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建之聽路一平問玉的來歷,不由遲疑。
郝畢上前說道:“此玉是我幾千年前從你父親黃程手裡買得的,這位是路大人,我們來,並沒有惡意,只是想知道此玉來歷。”
“若你願告之,我們會重謝。”郝畢說道。
這時,凰九上前,給了黃建之一枚空間戒指,只見裡面神品靈石堆積如山,只怕有數億。
黃家現在已經沒落,不過數千年前也不會賣了這玉,黃建之何曾見過這麼多神品靈石,所以見到凰九給他的空間戒指裡堆積如山的神品靈石,着實一驚。
“這!”黃建之吞嚥。
說實話,面對數億神品靈石,他不動心那是假的。
他遲疑了一下,對路一平說道:“其實此玉來歷,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它叫淨世寶玉,傳自我們祖上黃元東老祖宗之手。”
“黃元東?”路一平問道:“你可知你們黃元東老祖宗身份和事蹟?”
黃建之回答道:“我們黃元東老祖宗十幾萬年前,是紫電宮的老祖之一。”
“紫電宮。”凰九眉頭一皺:“紫電宮好像是在十幾萬年前就滅亡了?”
黃建之點頭:“當年紫電宮覆滅,紫電宮外宗勢力也都受到了牽連,我們黃家也由此沒落,本來我們黃家還有些黃元東老祖宗所留下來的產業,但是這些年,這些產業也都逐一被其它宗門勢力吞沒了。”
說到這,黃建之一臉苦澀,恨聲道:“我們在玄古城的那家老鋪就是被無雙酒館吞併的,我父親也因此而死。”
“顧林峰已死。”路一平開口道。
黃建之一怔。
“我們剛從玄古城過來,我家主人已殺了顧林峰。”凰九說道。
黃建之吃驚地看着路一平。
顧林峰乃是顧高遠的兒子,身邊高手如雲,而且顧林峰本身實力很強。
路一平說道:“相信太虛域很快便有消息傳出。”
黃建之對路一平躬身長揖:“多謝大人替我報殺父之仇。”
這些年,他何嘗不想殺顧林峰,但是以他實力,無異於以卵擊石。
“不必。”路一平搖頭:“這種人渣,該死,便是沒有你父親之事,我也會殺他。”
隨後,路一平又問了有關黃元東之事和當年紫電宮覆滅之事。
黃建之將知道的都一一告訴路一平。
只是,黃建之所知也不多,所以,路一平也無法得知當年黃元東是如何得到這玉的。
呆了一會,路一平幾人告辭。
黃建之慾將神品靈石還回給路一平,路一平讓其收下。
離開後,路一平眉頭一鎖。
按黃建之的口述,當年紫電宮覆滅,紫電宮上至老祖,下至宮主,全部被人所殺,黃元東九成也死在了那場大戰中。
不過,黃元東是否真的已殞落,黃建之也不敢肯定。
“知不知道當年紫電宮是被誰所滅?”路一平問凰九。
“好像是被玉扇門。”凰九回憶道:“是玉扇門的玉面狼君。”
“玉面狼君。”路一平唸了一下。
若是能找到玉面狼君,或許就能確定黃元東死了沒有。
郝畢說道:“玉面狼君,我聽說過,此人亦正亦邪,手段殘忍,若得罪他,死的不僅是個人,連相關之人都要受到牽連,他是戰天時代的十大高手之一。”
“他所在的宗門玉扇門,常年不出世,但每次出世,必有大事發生,不過這次天碑出世,玉扇門說不定會出世。”
路一平取出信符,然後聯繫了楚通,讓其動用歸元劍宗的勢力查一下紫電宮黃元東和玉面狼君之事。
隨後,幾人往天碑鎮過去。
太虛域是九天最大的兩域之一,天碑鎮雖然在太虛域,但是在在太虛域極北,所以,從青海過去,可不近。
不過,現在距離下個月天碑出世還有不少天,時間充足,所以路一平幾人也沒有急趕,慢行慢走。
經過一座城鎮時,大家都在談論玄古城無雙酒館被拆,顧林峰被殺之事。
“最近太虛域各方勢力匯聚,是越來越亂了,你們聽說了吧,神土的天龍神國和幽冥之獄的無生門也來了九天,而且天龍神國被無生門的高手圍殺!”
“無生門老祖宗孫海陰大人出手,天龍神國此次前來的一百高手幾乎全部被滅得乾乾淨淨,連天龍神國國主敖亦軒也沒有逃得掉。”
“不會吧,天龍神國國主死了?天龍神國,可是神土的十大超級勢力!”
“十大超級勢力又怎麼樣,天龍神國國主哪是孫海陰這樣的霸主對手,聽說天龍國主被孫海陰大人給宰殺了,連龍血龍肉都被吃了個乾淨,這也太狠了,天龍神國國主可是一方巨頭,沒想到下場如此之慘!”
衆人搖頭。
在神土,九天,幽冥之獄,位面之主初期,中期,爲一方巨頭,只有位面之主後期,後期巔峰才稱得上是霸主。
路一平,龍角金牛不由一怔。
“閣下所說消息是真的?”路一平問道。
開口之人看了路一平一眼,說道:“當時很多人都看到。”
就在這時,便見一道人影從天空跌落,摔到了遠處街道地面上。
對方全身血跡。
看模樣是個年輕人。
對方摔到地面後,然後掙扎着起來,跌跌撞撞往人羣走來,人羣驚然,紛紛躲開。
“是敖必小子。”龍角金牛看清年輕人,不由起身,然後和凰九,郝畢上前扶住了要跌倒的敖必。
年輕人,正是被無生門高手追殺的天龍神國的神子敖必。
敖必一路被追殺,一路用天龍神國的神符逃遁,逃到了這裡,已經到了燈枯油盡的邊緣,突然聽到龍角金牛的聲音,待看清真是龍角金牛和路一平時,當即哭了:“小金大人,路大人,救我父親!”
淚水沿着臉上血跡流了下來。
他緊緊握着龍角金牛的手臂,哭求道:“小金前輩,快救我父親,救我父親!”
“救你父親?”一道桀桀笑聲響起,只見數道身影破空而來,凌立在城鎮上空,幾人身上黑浪滾滾,原本晴朗高空暗了下來。
(下午五點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