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卍解與豹

鳴人和九喇嘛在一旁看的認真。

不僅是爲了保證一護的安全。

更是學習。

雖然和白哉、市丸銀一起進行過“卍解”的修行。

但從未見過他人斬魄刀的具象化。

在兩頭九尾說出真名、融合爲一後。

不管是“九喇嘛”這把刀,還是它自己的那把刀,都要嘗試“卍解”。

這種直觀的見識,大有益處。

修煉場內。

一護把刀插入“轉神體”內,毫不猶豫:“但現在只有這個法子,不是嗎?”

“我纔不要被人保護。”

靈壓躥涌,他手中那把刀,支離破碎,散溢成一條黑線,上下拉扯。

漆黑身影從那黑線中閃出,掠至一護身上。

“你的信念很堅定呢,一護。”他開口說話,聲音穩重。

是一位容貌成熟穩重,雙眼戴着護目鏡、身穿黑色風衣的大叔。

黑崎一護回頭:“斬月大叔.”

“你都聽到了嗎?”夜一看他。

“斬月”把頭一點:“當然。”

夜一瞬身,退到鳴人身邊:“戰鬥方法你隨意,現在立刻開始吧。”

靈壓鋪展。

這裡成了“斬月”的領域。

鳴人歪頭,盯着那道黑色風衣的身影。

他剛纔,好像在注意自己?

而且這種靈壓,和正經的“死神之力”有些不同。

有種

自己和九尾的感覺。

像是“另外一種力量”成爲“死神之力”。

“這就是具現化啊。”九喇嘛踩在鳴人肩頭,嘟嘟囔囔,“我還以爲是很華麗的那種。”

“力量的源頭現身。”

“那這.”

“我們從一開始不就是這樣。”

“鳴人,你現在會卍解了嗎?”

對於“卍解”,九喇嘛也有一些瞭解,這是爲數不多它學的最認真的東西。

戰鬥、“屈服”並非唯一的方式。

和解也是。

如果說之前還算不上的話,那自己把名字告訴鳴人的那一刻,無論如何,都可以說是真正的和解。

“沒有。”鳴人搖頭。

九喇嘛一愣,歪頭看他。

“我現在已經能使用你全部的力量了。”鳴人也偏開頭,一護被揍的有些悽慘,在和“斬月”的戰鬥中,各方面他都淪落下風,“如果更進一步.”

“那或許就要九喇嘛你的力量,也更進一步。”

他沒說完。

九喇嘛若有所思:“所以你問能不能把它們帶來的事,也是爲了卍解?”

它很明白,這事還是它告訴鳴人的。

自己這幾頭尾獸們,力量來源都是“神樹”。

所以.

要更進一步的話,那就要追溯本源,嘗試獲取神樹的力量?

鳴人點頭。

“可以試一試。”九喇嘛應聲,咧嘴一笑,“這聽起來很有趣。”

鳴人繼續盯着黑崎一護。

這是一位很有天賦的少年。

從一開始招架不住,幾次嘗試之後,就能有來有回,一天時間過去,就已經不落下風,甚至偶爾能將“斬月”逼入下風,只不過手中的刀一次次斷裂,才一次次的沒有結果。

“不是屈服,是吸收。”九喇嘛看出了一些問題,若有所思。

鳴人點頭:“一護的狀況和我們好像差不多。”

“他的刀是由滅卻師之力構成的。”

九喇嘛甩動尾巴:“那他是不是可以擁有三把刀?”

鳴人偏頭看它。

九尾掰着爪子:“你看嘛。”

“滅卻師之力是一把,虛呢?還有他本人的死神之力,這不就是三把了?”

鳴人搖頭,笑了笑:“不一樣。”

“我之所以能有兩把,是因爲九喇嘛你是單獨的個體。”

“但一護體內的幾種力量,都屬於他自己的,所以.”

“應該只會有一把刀,或許會因力量的覺醒,而改換形態,就像九喇嘛你一樣。”

四楓院夜一湊過來:“你們在聊什麼?”

鳴人和九喇嘛沉默,沒有出聲。

“我們現在已經生疏到這種程度了嗎?”四楓院夜一嘆氣。

鳴人看她。

一句話都沒有說。

但眼中又似乎蘊含千言萬語的龐大力量。

“我想我可以解釋。”她猶豫着,把頭一偏。

鳴人搖了搖頭:“不用解釋,我現在能明白。”

“浦原他以前也和我說過,這是一種對付藍染的方法。”

四楓院夜一鬆口氣。

“但理解和接受是兩回事。”鳴人眯眼,微微一笑,“現在藍染的事更加緊要。”

四楓院夜一愣住,把頭低下。

果然,和浦原喜助說的一樣。

鳴人不會接受這種做法。

兩天之後。

“第一百五十二把刀。”斬月側身,站在一塊凸起的岩石上,表情平靜,而且冷漠,“你真的還要繼續嘗試下去嗎?”

黑崎一護伸出手:“當然!”

他擡起頭,臉色並不黯然,咧起的嘴角帶着濃烈興奮:“我已經看穿了!”

“這裡並沒有真正的斬月。”

黑色風衣男人臉色平靜。

“或者說,每一把都是真正的斬月。”黑崎一護握住最近的一把刀,“就像你最開始和我說的那樣。”

“我越依賴斬月的力量,刀就會越脆弱。”

“脆弱的是刀嗎?”

“脆弱的是我。”

“所以——”

“我只要相信,這就是真正的刀,那就好了。”

他拔出那把刀,朝着斬月揮砍。

崩毀的,是斬月手中那把。

黑崎一護咧嘴,呼哧喘氣:“看來,我贏了。”

斬月沒有說話,目光越過黑崎一護,落到漩渦鳴人身上。

他的身軀,凝縮拉扯,就如出現時那樣,一條黑色的靈壓長線,涌動着落入一護手中的那把刀上。

“卍解,天鎖斬月”。

黑崎一護呼喊,把剛剛那個在自己腦海中新生的名字吐出。

靈壓纏繞,使他身體發生改變。

刀不再是“菜刀”模樣,而是一把“打刀”制式,渾身漆黑的刀。

身上的死霸裝,被風衣取代。

靈壓激增,甚至要越過“三等”的門檻,達到二等的程度。

“給出讓那把刀滿意的答案了呢。”九喇嘛喃喃。

三天後,現世。

空座町一處廢棄倉庫。

“浦原不敢來見你。”夜一輕聲說着,“所以只好我來,帶你們見這羣傢伙。”

她伸手傳遞出靈壓。

面前虛空,泛起漣漪波動。

不多一會,倉庫的門從裡打開。

“喲,夜一小姐,還有.鳴人。”從裡面走出一位金髮男人,咧嘴一笑,歡快地打起招呼,“喜助那傢伙很早就和我們說了這件事,這麼慢纔來,真是遲鈍。”

“真子隊長,好久不見。”鳴人咧嘴一笑。

平子真子揮手:“叫什麼隊長,我早已不是了,而且鳴人你現在不也是隊長?”

“叫我真子就好。”

“先進來吧。”

他招呼着,一羣人走入。

那些在“虛化事件”中不得不叛逃的死神們,都在這裡。

簡單寒暄過後。

平子真子看着一護:“關於虛化的事,你知道多少?”

一護看一眼鳴人:“漩渦叔叔只和我說,我體內有虛的力量,要我跟你們學習掌握這種力量。”

“還和我說.”

“雖然是虛的力量,但不用牴觸,掌握這種力量的死神並不算少。”

平子真子嘻嘻一笑:“還真是一如既往的溫柔。”

“不過.”

“雖然說的很對。”

“可畢竟是虛的力量,醜陋、而且邪惡。”

他說着,忽然大喊大叫起來:“啊,藍染那個該死的傢伙,如果不是他,纔不會這樣!”

黑崎一護臉色凝重。

鳴人微笑,安撫着他:“好了,也沒有多久。”

平子真子撇嘴,又繼續說下去:“鳴人,要不要先給他來一個封印?”

“你的那個術真的很好用。”

鳴人搖頭:“不行。”

“和你們不一樣,虛就是一護的力量,不是單獨作爲一種力量,是一部分。”

平子真子點頭:“這樣啊。”

“那就只能硬來了。”

“放心,就算你被虛侵吞理智,有鳴人在,隨時都能拯救回來。”

黑崎一護緊張點頭,鞠躬問候:“是,那就拜託您了.”

他想了想,看一眼身邊的叔叔,喊出一個自認恰當的稱呼:“平子叔叔。”

平子真子咧嘴一笑,偏過頭,和金髮少年對視:“真是不可思議。”

“才這麼短時間,鳴人你就成長到現在這麼讓人放心的程度。”

鳴人微笑:“一百多年,不短了。”

平子真子招手,帶着一護往倉庫深處走去。

空座町。

天空之上,一顆眼珠破滅。

信息傳遞迴虛圈。

虛夜宮內。

一位擁有藍色頭髮,右側臉頰還殘留假面的破面擡頭,叫嚷起來:“藍染大人,你看中的那個小子已經回到現世了!”

“現在要行動嗎?”

藍染側身,右手撐住自己腦袋:“不用着急,葛力姆喬。”

“看到影像中的那位金髮隊長了嗎?”

藍髮破面點頭。

“他是七番隊隊長漩渦鳴人,一個很強大的男人。”藍染輕聲,“他有能力發現我們的監視。”

“卻沒有摧毀,就是爲了給我看。”

“不管什麼人,殺了不就好了。”葛力姆喬撇嘴,不以爲意。

藍染輕輕一笑:“我說了,他很強。”

“你們都是我培育出的碩果。”

“在還沒有派上用場的時候,可不能輕易被人摧毀。”

“知道黑崎君回到現世,這就已經足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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