的冷鳳輕,對此,表示一點不星湖。
難得有個晚上沒被那不知饜足的傢伙給纏着幫他動用五指神功,正想好好睡個懶覺呢,他就派人來了。
私下她怎麼耍脾氣甩他面色都好,可在大庭廣衆下她從來都是顧着他的面子,雖然不想起牀,可也只得拖着起來簡略地收拾了一下,便過來了。
“昨晚辦完事,怎麼不過來。”
她一進來,就被他長臂一帶,直接拉入懷裡。
原本想要跟着進房的黃泉碧落見此,雙雙便又都退了下去,心裡不禁暗歎:看這樣子,他們威嚴的宗主怕是真被這胤王給吃得死死的了,唉,真是一物降一物。
冷鳳輕要知道倆個屬下的內心獨白,一口老血得哽在喉頭不可。
不過一大早的,她身子也沒什麼力氣,加上他就在身邊,她實在放心得很,於是就更懶了,被他那麼一帶,她也不客氣,整個人差不多就都掛在他身上了。
聽着他的話,她也只是興致缺缺地嗯了聲。
而且昨晚她纔不要過來,大姨媽剛走,他忍了那麼多天她親眼看到的,那幾天每晚都得使出五指神功幫他紓解,加上他那輕鬆就能使她腦袋迷糊的手段,昨晚她要過來了,她還不得被他裡裡外外都吃個光?
雖然她不介意給他,可是心裡總有點疙瘩,她先前跟九方樓那妖孽已經……現在又要跟他……要是跟九方樓那妖孽一刀兩斷了倒也坦然,可關鍵是她現在有腳踏兩條船的嫌疑……到底她骨子裡還是傳統的,心裡自我建設那麼久也沒能突破這一關。
所以只能使出拖字訣。
君胤見她賴在自己身上懶得都沒骨頭了,那嬌憨的俏臉還一片嬌紅,微抿的薄脣不由一掀。
“你的傷怎麼樣了。”
冷鳳輕忽然想起來他身上還有重傷,腦袋頓時清醒了不少,趕緊從他身上下來查看他的傷口,原本乾淨的繃帶上,十有八|九就是因爲她剛剛賴到他身上,給扯動了傷口而滲出來的血跡!
“你想流血而死嗎!”冷鳳輕柳眉一豎,瞪着他道。
紫之境強者留下的傷口,能傷藍之境強者半條命,青之境九死一生!也就是他憑着紫之境方纔不算嚴重,可昨晚因先穩定她的傷勢耽擱了他自己的,眼下也小覷不得,可他竟是三番幾次不當回事!
見她生氣,君胤俯下那剛毅的臉頰,陽剛的氣息噴灑她在俏臉之上,惹得她臉頰不爭氣泛紅,想瞪他卻也知道這傢伙的臉皮得有多厚,壓根不怕她瞪。
見此,君胤方纔低低一笑,欺近她小巧的耳垂,在她微愣之際,張口就將之含進嘴裡吸|舔,惹得她渾身發熱發軟,想推開他又擔心扯傷他傷口,他就越發放肆了起來,愣是把她逗得心跳加快,接着,他低沉的音色便響徹在她耳際:
“比起讓我流血而死,我更喜歡精|盡而亡,怎麼樣,要成全我嗎?”
“你……你一大早的發什麼情呢!”冷鳳輕趕緊把他的臉擡走。
可他卻是很認真地看着她,似是在等着她的回答。
她不知道,她那自以爲藏匿地很好的躲避,還是被精明的他感覺出來了,只是這腹黑的傢伙一直不說。
他就想看看,她到底想怎麼跟他‘坦白’,她在外面還有一‘奸|夫’的事兒。
對上他深邃恍若深夜星空的眼神,那眼神之中的期待叫冷鳳輕心裡柔塌了。
這個男人權勢滔天,腳下一震,整個京城都得抖一抖,他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可是身邊除了自己,卻再無其他鶯燕。要說是爲自己守身如玉也半分不爲過。
她感覺得出來他對自己的渴望,而且憑着他的本事,十個自己也不是他的對手,他要是真想強迫自己,她也無可奈何,可因爲他尊重她,所以直至現在,他就只是嘴上沾沾她便宜,至於那最後一步,他卻是始終都在等着她點頭。他才肯邁出。
“等你傷好之後吧。”
對上他那認真而期待的眼神,冷鳳輕微微紅着臉頰,許下了這個承諾。
男人明顯很高興,伸手擡起她的下巴,薄脣便覆了上來,因爲當心扯動他的傷口,冷鳳輕也不敢掙扎,只得由着他攻略城池強取豪奪。
她從沒否認,她也是渴望他的,只不過還有九方樓那妖孽在,他那與這個男人一般無二的強取豪奪始終在她心裡揮之不去,叫她總有種‘吃着碗裡瞧着鍋裡’‘家有老公外養情|夫’的罪惡感,生怕有天東窗事發,真是冰火兩重天,折磨死她了!
兩人吻得氣喘吁吁,他就鬆開她的脣舌,想要轉移陣地,冷鳳輕趁着腦袋有一絲的清醒,趕緊攔住他,不能繼續下去了,他的傷還沒好!
君胤根本不在意,就算有傷,他也能叫她衝上雲霄叫她靈魂戰慄。
“這麼多天都過來了,你就不能再多忍幾天嗎!”冷鳳輕瞧着他那痞樣,真是又愛又氣。
“不能。”男人乾巴巴地道,眼神之中‘慾求不滿’四個大字昭然若揭。
“乖啦。”冷鳳輕拍拍他的臉:“先用早膳,我可餓死了。”
男人聞言,低低一笑:“我說呢,剛剛那麼用勁兒|吸|我舌頭。”
冷鳳輕臉頰一紅,白了他一眼,然後與他各自入座後便喚丫鬟們上菜。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在胤王府吃的總比在侯府多。
吃飽喝足後,給他換了腹上的繃帶,兩人都靠在太貴妃椅上,她便尋着一個姿勢,靠在他懷裡。
“突破的契機到了,進我密室裡閉關突破吧。”君胤抱着她的腰際道,將下巴輕抵在她的脖頸處,帶着幾分享受地吸允着她身上的氣息。
冷鳳輕聞言,輕輕嗯了聲,也不知道什麼原因,今早過來見到他後,她的胸口就有種奇異的呼之欲出感。她知道,自己等候已久的契機,來了。
“異種冰蠶與冰蠶佳釀都準備好了。”君胤帶着幾分貪婪地吸允着此時她那特殊體質散發出來,只有他能聞得到的引人氣息。
在她這即將突破的時刻,要是他能與她雙修,不僅身上的傷會瞬間恢復,就連他的境界,也會突破至紫境中期,只不過代價是,她至少得在青之境停留十年,十年之後,方纔能夠再次尋到契機突破藍之境。
這種事,君胤怎會允許?
所以就算此時他的內心再叫囂再渴望她,他也得忍着。
滄州胤王最出名的,除了他幾近妖孽的天賦之外,就是他手裡飼養的異種冰蠶與冰蠶佳釀了。
藍之境強者放到哪都是炙手可熱的強者,強如四大門派,他們也將藍之境強者視爲中堅力量。
而擁有異種冰蠶跟冰蠶佳釀這兩種輔助突破奇物的他,就等於手下擁有着一批的不爲人知的藍之境強者!
雖然這股力量他從不現於人前,但只要有點眼色的,都不會輕易招惹他,包括四大門派!
冷鳳輕早知道他手裡有這好東西,本就沒打算跟他客氣想伸手跟他要的,倒是沒想到他這麼自覺,倒是自己早爲她準備好了。
在他左頰上印了一記,笑眯眯地道:“獎你的。”
“這裡也獎一下。”他指了指自己的脣。
冷鳳輕拋了個媚眼過去,在他眼神發緊之際,直接就覆上自己的丹脣,不過怕待會惹得一身燥熱,她倒是淺嘗輒止。
“我進去了。”冷鳳輕起了身,對他道。
君胤點了點頭。
在冷鳳輕進他密室閉關突破的時候,他也回房療傷了。
這一次的中元節,不知道有多少意外橫生,饒是他的實力,都不敢小覷半分,而且此番進去,他還得護她安然無恙,自不可掉以輕心,而且,他沒告訴冷鳳輕的是,因爲他沒能及時穩定傷勢卻還第一時間運功替她療傷,叫他原本穩固的初期巔峰出現紊亂,沒有大量珍貴的天材地寶,只怕不會那麼快恢復。當然,他已經着人去買去找了,雖然付出了很大代價。
就在他們各自閉關療傷時。
在這片大陸上,一個遙遠地方,這裡暗無天日,山石嶙峋陡峭陰寒,偌大整片區域呈現一種魔氣滔天之象,恍若人間煉獄。方圓千里人寂鳥絕,全無聲息,叫人望而生畏。
而這裡,便是凌駕於天樂府、玄天派以及太清宮三大門派之上的第一大門派——魔宮!
一陣魔煙襲過,傳來陣陣鬼哭狼嚎般的風戾。
“純陰之體?外面世俗竟再次出現此等體質,好!好!魔主突破在即,此女現世真是天助我魔宮也!山海二位護法,魔主有令,命本將傳令,現派爾等帶領門下弟子,藉此世俗中元,潛進衡山,伺機截殺滄州君胤,搶奪其身邊女子,供奉給吾無上魔主!爾等接令!”
“吾等接令!”
“衡山開啓在即,爾等速去!”
語落,滔滔魔煙之後,再無其他音響。
而在此自稱‘本將’的不明物離開之後,兩道閃爍紫芒的身影帶着強橫無敵的氣息,帶着一干魔宮弟子,以一種驚人的速度朝衡山山脈,急速而去。
……
“桀桀桀!”
一處隱秘的山洞之中,驟然傳出一道陰森與厲鬼嘶吼的笑聲。
天陰與地煞走進山洞,瞧着笑得瘋狂與猙獰的符婆,二人面面相覷。
“君家猖獗小子,這一次你插翅難飛!殺我女兒,屢次打傷我老婆子,我老婆子要你君家香火就此斷絕!”符婆眼中閃爍着勢在必得的森然殺氣,口中音色淒厲且尖銳,叫人聞之色變!
見她說得如此肯定,天陰地煞二人眼睛一亮:“符婆,你可把消息傳給魔主了?”
“不錯,魔主很高興,若能得到那純陰之體的女子,魔主不僅會原諒我們丟失秘籍之重罪,還會記我們頭功!到時候我們就再不用如此狼竄四逃!”符婆桀聲笑道。
天陰地煞皆是大喜!
“魔主可是派了魔將前來?”地煞問道。
“魔將?”符婆冷淡地瞥了她一眼:“你也太瞧得起君家那小子了,憑他,還不配魔主出動魔將大人,而且,魔主也大人說了,此番衡山開啓,魔將大人的實力太強,根本不被衡山規矩允許進入!但有什麼干係?有山海二位護法足以!還有我們在旁協助,此番定要叫君家那小子萬劫不復!”
“跟那女人交手的時候,我能感覺出她突破在即,斬殺君胤後,望符婆替我們二人與山海兩位護法求情,賜我夫君一次機會,奪那女人契機,叫我夫君突破中期,助我邁入紫之境,不知符婆意下如何?”地煞看向符婆道。
天陰也有些心動得看向符婆。
符婆冷冷地望向他們:“怎麼,亡命夫妻當久了,連魔主大人看中的女人的主意,你們也敢打?奪下那女人契機,那她修爲大損,魔主大人要她還有何用?”
“魔宮之中多的是天材地寶,只要魔主稍使手段,三年之內定能叫她恢復如初!”地煞急道。
她已經八十多歲了,加上被那女人天毒領域耗費幾十年修爲,她已經沒那麼多時間等了,要是錯過這次機會,只怕她此身無望!
“這還得看山海兩位護法的意思,這是魔主親自賜下來的療傷聖藥,給你們。”符婆取出一個藥瓶子,倒出兩顆當着他們的面自己服下後,便將之丟過去。
“魔主大人的天魔丹!”
天陰地煞一看,皆是一喜。
“拿回去療傷吧,山海二位護法帶着一干弟子已經趕來,你們最好快點恢復傷勢,否則到時候拖後腿,可別怪老婆子不給你們求情!”
符婆如毒蛇般的鬼眼盯了他們一眼,一轉身,便回了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