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不是旅禍造成的?
那會是誰?
鳴人下意識扭頭,看向其中一個仍擔任“隊長”之位的男人。
藍染惣右介。
那個男人擡手,輕輕一推眼鏡:“鳴人君是在懷疑我嗎?”
“我可一直被監視。”
“再說了,銀以前是我摯愛的副隊長。”
“以我和他之間的關係,現在纔不可能對他動手。”
神樂心眼反饋,情緒無比真誠。
不是假話。
所以對市丸銀動手的人不是藍染?
那會是誰。
“我在懷疑.”市丸銀眯眼笑着,“出現在我們面前的旅禍,並不是全部。”
“他們還有沒露面的同夥。”
這也是真話。
鳴人眼神銳利、深邃。
所以是因爲那個襲擊者,讓市丸銀髮現了什麼?
浦原喜助嗎。
山本總隊長擡起柺杖,重重一敲地板:“行了,這些絮絮叨叨的寒暄以後再說吧。”
“現在讓我轉述中央四十六室的命令。”
“對於旅禍這一行人”
“將其緝捕。”
“由二番隊隱秘機動負責。”
隱秘機動?
這是已經將那些人定爲“罪犯”了?
鳴人出聲,阻攔一句:“山本總隊長,既然事關瀞靈廷安危,這件事應該由我們七番隊負責。”
“而且旅禍還並未表達太多惡意.”
山本總隊長眯起眼,沒有說話。
藍染輕聲:“市丸銀隊長可是受傷了。”
鳴人有些炸毛。
所以.
市丸銀受傷,是藍染的謀劃!
他的目的,就是爲了讓“黑崎一護”和“瀞靈廷”對立起來。
讓局勢變得混亂,而後渾水摸魚?
“我們已經開始調查了。”他擰着眉頭,語氣乾脆,“副隊長已經開始行動,七番隊全體戒嚴。”
“而且”
目光擡起,和藍染對視。
“市丸銀隊長受傷這件事,現在還不應該下定論。”
“兇手抓住了嗎?”
市丸銀咧嘴一笑:“我都沒有看到兇手的模樣。”
神樂心眼反饋。
情緒真實,這是實話。
“所以這件事真的是旅禍做的。”鳴人眯起眼,語氣稍微緩和幾分,“還是說”
“只是有人藉機生事?”
藍染微笑,沒有說話。
山本總隊長表情冷漠:“事關隊長,不容小覷。”
“漩渦隊長,現在不是仁慈的時候。”
鳴人皺眉。
果然
如果只是單純的“旅禍”,或許還不會讓總隊長太在意。
讓“黑崎一護”和“瀞靈廷”對立後,目的已經達成,在總隊長心裡,情感的天平已經有了傾向,畢竟不管什麼東西,在他心裡,都不會比“瀞靈廷”更重要。
所以偷襲“市丸銀”的目的,就是爲了這個?
既然如此的話
得把總隊長的觀念掰回來。
至少不能讓他再繼續認爲,“旅禍”站在瀞靈廷的對立面。
那樣就極難處理了。
“總隊長,那個旅禍的身份,不同尋常。”鳴人開口,直言不諱。
山本總隊長看他。
“根據七番隊隊士傳回的情報,那名‘旅禍’似乎和‘志波家’有關。”鳴人接着說下去,“既然有這種可能,我認爲不該輕易調動二番隊。”
“就由我七番隊來處理吧。”
志波家?
“是志波一心那個傢伙的孩子嗎?”山本總隊長慍怒,冷笑一聲,“他的孩子也學會他那種浮誇、不正經的性子,鬧出這麼大的動靜。”
“真是有意思。”
“那這件事就交由六番隊、七番隊處理。”
“務必要抓住那個志波家的人!”
鳴人鬆一口氣:“明白。”
雖然把一心供了出來,但這可是爲了他兒子的安危。
大不了讓海燕多丟一點臉。
“至於二番隊”山本總隊長低頭,臉色陰沉,“去調查市丸銀隊長的傷勢,究竟何人所做。”
“是否由旅禍所爲。”
“亦或是”
他擡起頭,在鳴人和藍染之間來回打量,話沒說完,留有餘白。
碎蜂應聲。
她的情緒有些激動——在這次旅禍入侵的團隊裡,有一隻黑貓。
能夠闖入屍魂界的黑貓,又能有誰!
只不過,和一百年前不同,也許是時間沖淡了,她此時此刻,對夜一的執念並沒那麼深了。
目光在鳴人身上一閃而過。
最終停在“藍染惣右介”身上。
隊長會議召開的同時。
流魂街,志波家宅邸內。
一男一女兩個人圍着黑崎一護打量:“還真是像啊。”
“真是太像!”
“我遇見他的時候,還以爲是大哥回來了。”
“真的不是海燕大哥的孩子嗎?”
“一心那傢伙能生出這麼好看的?”
黑崎一護手裡捧着一顆球,咬牙切齒:“能不能不要再幹擾我了,現在我很需要專心。”
多虧來到了屍魂界,他才弄清楚自己的身份。
原來自己父親
原名“志波一心”,是屍魂界貴族之一“志波家”的分家。
面前這一男一女,是自己的血親姐姐、兄長。
“這樣不是挺好的嗎?”志波空鶴咧嘴一笑,“一種負重訓練。”
“其他人都成功了,只有你還不行。”志波巖鷲嘲笑,“這樣可不行,你還想不想闖入瀞靈廷。”
黑崎一護咬牙。
“雖然我不是死神。”志波空鶴輕聲,“不過我和鳴人隊長的接觸不少。”
“他的感知能力很強。”
“以我對他的估計”
“他現在竟然還沒有尋找過來。”
“我剛纔也問過海燕大哥,隊長們的確在召開會議。”
“總隊長那個老頭子是很囉嗦的傢伙,會議大概會在晚飯前後結束。”
黑崎一護點頭,面色凝重:“所以我要在晚飯結束前,成功掌握嗎?”
志波空鶴搖頭:“不,是在晚飯開始前。”
黑崎一護看她。
“我說過,鳴人隊長的感知能力很強。”志波空鶴舉起一根手指,“一瞬,只要一瞬,他就能找到你。”
“會議一結束,你的行蹤就會被發現。”
“那個時候.”
“你是無論如何都無法闖入瀞靈廷的了。”
黑崎一護艱難點頭。
但就在這時。
一道聲音壓住志波空鶴的話語:“鳴人那小鬼的感知是很強。”
“但是空鶴.”
“你是不是把老夫給遺忘了?”
循着聲音,幾人擡頭。
房樑上趴着一隻穿着死霸裝的橙色皮毛狐狸,正張開大嘴,打着哈欠。
“啊,是那天的那頭!”黑崎一護驚聲。
“九尾副隊長。”志波空鶴一愣,纔回憶起這頭小狐狸的身份,“你竟然來了。”
黑崎一護聲音更加驚訝:“噯?它是副隊長?”
“一頭狐狸?”
“它不是漩渦叔叔的寵物嗎?”
九尾一躍而下,踩在黑崎一護腦袋上,狠狠踹了一腳,將他擊倒:“不要用這種看不起老夫的口吻,你這小鬼,可沒資格用這樣的語氣。”
“我很強。”
“至少比你強。”
黑崎一護掙扎,但九尾總是能恰到好處的踩在他的發力點上,讓他死死貼合地面,站不起來。
“真是無禮、而且胡鬧的小鬼。”九尾呲牙,“忘了鳴人是怎麼和你說的?”
“無論如何都不要來屍魂界。”
“你怎麼還是來了!”
“而且”
它一歪頭,把眼眯起:“那頭臭貓呢?”
“我感受到她的靈壓了,爲什麼沒有見到她?”
志波空鶴搖頭。
“漩渦叔叔不是和我說露琪亞一定會沒事的嗎?”黑崎一護仍在掙扎,“現在那個叫什麼隱秘機動的傢伙,都要處死我,還說要處死露琪亞。”
“這和漩渦叔叔說的不一樣!”
九尾一愣,蹲坐到黑崎一護身上:“朽木家的那個小鬼頭嗎?”
“她被處死?”
“你在開什麼玩笑?”
“現在她被鳴人保護、休養,安全的很,中央四十六室那羣傢伙,雖然有些猶豫要怎麼調查、處置露琪亞,但那羣人怎麼可能有膽子違抗朽木家的命令。”
“最多一年,也就會被釋放,返回十三番隊。”
黑崎一護不再掙扎,艱難地把頭扭回來:“露琪亞不會被處死?”
九尾點頭。
黑崎一護握緊拳頭:“但是.”
“但這也有可能是你的一面之詞,如果沒有親眼見到露琪亞的話,我纔不會放心。”
“就算你阻攔我,我也一定要去瀞靈廷!”
他的靈壓沸騰。
九尾一尾巴抽在他的腦袋上:“所以用點腦子吧。”
“如果你不放心露琪亞,等會鳴人過來,讓他帶你去看看就是了。”
黑崎一護的靈壓逐漸平息,怔怔出神:“可,可以嗎?”
“爲什麼不可以?”九尾搖頭,又狠狠踩他幾腳,“你知道你不聽話,突然闖進屍魂界,究竟會帶來多大的麻煩?”
“不過既然來了.”
“你在瀞靈廷那羣老傢伙的面前也藏不住。”
“一些必要的事,還是要走程序,不然瀞靈廷丟了面子,指不定那個火爆的老頭子會做出什麼事來。”
“至於現在,你就給我安安分分待在這裡。”
黑崎一護乖巧“哦”了一聲。
琢磨着要不要信九尾的話。
至於九尾,把頭一揚:“那頭臭貓呢?”
“還有那個臭帽子?”
“你們出來,知道你們在。”
“我告訴你們,鳴人現在可是非常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