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一個月時間過去了,再過半個月,就是新的一年,而在接近年關這大半個月內,整個京城都是繁華熱鬧的。
原因不是別的,正是當今皇三子與定國王府嫡大小姐的大婚之期已經來臨。
整條臨安街都充斥在一片喜氣洋洋之中,連在大街上玩耍跑鬧的孩童,那小臉之上都是帶着被這氣氛所渲染的顯而易見的喜氣。
而今天,正是三皇子百里暮迎娶定國王府大小姐魏蘭雪的日子。
由太后做主,魏蘭雪以公主的出嫁禮儀出嫁,十里紅妝,那嫁妝從城東排到城西,而其中陪嫁的寶貝,據說要用一句價值連城來形容都不爲過。
這樣的出嫁陣仗,可謂是轟動整個京城,羨煞京城所有名門的閨秀。
但是就算羨慕,那也無可奈何,要家世沒人家家世,要相貌沒人家相貌,除了羨慕還能做什麼,頂了天,也就是說說一些奢華鋪張浪費的酸話。
但礙於魏蘭雪在衆多閨秀小姐之中名聲素來極爲不錯,所以就連說這樣的酸話,也不敢太大聲,只得私下找‘志同道合’之人相互傾訴幾句
。
魏蘭雪的出嫁陣仗太過隆重,百里暮的迎親隊伍,又豈能小氣到哪去?
經由百里玹這個皇上的默認,百里暮這個三皇子娶妃,是以太子迎娶太子妃的禮儀,前往定國王府迎娶其三皇子妃的,以皇子的身份行太子的娶親禮儀,這簡直是在衆多持觀望態度的大臣們的心中丟下了一顆地雷。
難道皇上心中已經屬意皇三子爲太子之位的當選者了麼?
但不管他們怎麼想,百里暮那浩瀚的迎親隊伍,絕對是叫京城以前辦過的所有婚禮都黯然失色。
而也由此可見,不管是定國王府還是百里皇室,都毫無意外體現出了對百里暮這個皇三子跟魏蘭雪聯姻的這樁親事的重視與期待之意了。
總之今日,整個京城都是充斥在一片喜慶的簫鼓音樂之中。
胤王府中。
“阿胤,你真的不出去走走看看嗎?”
冷鳳輕忍不住問君胤道。
他們在胤王府上,已經足足膩歪了一個月了,而在這一個月內,他一點沒想要出君臨閣的意思,而因爲在冷侯府上有她的替身,所以冷鳳輕也足足陪了他一個月。
不錯,直至現在,都沒人知道君胤已經‘出關’的消息,更不知道,冷鳳輕這個嬌一直被他藏在君臨閣這金屋中陪他膩歪。
君胤睨了她一眼,冷哼道:“他大婚你去幹嘛,你跟他很熟嗎,還是說沒有你去,難道這婚他就不成了?”
冷鳳輕一噎:“我哪裡是這個意思,我是說……”
“女人,你別太過分
!”
君胤怒瞪着她,大聲打斷了她的話:“你送了那麼珍貴的十樣賀禮過去,本王已經看在你這個月來表現還不錯的份上不去追究了,怎麼,看本王不追究,你就以爲本王好說話,還想得寸進尺是不是!”
君臨閣布了結界所以不管他怎麼吼,外面都是聽不到的,但冷鳳輕還是忍不住縮了縮脖子,連忙道:“行了行了,你這毛病怎麼老是改不過來,就你這個吼法,你的嗓子還能用幾年。”
“你管本王用幾年,本王能活多久,自然就能吼你多久,女人,你最好給本王知足點,你要是再敢對那小子特別眷顧的話,你信不信本王去把那小子殺了!”君胤望着她,語音冰冷地道。
冷鳳輕毫不懷疑他這話的真實性,因爲她在他眼中,確實看到了一股毫不掩飾的殺欲。
她都已經在這委曲求全陪了他整整一個月了,怎麼他還是這幅樣子一點沒改變,動不動就暴戾,動不動就想殺人泄憤。
但是百里暮的婚禮,如論如何她都是要去的,也沒有理由不去。
“阿胤,你聽我說……”
冷鳳輕深吸了口氣,打算跟他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可是纔剛打開話頭,就被他不客氣打斷:
“你給本王閉嘴,本王不想聽任何解釋!”君胤怒瞪她道。
“阿胤,你到底想怎樣,我已經在這陪了你足足一個月了,你總該讓我出去遛遛吧,再待下去,我還不得發黴了。”冷鳳輕忍不住道。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君胤眼神想是要吃了她一樣:“不過陪本王區區一個月,這就叫你覺得很委屈很無聊?”
“我不是這個意思。”冷鳳輕連忙道。
“既然不是這個意思,那就給本王閉嘴!”君胤怒道:“而且本王可是記得,昨晚你被本王做暈的時候還說過,以後都會陪着本王,一步都不會離開本王的,女人,是不是一遇上那小子的事,你就會把承諾過本王的話,全都忘記了!”
“阿胤,你怎麼越說越沒邊,暮大哥哪裡能跟你比啊,十個他也拍馬不及你在我心中的重要啊,難道這一個月裡,你都沒發現我多愛你嗎,你看,爲了滿足你,我連那套功法都練了,那些姿勢都羞死人了,可爲了你,我還是練,阿胤,難道這還不足以證明我有多愛你嗎
。”
冷鳳輕做委屈狀道。
君胤回想起這一個月來的性|福生活,心下還是微微滿意的,冷哼地瞥了她一眼:“怎麼,你那是爲本王練的嗎,你那是爲你自己練的,少總把這些事都推到本王身上,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胃口有多大,要不是本王天賦異稟,你以爲本王能喂得飽你嗎你這個飢|渴的女人!”
又來了!
那分明就是你要我練的,不然老孃修煉那玩意做什麼,而且老孃需求哪裡大了,特別來勁的時候一晚上只要三次她就飽了好嗎,後面的一次兩次那完全是你這傢伙硬要來的,她才只能咬牙奉陪!
冷鳳輕心中咆哮,面上卻絲毫不顯,她覺得真不能再繼續慣着他了,不然他絕對不會給她好臉色看,這傢伙最擅長的就是得寸進尺不懂進退!
“既然你不喜歡我飢|渴,那以後我忍着就是了,你放心,我以後都不會再去打攪你。”冷鳳輕笑吟吟地說道。
君胤睨着她,嘲弄一哼,道:“你確定你能忍得住麼,要是忍不住的話,那本王可不會那麼輕易就滿足你。”
“君胤,你大可以放心,我是絕對不會叫你滿足我的。”冷鳳輕依舊是一臉笑眯眯。
君胤臉上的笑收了,微沉地盯着她:“你想說什麼!”
“我想說,你要是不讓我出去參加婚禮,那從今晚開始,我們就分房睡!”冷鳳輕冷着臉道:“這樣你也不用再擔心我有多飢|渴多想要你,因爲房門一關誰都不挨着誰!”
“分房睡?”君胤咬牙瞪她:“你憑什麼本王分房睡!”
“憑什麼,就憑雙腳長在我自己身上,我想去哪個房間睡就去哪個房間睡。”冷鳳輕淡哼道:“至於你的那個房間,你儘管放心好了,老孃絕對不會再踏進去一步!”
“你這可惡的女人,你別忘了你昨晚答應過本王什麼,你纔剛說不會離開本王身邊半步,這就要爲了其他男人來跟本王鬧嗎
!”君胤怒瞪她。
“我跟你鬧什麼了,分明就是你跟我鬧,暮大哥大婚,一輩子也才只有一次,你是可以不去,但我有什麼理由不去,而且不就是去坐坐嗎,值得你幾次三番阻擾麼。”冷鳳輕沒好氣地道。
“你這臭女人,誰說愛本王愛得要生要死的,又是誰一轉臉就把自己說過的話全都忘了個一乾二淨的,你立刻滾過來給本王懺悔,不然……”
“不然怎樣,你想打我?”冷鳳輕斜了他一眼。
“滾過來!”君胤捶地怒吼。
冷鳳輕皺眉擺手,一身風情地走了過來:“行了,別吼了,老孃這不是在這麼。”
君胤抓過她的手直接就把她整個人都帶入懷裡,然後擡起她下巴就吻上去。
冷鳳輕一點反應都沒有就任由他吻,也迴應他的吻,等差不多了,這才推開他,有些微喘地看着君胤,得意洋洋道:“臭龍,是不是感覺自己離不開老孃了,一想到老孃要離開你身邊一會,你就渾身難受啊。”
君胤瞪她:“你這臭女人,你少自以爲是。”
“既然不是,那這件事就定了,今晚的酒宴,我要去。”冷鳳輕道,然後捂住他嘴巴,哼道:“我是以安寧縣主的名義去的,作爲暮大哥的義妹,他這個皇兄成親,我這個在京的皇妹還能不去不成,而且又沒有什麼貓膩,幹嘛躲躲藏藏搞得好像真有什麼似的。”
君胤惡狠狠地瞪着她,但卻想不出什麼反駁的話來,這個女人他了解,真正是她決定的事,那是不可能改變的,可一想到這個女人的不講信用,他就氣得不行。
“你把臉都氣青了。”冷鳳輕拍拍他的臉:“乖,快彆氣了,不就是去一會嗎,頂了天也就是兩個半時辰,你要是連兩個半時辰都忍不住,那你可以跟我一起進宮啊。”
“滾,本王纔不去參加那小子的婚禮,那是擡舉了他!”君胤大聲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