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另一個鳴人
之前說的那些，是鳴人在意的東西。
雲隱給出的補償，不僅這些。
金錢、資源這種東西必然不會少。
除此之外，他們也有自己的小心思，當然並不是算計鳴人、或挖坑埋下陷阱的那種。
在諸多賠償中，有許多鳴人沒有提起的東西，比如說.雷之國境內的幾處房產，尤其是在雲隱村內，就安排了兩處，這把他們的小心思完全暴露出來。
不能把他當成敵人，那就拉攏吧。
說不定哪天，他就想起自己在雷之國有幾套房子，哪怕是度假似的過來住上一段時間，和其他人產生羈絆之後，說不定就會願意在這個國家停留更久的時間。
當然機率很小，小到只能在人的腦子裡去暢想。
可這種小概率的事情，只要付出幾套房子，爲什麼不去嘗試一下呢？
這種方法雷影艾想不出來。
忍者只是工具。
哪怕“影”所考慮的也只是如何管理、並給這些工具分配工作。
這是雷之國大名在得知這件事後，給出的意見。
既然是自己得罪不起的敵人，那就賠償的乾脆一些、大方一些。
如果能因此得到修繕關係的機會，那就更好了。
鳴人對這些東西不是很在乎。
香燐一一清點，笑的合不攏嘴。
一週之後。
船舶從雲隱出發。
由雷影秘書麻布衣領隊，帶鳴人去往真實瀑布。
那座島的位置飄忽不定，雲隱也沒操控它的本事。
多次調整方向，經過整整兩天的航行，才找到這座小島。
它很龐大，隱藏在濃霧中。
和一路上遇到的其他海島截然不同。
在這座小島的外圍，並非低矮的沙灘、也不見高大的棕櫚樹，更別說海鷗、螃蟹這種生物。一整圈的，幾乎全是嶙峋凸出的巨大石筍，風吹浪打下，並未在它們身上留下風化的痕跡，反而使石筍上佈滿密密麻麻的青苔、藤壺，更顯猙獰鋒銳。
在那些石筍之間，隱約還能看到一些猛獸、人類的屍體。爬蟲窸窸窣窣，穿行其中。
給人一種“兇惡”的感覺。
鳴人遠遠眺望。
在這座島下，有一股磅礴的生命氣息。
就是雲隱嘴裡說的那個“烏龜”？
只是
空有體型，卻不強大。
在它的軀體內，幾乎感知不到“查克拉”，只有“自然能量”存在的痕跡。可就算是“自然能量”，無論數量、質量，都極爲稀薄。在妙木山年輕蛤蟆的體內，都蘊含比它更多的自然能量。
船舶並未靠近，在相隔三四百米的距離外，遠遠停下。
“沒有渡口嗎？”香燐看雲隱忍者們開始收拾，一副要在這裡下船登岸的姿態，開口發問。
麻布衣搖頭，解釋起來：“這座島會移動，建設渡口遲早會被海浪侵吞。”
“而且”
“登陸這座島的難度越大，對我們雲隱更有利。”
她說話間。
一名在鼻樑上塗抹黑色油彩的男性忍者，從海島內瞬身出來，停落在一顆石筍上，揮手打着招呼：“我已經收到雷影大人的命令。”
“這次將由我來負責接待你們。”
他伸手結印。
結界被撤去。
籠罩在島上的霧氣，似乎變淡了一些。
“請隨我來吧。”男人開口，把手一招。
船上的忍者們拿好行李，接二連三跳下，踩水而去。
鳴人拎着香燐，從天空上走去。
低頭俯視，島嶼一覽無餘。
石筍內，是一片茂密森林，以及被拱衛在中央的小丘陵。
才爬上石筍的雲忍們不由擡頭，看那道金色身影越過天然的壁障，先他們一步，進入到島內。
負責迎接的那位雲忍驚歎：“這就是漩渦鳴人？”
他的聲音語氣裡，充滿對強者的敬畏。
擁有飛行能力的忍者。
據他所知，只有土影。
在年輕時，他也曾見過土影飛行。
但也許是因爲土影長相、身材的問題，也許是術式的原因。
土影的飛行姿態，像被吊起來一樣，遠不如漩渦鳴人表現的這麼輕鬆寫意、優雅斯文。
其他雲忍沒說話，只是複雜地看他一眼。
是啊。
這就是漩渦鳴人。
等雲忍們上島，鳴人在入口等候。
負責迎接的那位忍者，正準備先帶他們去住宿地點。
“還是先去真實瀑布吧。”鳴人一笑，否決他的安排，但語氣溫和。
這位忍者一愣，把頭一點，在前帶路。
雷影給自己的命令，是無條件滿足漩渦鳴人的任何要求。
真實瀑布，在這座“龜島”中央的山脈處。
看起來很小巧，和雷之國境內的瀑布相差甚遠，一條不過四五人寬的小河，從十多米高的懸崖上垂落，轟隆隆砸落在只比溪流寬度大一圈的水池裡。
在瀑布的終點，那一片水池的中央，有一塊被修整成圓形的平臺。
“這裡就是被稱作真實瀑布的地方。”忍者開口介紹，“坐在池子中央的平臺上，把眼閉起冥想，就能看見真實的自己。”
鳴人擡腳，就要走去。
麻布衣開口詢問：“漩渦大人，需要我們迴避嗎？”
鳴人朝他們笑笑，把頭一搖。
在臺子上坐下，合起雙眼。
兩隻九尾也都跟着，在他身邊，人模人樣的，進入冥想。
一股自然能量涌來，鳴人沒有抵抗，任由它籠罩在自己身上。
耳邊的水流湍急聲忽然消失。
眼前不再漆黑，之前所看到的瀑布景象，又一次出現。
鳴人擡頭，瀑布後有一道身影走出來。
是另外一個自己。
同樣身披隊長羽織，腰間兩把佩刀。
唯獨眼睛不同，從瀑布裡走出來的那個自己，雙眼是如血一樣的猩紅，充滿憎恨和憤怒。
“爲什麼不把雲隱覆滅了呢？”他一邊走出，一邊開口，“你明明給過他們機會。”
“但他們不懂得珍惜。”
“尤其那個叫艾的傢伙”
“甚至在做出賠償的時候，還有亂七八糟的想法。”
“忍者真是一羣無趣的生物，既然如此，徹底將他們毀滅不就好了。”
鳴人扭頭看向兩側。
九尾不見。
這是隻有自己才能面對自己的內心嗎？
他出聲回答：“雲隱覆滅，這會引起無意義的戰爭。”
“舊的五大忍村覆滅，會有新的五大忍村出現。”
“這和你又有什麼關係？”紅眼鳴人挑起語調，把手攤開，“生者壽命的終結，只是另一段旅程的開始，這是從你嘴裡說出來的話。”
“你真的在乎那些人的性命嗎？”
鳴人臉色依舊平靜：“不是在乎，是尊重。”
“你既然是另一個我，那你就應該很清楚我們的事。”
“你是指瀞靈廷的那些嗎？”紅眼鳴人輕聲，咧嘴獰笑，“不要這麼試探我。”
“我就是另一個伱。”
“有你所有的記憶，無論是在忍界的，還是在屍魂界的。”
鳴人點頭，把這是真實瀑布的“幻術”這一選項排除，僅僅“幻術”不可能知道另一個世界的事請。
紅眼的自己，真的源自“內心”。
他繼續說下去：“你既然知道，就很清楚，我們是死神。”
“身爲死神，要做到的，就是尊重生命。”
“那些人確實和我無關。”
“我沒有愛他們的理由，但同樣的，我也沒有恨他們的理由。”
“觸怒我者，剝奪他們作爲生者幾十年的壽命作爲懲罰，我覺得這很合適。”
“但那些普通人”
“他們既沒有作惡、也沒有得罪我，爲什麼要讓他們承受那種痛苦呢？”
紅眼鳴人語氣強硬：“那就把所有的忍者都殺了。”
“誰想發起戰爭，就把誰殺死！”
“這樣那些無辜的普通人，不就不用承受那種痛苦。”
鳴人沒有被他的話影響：“殺死所有忍者並不能解決問題。”
“工具被濫用，這是工具的問題嗎？”
“把所有的工具摧毀，就能保證以後不會再有新的工具誕生出來嗎？”
紅眼鳴人盯着坐在水池臺上的鳴人，放輕語氣：“但這就是你內心最深處的想法，爲什麼要想方設法地去否決它呢？”
“你不能代表我。”鳴人搖頭。
他緩緩起身，把手放在“阿修羅”這把刀上：“我承認我的確有產生過你說的那些想法。”
“但這些並非我最終的意志。”
“你所代表的，只是我內心中，作爲‘仇恨’、‘憎恨’的邪惡一面。”
紅眼鳴人同樣抓住“阿修羅”這把刀：“所以忍不住想對我出手了嗎？”
鳴人瞬步，揮刀斬出。
紅眼鳴人舉刀，輕易迎擊。
相等的查克拉、靈魂之力碰撞，掀起滔天氣勢和浪潮。
現實世界。
水池岸邊。
“真實瀑布，究竟有什麼樣的作用？”香燐看着鳴人，感受到他體內查克拉運轉。
“真實瀑布會在內心世界裡，投射出另外一個自己。”麻布衣爲香燐解釋，“就像鏡子一樣，投射出一個完全相反的自己。”
“在雲隱內，通常只有人柱力纔會來這裡修行。”
“我也是第一次來這裡，沒有真正見過.”
她的話沒有說完。
金髮少年身上，忽有一股磅礴的力量涌出。
岸邊的幾位忍者不堪重負，咬牙切齒，被氣勢鎮壓。
（狀態有點不太好，寫的有點慢QAQ，晚上21點前還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