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色外殼,一點點崩壞,片片如屑飛落。
內裡光芒璀璨。
是和“阿修羅”截然不同的金色。
要更深沉一些。
鳴人伸手輕揮,靈力震盪,將外層還未完全脫落的碎屑盡數甩下,在刀刃上涌動的,是半透明金色的靈壓,如火焰躍動。
黑崎一護咬牙。
腰和腿不由弓起。
碎蜂瞬步,扯着露琪亞退開。
八千流抗走更木劍八。
藍染眯起眼,輕咦一聲。
這種靈壓
和之前釋放出的“始解”相比,並未強大多少,可有一種“質”上的改變。
缺漏被補上了。
“要上了,九喇嘛!”鳴人舉刀,插入小腹。
刀刃並未傷及自身,鑰匙一樣,扎入靈體,沒入內心世界。
九尾應聲,附和他的話:“上吧,鳴人。”
它的靈力涌動,與鳴人的靈力混合。
熠熠生輝,在他身上凝結一層金色的外衣,軀幹部分爲黑,脖子處、金色外衣上一圈漆黑“巴紋”,而在外衣裡、漆黑的軀幹上,有一圈金色的“巴紋”。
從脖子上,蔓延一根金色直線,於小腹處,蜿蜒出大小套在一起的兩個圓。
藍染挑眉。
這種模式
把刀插入身體裡,形態發生改變。
讓他想到在虛圈所發生的一些有趣的東西。
“這就是你藏起的本事嗎?”他輕輕一笑,“只是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像個大號螢火蟲嗎?”
“虛張聲勢,並不會讓自己變強呢。”
鳴人拔出另一把刀,語氣平靜:“當然不止這些。”
“從來無人知道。”
“讓你見識一下,另一股力量。”
藍染輕笑。
“卍解!”
從他嘴裡,喊出這兩個字。
帶着露琪亞爬上屋頂的碎蜂瞪大雙眼,不可思議。
藍染眼中也有期待。
更木劍八都掙扎着,要看上一眼。
這當然不是卍解。
鳴人現在基本不會使用“阿修羅”,自己的力量在醞釀發芽,和一時的戰鬥相比,長遠的成長要更重要。
除非到了那種關鍵時刻。
自己現在所用的,是“仙人模式”。
“死神”和“忍者”這兩個職業,完全不同,但有一點是共通的,那就是戰鬥中“情報”是很重要的一件事。
能混淆信息,隨口的事情。
靈力涌動,引動周圍的靈子,匯聚在鳴人身上。
藍染微皺眉。
這是
“滅卻師”?
鳴人身上可沒滅卻師的血脈。
不過,他另一把刀的“始解”模式,近似於“虛”,這一把刀的力量近似於“滅卻師”也不難理解。
他身上的秘密,也和“靈王”有關嗎?
靈子貼合。
將鳴人的頭髮、睫毛都染成七彩閃耀的金色,身上“九喇嘛模式”的外衣,也同樣如此。
阿修羅這把刀上,也沾染上同樣的靈力。
“真美啊。”碎蜂目光發直,有些無法從鳴人身上挪開。
神聖、高潔,璀璨光輝。
好像這世上一切“高高在上”的詞彙,都可以冠在這種模式的鳴人身上。
“有些像能阻攔我的樣子。”藍染把刀舉起。
鳴人揮刀斬去。
能量衝撞,巨大的靈壓餘波,輕而易舉地將周圍建築摧毀,黑崎一護倒卷飛出,砸在地上,又和牆一起飛遠。
碎蜂和八千流還能勉強在這種衝擊下立住。
更多也是因爲她們早有先見之明,拉開和戰場的距離。
十幾回合交手。
鳴人在天空剎住,他低頭看向“九喇嘛”,這把刀給自己的感覺不一樣了。
之前那種“生機勃勃”,只是其中一半。
說的更具體一些,是“無形”的一部分。
而另一半,陰九尾不全的那部分,是名爲“有形”的部分。
他伸出手,嘗試調用“有形”。
靈子凝聚,但和仙人模式的那種匯聚不同,在身體之外。
一頭四肢簡單,模樣簡單,有“巴紋”圖案的生物,於頃刻之間誕生。
它只是傀儡,空有軀殼。
“九喇嘛”揮動,調動“無形”那部分。
“傀儡”體內,涌現生機。
靈壓磅礴,強橫無匹。
黑崎一護咬牙,死死盯着那頭過於簡陋的生物。
它讓自己產生一種巨大的威脅感。
現在的自己,要是和這頭生物戰鬥,結果恐怕不會太好,就算能贏,也是傷痕累累的勝利。
而這
只是漩渦叔叔隨手創造出來的東西。
“傀儡”嘶吼一聲,宣告自己“活”了過來,朝藍染撲去。
“新的能力嗎?”棕發男人驚訝。
創造生命?
不.
還是有些差別,的確創造出“生命”,但這具身體缺乏靈魂。
鳴人皺起眉頭。
他也意識到這點,和真正的生命相比,差了一些東西。
但他很快就想到。
這和“九喇嘛”的能力無關,是“力量”的問題。
查克拉是一種蘊含“意識”的能量。
而“靈力”只是一種單純的能量。
藍染舉起手,只是笑笑,橙色火光從掌心擊發,將那頭“傀儡”吞噬,湮滅爲最基本的靈子。
讓黑崎一護瞳仁再次擴開。
一擊?
輕飄飄的
他們強大到這種程度。
藍染正欲說些什麼。
幾道身影瞬步而來。
總隊長立於碎蜂身側。
浮竹、京樂春水相持在藍染左右。
橘發死神持刀,架在市丸銀脖上。
他舉起手,笑眯眯的,語氣甚至有些開心:“對不起啦,藍染隊長,我被控制住啦。”
亂菊壓低聲音:“銀,你究竟在做什麼。”
市丸銀沒有回答。
“藍染。”京樂春水輕聲,雙手握在刀柄上,“你已經無路可逃了。”
浮竹沒有說話,也把刀握住。
陸陸續續,其他隊長趕來。
卯之花烈爲首,帶着其他幾位隊長、副隊長們。
藍染環顧,輕輕一笑。
“你笑什麼,藍染,現在終於意識到你做的事情有多荒謬了嗎?”日番谷冬獅郎呵斥。
藍染搖頭:“這樣真好。”
“我還以爲只能和鳴人君告別。”
“對不起,時間到了。”
忽一道黯淡的金光從天空投射下,將藍染包裹。
與之同時。
市丸銀擡手,重重一推,把亂菊推離自己,金光也隨之落下,將他也包裹進去。
一股龐大靈壓,在天空上凝聚。
所有人擡頭。
裂縫在天穹上留痕,金光正是出自其中。
“那是.黑腔。”碎蜂壓低聲音。
鳴人舉刀。
“漩渦隊長,別動。”總隊長終於開口。
鳴人沒聽他的話。
靈子在刀尖凝聚、壓縮,轉動起漩渦浪潮。
斬擊有形,在揮動中而出。
撞在金光薄膜上,空氣震顫、發出“巨大”聲響。
但那薄薄一層,卻毫髮無損。
“那是反膜。”總隊長接着說下去,“是大虛拯救同胞時,纔會使用的能力。”
“從那道光出現的一瞬起,就沒人能再動藍染一根毫毛。”
“哪怕老夫。”
從虛腔內,巨大吸力而出,裹卷着藍染、市丸銀升空。
亂菊擡頭。
市丸銀低頭。
兩人對視。
“哎呀,亂菊,你剛纔要是能再抓緊一些就好了。”市丸銀眯眼微笑。
亂菊咬牙,沒有說話。
藍染瞥他一眼,低頭看向那道聖潔的身影:“鳴人君,你給我帶來很大驚喜。”
“現在的你,離死神的頂點僅有一步之遙。”
“真是可惜,沒有在這時候擊敗我。”
“我們之間,已有不可逾越的鴻溝了。”
浮竹咬牙,開口質問:“藍染,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爲了追求更高的境界。”藍染漫不經心瞥他一眼。
“你墮落了嗎,藍染。”浮竹握緊拳頭。
藍染輕笑:“浮竹,你太傲慢了。”
“並沒有人一開始就立於天上,無論你,還是我。”
他伸手,摘下眼鏡。
“就連神也是。”
“但這天之王座難以容忍的空窗期就要結束了。”
藍染握住眼鏡,舉起高過頭頂,微微發力,靈力將其碾成粉末,從他掌間飄落。
另一隻手,抓住頭髮,捋向腦後。
他一偏頭,語氣冷漠:“從今以後,我將立於天上。”
只是摘掉眼鏡。
只是髮型的微微變化。
但他給人的感覺,卻有天翻地覆的改變。
冷峻、倨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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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骨子裡的,高高在上的傲慢。
“再見了,諸位死神。”
“再見了,鳴人君。”
他停頓下,站在黑腔入口:“這是我最後一次以死神的身份同你對話。”
“也是最後一次發出邀請。”
“要一起進化嗎,鳴人君。”
鳴人沒有說話,和他對視,眼神冷漠。
“那就暫且將‘楔子’寄存在你那吧。”藍染舉起手,微微揮動,“銘記這種感覺吧。”
“這是你最後做成功的一件事了。”
“下次見面.”
“你就沒有同意的機會了。”
他轉身走入黑腔,市丸銀緊隨其中。
“反膜”消散,裂痕緩緩癒合。
反在他離開後,庭院裡的氣氛忽一下熱鬧起來,四番隊隊士趕來,對“更木劍八”、“黑崎一護”還有“露琪亞”進行治療。
鳴人緩緩散去靈力,將兩把刀收回鞘內。
內心世界。
“有什麼辦法,將尾獸查克拉帶回這個世界嗎?”鳴人擡頭,盯着剛纔裂痕所在的位置,向九喇嘛發問。
九喇嘛若有所思:“如果將它們的查克拉保存在老夫的身體裡,或許可以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