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王鍵與虛圈(7k合章)

鳴人雙手輕輕一抖。

另兩頭大虛摔砸在空中,身體震顫。

“火山獸”掙扎着,想要起身,再做抵抗。

但.

靈壓滾動,頃刻之間,布條飛出,將這三頭一死、兩活的捆綁住,咒印延展,術式銘刻,將他們盡數封印。

另一邊戰場。

九喇嘛和葛力姆喬的戰鬥纔算剛剛開始。

狐狸拔刀,始解釋放。

藍豹歸刃,最終形態。

和剛纔圍攻自己的那幾個傢伙相比,他的實力不同尋常,根本不在一個等級,靈壓甚至超過一般的隊長,有至少“二等靈威”的水準,攻擊本能也着實驚人。

和九喇嘛打的有來有回。

它們的戰鬥風格,都是大開大合,以傷搏傷。

偏偏又都有超過尋常概念的自愈能力。

現世“吱吱作響”。

這種強度的靈壓碰撞,讓這個世界難以接受。

“九喇嘛。”鳴人開口。

相處多年,心有靈犀,只喊一個名字,就知道他要說什麼,狐狸頭也不回:“纔不用鳴人你來幫忙。”

“我能解決它。”

九喇嘛很有信心。

哪怕是沒有成長、沒有合二爲一時的自己,都有把握勝過這個傢伙。

更不要說

現在已經取回全部力量,而且還掌握了“死神之力”的自己。

“現世要承受不住了。”鳴人低頭。

它們兩個的戰鬥餘波,已經摧毀一些高聳的建築。

在感知中。

還有一羣普通人類,正舉着錄像機和話筒,朝着這裡而來,只是相隔太遠,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不過看樣子,是在介紹這種對他們而言“詭異”的狀況。

九喇嘛嘖聲。

葛力姆喬獰笑:“在乎一羣普通人類?”

“真是好心腸。”

“但這.”

鳴人舉手,金色鎖鏈奔襲,將他捆住。

不過只有百分之二十的靈壓,所能造成的效果,並不像對之前那幾頭假面時那麼顯著。

葛力姆喬略一掙扎。

鎖鏈崩開,靈力亂射。

但就是這麼一瞬的機會,被九喇嘛抓住,一刀插入他的胸口。

“不痛不癢。”葛力姆喬撇嘴,將手擡至腹間,掌心向上,手指略微彎曲,劇烈靈壓波動,“你們太心急,露出破綻了。”

紅色光芒綻放。

“虛閃”!

大虛最爲強大的技能。

九喇嘛偏頭,抽刀後撤,紅光擦耳而過,它咧嘴一笑“你也心急了。”

葛力姆喬雙手一展,指尖飄出五道鋒銳藍色靈壓。

“是嗎?”

“只要殺死.”

他的話沒能說完。

九喇嘛張口。

“尾獸玉”噴吐而出,奔着藍髮大虛而去。

一連幾顆,連續不斷。

葛力姆喬譏笑,不以爲意。

可恰到好處的幾根鎖鏈纏繞上來。

轟鳴陣陣,不息不絕,尾獸玉砸在他臉上、身上,靈氣震盪,幾乎將他的身軀貫穿。

跌跌撞撞,搖搖晃晃。

但總歸是虛圈裡,最強的那一批。

硬接這麼幾發,氣息虛弱、靈壓波折,性命還留有,甚至還能反抗,等最後一發攻擊帶來的趔趄穩住,他忍痛扭身,想像剛纔那樣,將自己身上束縛擰斷。

可.

靈壓已被削弱,沒之前那般強大。

在他身上的封印,也並不止“金剛封鎖”一道。

“六杖光牢”、“鎖條鎖縛”,以及“四象封印”。

什麼時候?

葛力姆喬驚愕,低頭看向自己身軀。

腦子靈光一現。

是.

和“尾獸玉”一起的時候?

“他也要抓起來嗎?”九喇嘛收刀,也收斂身形,躍上鳴人肩頭。

“一個很有價值的研究素材。”鳴人繼續施展封印,一層又一層,將藍髮大虛纏繞起,“他和其他破面不太一樣。”

九喇嘛笑笑。

葛力姆喬咬牙,眼神中憤恨、不屈。

這是沒有收集到的情報

即便在瀞靈廷,在死神同僚面前,這個人也有所隱瞞嗎?

還是

他意識到了些什麼,把頭擡起。

匆匆映入眼簾的,是一輪殘月,緊接着黑影襲來,將他雙眼纏住。

鳴人跟着擡頭。

目光在殘月上停留片刻。

便將這四頭大虛封印到卷軸中,帶着九喇嘛瞬步消失。

虛圈,虛夜宮。

藍染獨身高高在上,在數米高臺的王座上。

高臺之下。

一道道身影佇立。

“葛力姆喬不見了。”留着黑色碎短髮的大虛開口,“他恐怕違背藍染大人的命令,私自行動。”

藍染微微一笑,不以爲意:“我知道了。”

“要將他”大虛訊問。

藍染把頭一搖:“不用,他已經出發有半個小時。”

有大虛偏頭。

半個小時怎麼了?

對人類而言,這或許是“不短”的一段時間,但對於他們這樣的“長生種”而言,若不是一些弱小、從現世歸來的虛如此說,在他們的時間觀念裡,都不會存在這種單位。

一次日升日落,這種自然現象的變化,纔是最小的單位。

“葛力姆喬已經被解決了。”藍染將手立起,輕輕一揮。

黑色碎短髮臉色不變。

有大虛驚訝:“葛力姆喬,他可是NO.6。”

十刃中,明面上實力排名第六的強者。

半個小時?

怎麼可能

他們中大多數都沒把握,在這麼短時間內,將他徹底解決。

“死神並不強大,但也有例外。”藍染輕聲,“鳴人君就是其中一個。”

“葛力姆喬爲我們做出最好例子。”

“我們的敵人,並非螻蟻,而是猛虎。”

“我們的勝算很大,但”

“稍有不慎,就會被撕咬下一塊血肉。”

他從王位上起身。

以更高的姿態,俯瞰大虛們。

“我很高興這份忠誠。”

“但現在,讓我們做好更多準備,爲了不久之後的事吧。”

大虛們無人回話。

藍染轉身,向虛夜宮深處。

“這就把葛力姆喬拋棄了嗎?”市丸銀咧嘴,從陰影裡走出,輕聲說道,“他對藍染大人那麼忠誠?”

藍染回頭,和他對視:“銀,你說錯了。”

“忠誠是對的。”

“但他並非忠誠於我,而是忠誠於力量。”

市丸銀眯眼微笑。

藍染一揮手:“每當落雪的時候,總要將道路上的積雪掃除。”

“那些東西會影響我們嗎?”

“只是礙眼,讓它消失。”

市丸銀道:“真是無情吶,藍染大人。”

“只是讓一件物品,在它合適的時候,利用上他。”藍染舉起手,在虛空中輕輕一按,“葛力姆喬證明了他的價值。”

“瀞靈廷會忍不住的。”

“總隊長是一位很果斷的人。”

他停頓下,念出一個名字。

“九喇嘛”

“能夠擁有斬魄刀的斬魄刀。”

“鳴人君總能一次次給我到來新的驚喜。”

“銀,你說,他的秘密會是什麼?”

市丸銀沒有作答,沒有出聲。

現世,假面軍團基地。

日世裡偏頭,有些驚訝:“這麼快就回來了?”

她一轉腦袋。

黑崎一護才和平子真子戰鬥上。

“並不是很難對付的傢伙。”鳴人伸手,分出影分身,把卷軸交到分身手上,“看上去和藍染關係不大,是幾個擅作主張的傢伙。”

“一護的表現怎麼樣?”

“你剛纔和他戰鬥了。”

分身結印,消失不見。

他偏過頭,看向結界內。

黑崎一護皺眉,臉色並不愉快。

“這小子很強。”日世裡咬牙,面露不爽,“而且還會卍解。”

“但是.”

“他比我們這些人還要更加牴觸‘虛化’的力量。”

“是個徹頭徹尾的笨蛋呢。”

鳴人微笑:“被你說是笨蛋,看來他真的是個笨蛋。”

“就是就是。”日世裡點頭,附和兩聲,忽然意識到什麼,把頭一轉,惡狠狠盯着鳴人:“不對!鳴人你是不是在罵我?”

鳴人眨巴眼:“有嗎?”

日世裡狐疑。

她很有理由相信,剛纔那句話絕對是在罵自己。

正要說些什麼。

鳴人瞬步,輕輕一點,穿過結界。

有昭田鉢玄瞪大眼睛。

這可是自己精心佈置的空間結界,戰鬥波動都不會影響到現世。

剛纔

他幾乎沒費多少時間,就解開自己的術。

漩渦隊長的縛道水平,已經這麼高了?

結界內。

黑崎一護暴走,他的最後一絲理智被侵吞,臉上蒙覆假面,眼眸反色,張揚猙獰,手中持刀,是“天鎖斬月”。

虛化、卍解。

是他最強大的姿態。

平子真子輕聲:“終於來了嗎?”

他對此並不覺得意外。

只是

鳴人忽現身在前,擡手拍去。

“螺旋丸”!

靈力、氣流激盪,攪碎面具。

鎖鏈、封印,同時涌出,纏繞緊一護。

“鳴人你這是?”平子真子一愣,他咧嘴一笑,“不用這麼擔心,虛化就是這樣。”

“我們幫他在暴走的時候,消耗掉那股狂亂的力量。”

“使他能在內心世界,將‘虛’吃掉。”

“在沒有拿到四象封印之前”

“我們都是這麼過來的。”

“一護既然用不上那個術式,那就只好走我們的老路。”

鳴人搖頭,低頭看着黑崎一護,他身上的氣息漸漸平靜:“真子,一護在痛苦,他好像有一些問題還沒有想通,我可以覺得和他交流一下。”

真子撒手,把刀收起:“雖然我不覺得談話會有什麼作用。”

“但既然鳴人你這麼想”

“那就試一試吧。”

頭疼、混亂、迷茫。

黑崎一護揉着腦袋醒來:“我這是”

“醒了?”鳴人看他,“剛纔是怎麼回事?”

“和你說過不要牴觸‘虛’的力量,你表現的卻那麼牴觸。”

橘發少年搖頭。

他沉默了好一會,盯着自己的雙手:“我有嘗試不去牴觸,但.”

“平子叔叔讓我使用那種能力後,我就進到內心世界。”

“見到了那個‘虛’。”

鳴人耐心聽着,平子真子也湊過來。

“那個虛和我長的一模一樣。”黑崎一護接着說下去,語氣凝重嚴肅,“能使用斬月的力量,甚至能和我一樣,使用‘卍解’的力量。”

“就像。”

“另一個我。”

“我能感受到,他想把我吃掉,想要取代我.”

九喇嘛挑眉:“鳴人,這和你猜的好像一樣。”

黑崎一護愣住,看向狐狸。

猜測?

什麼猜測?

“你先把你的情況說清楚。”鳴人捏了下九喇嘛的耳朵,“有關這個,等你說完再談。”

黑崎一護點頭:“它說它是馬,稱呼我爲國王。”

“還說它也是斬月的一部分。”

“當斬月大叔的力量佔據上風時,出現在我內心世界的,就是會斬月大叔。”

“而當它的力量佔據上風時,它就會出現在我的內心世界裡。”

“而且”

他的眉頭不由擰結,想到自己被封印前的最後一幕。

“它似乎能讓我的力量消失。”

“天鎖斬月在它手中碎了。”

一護擡頭,看向漩渦叔叔。

平子真子皺眉思考。

這種情況

和他們有很大不同,至少他們當初面對自己體內的“虛化”力量時,可不存在它能使用自己斬魄刀的情況。

“爲什麼不相信它呢?”鳴人問他。

黑崎一護愣住:“相信它?”

“可它是虛.”

“它是虛嗎?”鳴人抓住他的手腕,挪動着,放到他心口處,“不管和你對話的是哪種力量,都是在你的內心裡。”

“和你對話的,其本質就是你的內心。”

黑崎一護低頭:“但是斬月大叔.”

和自己對話的,是自己內心?

可“斬月大叔”不才是自己的斬魄刀靈?

“九喇嘛剛纔說的那個猜測”鳴人話說一半,停頓下來,扭頭看向真子他們:“事關其他隊長的秘密,我要設個結界,抱歉。”

平子真子垮臉:“我不能聽嗎?”

“等以後有機會,真子可以親自去問。”鳴人笑眯眯的,隨手一揮,扯出一道簡單結界,屏蔽聲音。

他接着說下去:“斬魄刀反映的是內心的力量。”

黑崎一護點頭,這點自己是知道的。

“你應該注意到,我,還有兩位隊長擁有的是雙刀?”鳴人問他。

黑崎一護再點頭。

“春水大叔情況特殊,姑且不說。”鳴人把自己的兩把刀取下,握在手中,“我和浮竹隊長,都是因爲體內有另一股力量,從而擁有的第二把刀。”

“這把是九喇嘛的力量。”

狐狸探頭,跳到黑崎一護腦門上:“就是我哦。”

“這一把,纔是我的。”鳴人晃了晃阿修羅,但並沒說名字。

黑崎一護皺眉。

那“斬月大叔”和那個“白化的自己”,都是屬於自己的力量的話.

“我也有第二把.”

九喇嘛一屁股坐下去,堵住他接下來要說的話。

黑崎一護擰眉,一把推開。

“鳴人都已經說的這麼清楚了。”九喇嘛晃動尾巴,拍着他的手和腦袋,“有第二把的原因,是外來的力量。”

“你體內的力量雖然複雜.”

“但都屬於你,並非外來。”

“最爲關鍵的,你體內的那個什麼東西,不是已經解釋清楚,就連老夫都弄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

黑崎一護若有所思。

鳴人揮手,解開結界:“你現在的刀,或許還不是真正的形態。”

“只是你渴望力量,於是你體內的力量,便因此而滿足你。”

“不管哪種力量,是什麼形態,那都是你。”

黑崎一護點頭。

平子真子探頭過來:“真好奇你們說了什麼,這小子臉上的迷茫竟然散去那麼多。”

“就像以前真子對我做的那樣哦。”鳴人微笑。

平子真子撇嘴:“我可不像你這麼溫柔。”

“既然沒問題,那就繼續來吧。”

黑崎一護點頭,轉身又走入結界內。

這一次要比之前那次更好。

他的戰鬥方式更有章法,虛化之後,力量也並未很快就暴走失控。

立竿見影的效果。

“越來越成熟了,鳴人。”四楓院夜一湊過來。

鳴人笑着點頭。

“待會.浦原想要見你。”她有些遲疑地開口。

鳴人偏頭。

“浦原拜託涅隊長調查了一些東西,得到一些結果。”四楓院夜一輕聲,“這涉及到靈王、屍魂界、以及現世。”

鳴人擡頭,看向倉庫大門。

舉起手,朝前一點。

咒式撐開結界,露出外面的景象——大門外站着一個戴着帽子、踩着木屐的男人,身後還跟着鬍子拉碴的大叔。

浦原喜助以及志波一心。

“那就進來吧。”他開口呼喚。

“鳴人君,好久不見。”浦原喜助按住帽子,緩緩走進,另一隻手催促一心,不要跟在自己身後。

鳴人點頭:“好久不見。”

“真是冷淡的態度。”浦原喜助微笑。

鳴人把頭一搖:“我曾經和一個人說過,我認識的科學家裡,有一個是正常人。”

“現在看來.”

“我得收回這個評價。”

都是瘋子。

爲了自己的目標,可以忽視一些東西。

只是相比起來,浦原喜助只是表現得更剋制一些.

浦原喜助只是笑笑,沒有說話。

“一護的事情,我”一心想要開口解釋什麼。

鳴人搖頭:“不用解釋,我能理解你。”

“而且你給予一護足夠的家庭陪伴,也是個合格的父親,這就已經很好了。”

一心吐了口氣。

“不說這個話題。”鳴人把頭一搖,“浦原先生,您說的那個涉及三界的東西,是怎麼回事?”

浦原喜助張了張嘴,把頭一搖:“鳴人,你聽說過王鍵嗎?”

鳴人搖頭。

“那是打開靈王宮的鑰匙。”浦原喜助解釋,“藍染下一個目標,就是它。”

鳴人詢問:“它在哪?”

“在零番隊手裡。”浦原喜助回答,“而零番隊駐守在靈王宮。”

鳴人若有所思:“還有別的辦法?”

只是現在說的這些,聽起來是“死循環”。

想進靈王宮,得先獲得王鍵,然而怎麼獲得王鍵?得進入靈王宮尋找零番隊。

“雖然從沒有人這麼做過。”浦原喜助點頭,輕聲回答,“但根據我尋找到的那些資料,王鍵也能憑空創造出來,需要用到一塊重靈地,以及重靈地上的所有魂魄。”

鳴人一怔,皺起眉頭。

重靈地?魂魄?

空座町顯然是最符合條件的一塊區域,但現世的重靈地又不止這一處。

“你又想用把藍染目標當成‘誘餌’的那一套把戲了?”鳴人壓低聲音。

浦原喜助點頭,又搖了搖頭:“算是,但不一樣。”

“拿空座町做誘餌”

“你不會答應,總隊長也不會答應。”

他停頓下。

雖然兩人之所以不同意的理由不會一樣。

鳴人是不想犧牲無辜者。

總隊長是不願意影響三界平衡。

“但又不得不這麼做。”浦原喜助輕聲,“所以我打算讓鳴人以身試險。”

鳴人看他,臉色緩和幾分。

“剛纔鳴人君不是抓住一頭破面?”

“就以此爲契機。”

“藍染恐怕也會這麼想。”

“我希望瀞靈廷能夠同意,派遣幾位隊長突襲虛圈。”浦原喜助再把聲音壓低,“讓藍染以爲能抓住俘獲黑崎先生的機會,離開虛圈,進入現世。”

“我研發出一項技術,只要在屍魂界復刻出一座空座町。”

“就能在藍染闖入現世時,將這座城市替換。”

鳴人眯起眼,緊緊盯着他:“說着讓我以身試險。”

“結果還是要用一護來當誘餌?”

浦原喜助搖頭。

一心嘆了口氣:“作爲父親,我也不想這樣。”

“但這是最好的辦法,不是嗎?”

“我也相信我的兒子,也相信瀞靈廷、相信鳴人。”

鳴人態度不曾改變:“一護沒有意見,那我就同意。”

一護當然不會有意見。

對這個提議,他還很雀躍、興奮。

力量的成長,也讓他的自信心和責任感,與之同時,得到成長。

鳴人分出影分身,返回屍魂界。

一番隊隊舍。

涅繭利撒開手,扔出卷軸,抓住其中一端,另一端漫漫散亂打開。

“嘭”聲白煙後,四道身影被釋放出。

“這麼好的素材,我都還沒來得及開始研究。”他嘖一聲,搖了搖頭,和往日不同,這次他出席會議,靈壓有四五席的水準,顯然是對這次的研究很看重,只是沒來得及,就被喊來。

“這就是破面嗎?”總隊長打量他們。

葛力姆喬給封印完全束縛,看不清楚。

但剩餘三個.

只是靈力、雙腳被捆住,模樣看得一清二楚。

“他們的實力如何?”更木劍八探頭,最好奇這點。

總隊長沒有阻攔。

這也是最重要的問題。

“這幾個破面,稍強一些的副隊長,比如十一番隊斑目一角、六番隊阿散井戀次這種程度的,或許能夠解決,”鳴人指着對自己出手的那幾個傢伙。

隊長們眯起眼。

斑目一角?阿散井戀次?

鳴人舉例的這兩個傢伙

和“隊長”的差距,已不是那麼大了。

斑目一角能夠“卍解”,他偷偷摸摸,自以爲自己藏的很好,但幾乎所有副隊長、隊長都知道。

至於阿散井戀次,他更沒藏着,斬魄刀已能具象化,距離“卍解”,僅有一步之遙。

“至於這個傢伙.”鳴人指向葛力姆喬,“很強。”

“年輕一些的隊長可能都很難對付得了它。”

總隊長眯起眼,把頭一點:“破面的實力,竟有這種程度。”

鳴人蹲下,伸手在“葛力姆喬”身上輕輕一點,封印被打開一小部分,露出他的腰,在其身上右後方,靠近“虛洞”的位置,印着方方正正的數字“6”。

“而且在他身上,有這樣的痕跡。”

“當然,另外兩個破面身上,也有這種數字。”

“十一、十三、十五.”

總隊長微微打開的眼縫,神色深邃:“即便最好的情況,擁有能和隊長一戰之力的大虛,還有.十一個?”

“我殺了兩個。”鳴人補充。

隊長們皺眉。

即便如此,至少還有九個,真實情況,恐怕不止,再加上藍染和市丸銀,那邊的力量,或許要比瀞靈廷更加強大。

“這樣太過被動。”總隊長開口,舉起柺杖,重重一敲地面,“屢次挑釁,情報不明”

“我們要主動出擊。”

鳴人擡頭看他。

“漩渦隊長有什麼想法嗎?”總隊長詢問。

鳴人點頭:“我剛纔和浦原喜助見面,交流了一些事”

他把對話內容原封不動地說出來,包括黑崎一護本人的意見。

“犧牲現世的一處重靈地,以達成他攻入靈王宮的目的?”總隊長睜開眼,聲音嚴厲,“不可饒恕!”

“真是膽大包天的想法。”

“一己私慾,不顧三界。”

他停頓片刻,目光在幾位隊長身上掃視,最終停留在鳴人身上:“既然如此.”

“十二番隊以及二番隊負責屍魂界‘空座町’的建築。”

“十二番隊隊長涅繭利,負責技術方面的支持。”

涅繭利和碎蜂應聲。

總隊長接着說下去:“四番隊隊長卯之花烈、六番隊隊長朽木白哉、七番隊隊長漩渦鳴人,以及十一番隊隊長更木劍八,你們四人,進攻虛圈。”

“其餘隊長,做好戰鬥準備。”

“如藍染靈壓出現在現世,和‘空座町’一同,進入現世,與那個不可饒恕的傢伙開戰。”

幾位隊長應聲。

只是要建築一個對應的模型,對十二番隊來說,並不困難,他們有相當豐富的重塑建築的經驗——這都是靠十一番隊磨礪出來的技能。

三天之後。

虛圈上空,一扇門戶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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