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他在發光

收刀歸鞘。

鳴人還是那個鳴人。

不詳的力量並未讓他產生出任何負面的變化。

春野櫻鬆了口氣。

佐助擡起頭,語氣沉重,充滿渴望:“鳴人,你剛纔使用的是什麼力量?”

“那把刀是怎麼回事?”

他也想要擁有。

說話間,目光停在鳴人腰上。

那還有一把刀。

能和“暗紅色的刀”放在一起。

它多半擁有相同的力量,不,甚至有可能更強大...

鳴人是在變成那種不詳、更強大的模樣後纔會去使用它。

“聽說過那個傳聞嗎?”鳴人把手放到肚子上。

佐助愣住。

春野櫻立馬回想起來:“是關於你的那個?”

鳴人點頭,語氣很平靜:“我的身體裡封印着名爲九尾的妖狐,剛纔使用的就是它的力量。”

他們兩人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說什麼。

力量是造成幼年悲劇的來源。

安慰?

鳴人看起來不需要。

而且這種態度...

佐助覺得,至少自己是做不到,用這樣淡然的語氣,把痛苦了那麼多年的事,如此坦然地說出來。

鳴人擡起頭,把這個話題略過,看一眼不遠處的一株樹:“走吧。”

“那個男人應該不會再回來了。”

“考試看樣子也不會中止。”

他目光着眼處,巨大樹冠、茂盛枝葉,遮掩住兩個戴着面具的暗部。

“他發現我們了。”

“人柱力有極強的感知能力,這不稀奇。”

“那個眼神,真有魄力,隔這麼遠都讓我毛骨悚然。”

“先找紅豆,再把消息稟告火影大人。”

“真是麻煩啊......”

聯合中忍考試竟然鬧出這麼嚴重的事件。

“S”級叛忍大蛇丸潛回村子。

而和另一件事——“人柱力不知不覺間偷偷掌握了九尾之力”相比,後者勢必會比前者,更加讓村子焦頭爛額。

他們甚至得道一聲“十分感謝,大蛇丸大人”。

要不是他,都不會得知這個信息。

暗流洶涌躥動,對中忍考試沒造成什麼影響。

“死亡森林”成了血腥的狩獵場。

強者肆無忌憚。

弱小者也有屬於他們的生存之道。

一處高大巖壁後。

三名草忍圍坐在一起。

“真的是太慢了!”一人咬着草根抱怨,“說好的進場後匯合,他們三個人呢?”

他指的是同村另一個小組的下忍們。

身旁的人皺眉:“他們該不會已經被人解決了吧。”

“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咬着草根的那人唉聲嘆氣,“其他人還好,應該能活下來,要是碰見砂隱的紅髮小鬼就糟糕了。”

“算了,不等他們。”

“我們換一種戰術。”

“這麼等下去就是在浪費時間。”

“香燐。”他喊出一個名字。

紅髮少女緊張應答:“是,我在。”

草忍取出寫有“天”字的卷軸:“把這個拿着。”

香燐愣住,“啊”一聲,不知所措。

這麼重要的東西,這兩個人竟會交給自己保管?

她不想接受。

反常的一定不是好事。

“出去當誘餌。”那人開口命令,毫不客氣,“別人看到你孤身一人又持有卷軸,一定會對你出手。”

“我們兩個,在旁邊埋伏,到時候偷襲。”

“絕對能大獲成功!”

香燐撇嘴。

說的好聽...什麼“大獲成功”的。

要是碰見弱一些的小隊,自己無非是受點傷。

可要是碰見很厲害的傢伙,他們一定會果斷拋棄自己。

“快點!”草忍催促,語氣不耐煩,粗暴地把卷軸向她手裡塞去。

香燐不情願擡手。

就在指尖快要觸碰到卷軸時。

“這樣有點麻煩,還是交給我們保管吧。”一道聲音在他們三人耳邊響起。

眼前一亮,金光閃過。

草忍手裡一輕,卷軸頓時消失不見。

一名身材不算很高大的少年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他們面前,把它摘走。

三人都一驚。

怎麼出現的,好快的速度!

該死...

這明顯不是他們能對付的強敵。

三個人都身體僵住,不敢有動作。

跟隨鳴人,第七班的另外兩人落地。

春野櫻看向香燐:“她就是你要找的那個女孩嗎?”

女孩?

是在說自己?

香燐擡起頭,隔着眼鏡和鳴人的目光對視上,紅色的眼睛裡滿是疑惑。

自己這麼一個平平無奇的草隱下忍,爲什麼會被這麼強大的木葉忍者尋找?

“你叫什麼名字?”鳴人詢問。

香燐老老實實回答:“香燐,漩渦香燐。”

“果然這樣。”鳴人咧嘴笑得燦爛,“我也姓漩渦。”

“漩渦鳴人!”

“我們應該是同族。”

同族?

“但你的頭髮...”香燐舉手指去,可話沒說完,眼裡就涌現出驚恐,下意識提醒,“小心!”

她的那兩個隊友突然發難。

要正面對抗這種等級的敵人,他們不敢。

可現在...

這個金髮的傢伙,竟把背部露給他們。

實在是太囂張了。

這麼看不起他們嗎?

一人抓起苦無,飛身躍起,奮力向鳴人咽喉刺去。

痛快地叫囂着:“你這個自大的小鬼,給我去死吧!”

可直到他整個人落地,苦無都沒能扎進身體。

被鳴人的一根手指阻擋下。

指尖凝聚的一團微小查克拉球,堅韌無比,讓苦無刺穿不透。

“縛道之八,斥”。

一種防禦物理攻擊的術式。

“打擾同族人相聚,可是很不禮貌的一件事。”鳴人把卷軸丟給春野櫻,擡起左手,指向這名草忍額頭,“給我安分一點吧。”

話音剛落,術式同步施展出。

“縛道之一,塞”。

草忍的雙手不再受他自己控制,強硬地扭曲交結捆綁到背後。

他驚恐着倒地。

另外一名草忍,也在剎那間,被佐助按倒控制住。

把這兩個小麻煩解決掉。

鳴人繼續看向香燐:“我的頭髮怎麼了?”

“我們漩渦一族的頭髮,一般都是紅色。”香燐心有餘悸地看着那兩名“隊友”,“但你的是金色......”

鳴人耐心回答:“我的髮色和我爸爸一樣。”

“這麼說,我媽媽的頭髮就是紅顏色的了?”

“真是漂亮呀。”

明知道鳴人稱讚的是頭髮,香燐臉上仍不可避免地泛起微紅。

她就要開口說什麼。

鳴人語氣突然變得低沉:“你的手是怎麼回事?”

他注意到香燐手上幾乎滿是“牙痕”,大小不一、有新有舊,這顯然不是她自己能咬出來的。

“鳴人你是在木葉啊。”香燐目光落在他左臂的護額上,“和在草隱村的我不一樣。”

她停頓下,把自己的遭遇說出來。

“渦之國”覆滅後,漩渦一族就失去了自己的家園,僥倖在戰爭中存活下來的族人隱匿在天南地北,香燐的母親就是其中之一,帶着香燐在草隱村住下。

漩渦一族的體質,是“草隱村”接納她們的理由,也成爲她們一切苦難的來源。

只要咬在她們身上,就能恢復查克拉、治癒傷勢。

醫療忍者是一種稀有資源。

她們被濫用。

香燐的母親就是被草隱村的人活活咬死。

靜靜聽完。

鳴人深吸口氣:“草隱村是這麼對待你們的嗎?”

香燐沒有回頭,把頭低下,情緒失落。

“我會把你從草隱村裡解救出來的。”鳴人看着她的紅髮,“我向你保證!”

香燐把頭擡起,仰視着。

他在對自己微笑:“再忍耐幾天吧,等考試結束。”

“你就會從那個牢籠裡解脫出來。”

香燐出神,眼神直勾勾的。

她覺得...

鳴人好像在發光,頭髮的顏色鋪展到全身。

都金燦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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