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銀毛死魚眼?

時間或許是一種因素。

但樣本太少,不足以確定結果。

鳴人一伸懶腰睡下,記得沒錯...明天還有分班,那是對下忍而言最重要的一件事。

第二天,班級裡。

鳴人一進門就受到注視。

同學們還來不及討論昨天的事,就又驚歎於他的變化。

打扮和之前一樣,白色帽衫、灰色七分褲,唯一的變化,是綁在左臂上的木葉護額。

明明...昨天下午才見過,可不知爲何,就讓他們有種好幾年沒見、久別重逢的錯覺。

鳴人成熟了好多,有“大人”的味道了。

他們嘰嘰喳喳的聲音放輕,不敢讓自己的議論被他聽到。

宇智波佐助好幾次回頭,欲言又止,想問什麼,但教室人多說不出口。

鳴人注意到,並不打算主動詢問。

他和宇智波佐助的關係一般,這人也不是自己部下,不想操心。

伊魯卡老師很快過來,宣佈分班結果。

一個個名字被念出。

直到——

“第七班,春野櫻,漩渦鳴人、宇智波佐助。”

啪的一聲。

春野櫻忍不住拍桌站起來。

“怎麼了,春野同學?”伊魯卡看過去。

她下意識看向鳴人:“沒,沒什麼。”

心裡再怎麼不情願,一直都是好學生的春野櫻,難以做出違背老師意願的行爲。

她很不想和鳴人在一支小隊裡。

本來就討厭這個傢伙。

這段時間他又更出格——揍了宇智波佐助一頓,還在昨天打了一名老師。

鳴人捕捉到她的目光沒,一歪腦袋。

自己以前好像喜歡過這個女孩子。

現在看來,有點可笑,也不知道當初是爲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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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眼神...

和村子裡其他人看自己的眼神並沒區別嘛。

伊魯卡繼續說着分班結果。

塵埃落定,有人滿意、有人失望。

等到吃過午飯,下午各支小隊的指導上忍把部下領走。

第七班的指導老師遲遲不露真容。

春野櫻焦急難耐,眼珠亂飄,偶爾會從鳴人身上掠過,多數時間只停留在宇智波佐助身上。

她等的難受。

可...這兩個人,都老神在在,並不着急。

“鳴人。”佐助開口,語氣堅定,“你昨天是怎麼做到的?”

他做了一個自認爲了不得的決定。

拋下“尊嚴”,向一個以前一直都不如自己的人請教。

鳴人一愣,下意識脫口而出:“昨天?什麼事?”

對自己而言,“昨天”已是遙遠的“六年前”。

但記憶依舊清晰。

絕對沒有發生和宇智波佐助有關的事。

“你是怎麼勝過水木老師的。”佐助咬牙,把話說得再清楚一些。

面前的金髮少年並沒做過分的事,可...正是不經意間表露出的態度,深深刺痛了他的內心。

一晚而已。

昨天下午才發生的事。

就這麼忘了?

一點都沒往心裡去?

那可是一名“中忍”。

鳴人坦蕩,反問一句:“贏他很難嗎?”

“他又不是一個厲害的傢伙。”

和自己在屍魂界見識過的形形色色的虛、交手過的形形色色的對手相比,水木太渺小了。

佐助把拳頭握緊。

中忍!

那是中忍!

這麼理所當然的輕蔑態度。

鳴人這傢伙現在強到什麼程度了。

“你是怎麼變得這麼強的。”宇智波佐助毫不遮掩自己對力量的渴望,語氣都跟着有所波動。

變強?

鳴人思緒飄到“屍魂界”上。

他搖搖頭,輕聲一笑:“我所追求的不再是力量,而是我想去守護的東西。”

“正視內心。”

“然後,竭盡全力。”

他不打算把“屍魂界”的事告訴其他人。

這是自己的“秘密”。

佐助盯着鳴人,有些失神。

守護?

必須要這樣嗎?

自己現在一無所有,只有一顆復仇的心。

他正要追問。

門被拉開。

輕佻的聲音傳進來:“抱歉,讓你們久等了。”

“好久沒回到忍者學校,有點迷路。”

大半張臉都被口罩、護額遮住,只露出一顆右眼的銀髮男人走進來。

嘴裡說着抱歉,可死魚眼裡沒有任何歉意。

“你們已經是最後一組了嗎?”

“那就讓我借用這間教室吧。”

他順理成章地坐到講臺上:“就先從自我介紹開始。”

鳴人和佐助都盯着他一言不發。

春野櫻忍不住:“老師先來,給我們做個例子吧。”

銀髮男人一晃腦袋:“我麼?”

“我的名字是旗木卡卡西,討厭和喜歡的東西...保密,至於夢想也沒什麼,興趣蠻多的。”

他停頓下。

春野櫻瞪眼。

這是什麼意思?就此結束了?

“好了。”卡卡西一拍手,“現在該你們了。”

“就從......”

他伸手一指,指向粉發寬額頭:“就從你開始吧。”

春野櫻的介紹平平無奇,半句都離不開宇智波佐助。

緊接着佐助。

他的介紹和人一樣陰沉,在說起夢想時,咬牙切齒宣誓要振興宇智波一族和殺死那個男人......

這份殺意微薄,但真切存在。

輪到鳴人,等最後介紹夢想時,他卡頓住,有些迷茫地看向窗外:“還沒有想好要做什麼,非要說的話,想見一見父母啊。”

旗木卡卡西沉默,把頭低下。

鳴人立馬轉頭過來,捕捉到這份情緒。

在自己提到父母的時候,他爲什麼會低落?

這份情緒轉瞬即逝,卡卡西輕聲:“自我介紹到此結束。”

“接下來我要說一件很嚴肅的事。”

“明天開始執行第一個任務。”

“野外生存演習。”

春野櫻“啊”一聲,語氣失望:“爲什麼會是演習,我們在學校的時候經常做這個課目。”

“不是一般的演習。”卡卡西站起來,“你們的對手...是我。”

他舉起左手,右手四根手指貼上去,比劃出“九”這個數字。

“在二十七名畢業生中,能被承認爲下忍的,只有九名。”

“明天的野外生存演習,就是考覈。”

春野櫻臉上浮現慌亂。

鳴人和佐助臉色依舊沒變化。 wωω● тт kán● ¢〇

“那麼,明天見。”卡卡西單手結印,嘭得一聲化作煙霧消散。

“什麼嘛,來的這麼遲,走的卻這麼快。”春野櫻忍不住吐槽。

漩渦鳴人起身。

盯着剛纔卡卡西站立的位置。

伊魯卡老師分班的時候,他就察覺到,分班對一些“特殊”的學生而言,是早就註定好的。

像從小就形影不離的三人組:“奈良鹿丸、秋道丁次、山中井野”就被分到一起。

自己是“九尾人柱力”、佐助是“宇智波家族”最後的血脈。

春野櫻暫且看不出有什麼特殊之處。

當然,哪怕她平平無奇,只是自己和佐助兩人,就足以讓木葉爲他們特殊安排。

再加上剛纔那股奇怪的情緒波動。

這個旗木卡卡西一定和自己父母有關係。

“鳴人,你還沒有告訴......”佐助不甘心,想要繼續卡卡西來之前的話題。

鳴人搖頭:“先爲明天的考覈做準備吧。”

“三個小時後,我們在學校門口匯合。”

春野櫻愣住:“匯合?匯合做什麼。”

“自然是交流旗木老師的情報。”鳴人理所當然,他停頓下,反問兩人:“難道你們不打算去收集他的情報嗎?”

“旗木老師可是說了,明天他將會是我們的對手。”

“情報是忍者第一戰。”

宇智波佐助抿嘴沉默。

這就是和鳴人差距?自己可沒想到這一點。

春野櫻愣愣看着鳴人。

這傢伙......真的不一樣了。

“三小時後再見。”鳴人躍起,從窗口跳出,眨眼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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