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7.第252章 猛烈的風(7k)

滅卻師的能力,鳴人自認了解不算少。

黑崎真咲詳細地介紹過。

涅繭利偷偷摸摸,解剖滅卻師,他的研究資料,也被自己拿走。

無論是滅卻師本人的自述。

還是涅繭利的客觀分析

滅卻師這個羣體,所擁有的能力,就是簡單粗暴,如仙人模式那樣,引用外界靈子、以弓矢的形態發起進攻。

僅此而已。

最多純血滅卻師,額外擁有如“靜血裝”一類的術式,黑崎真咲在沒有被虛污染前,就很擅長使用此術。

這種

“傷害越高、軀體越大”的能力,多少有些不講理,違背規則,甚至於是自己制定出一條規則。

有種“完現術”的意味。

那種脫胎於“靈王碎片”的能力者們,其所擁有的能力,大概都是如此,滿足某個條件、繼而得到某種能力的強化。

“我現在很強大,戰無不勝!”瓦爾基里興奮地舉起拳頭,眼睛盯着下方,“這種力量!”

“興奮!”

“興奮!”

“讓我十分興奮!”

拳風凜冽,如山嶽砸下。

一番隊隊舍的房頂,被風吹颳走,陰影遮天蔽日。

“漩渦鳴人!”

“感謝自己吧。”

拳頭砸下!

山本元柳齋冷眼旁觀,護住地上的雀部長次郎,他的傷勢依舊嚴重,只是一時半會還不會死去,爲他療傷的九喇嘛.

金色的光包裹住鳴人。

“要上了,九喇嘛”。

金色的刀刃,擾亂氣流。

九喇嘛遁入內心世界,應聲而出:“那就上吧!”

“讓我們來會會這個傢伙。”

不是如往常那樣被收斂在內裡,由鳴人操控這股力量。

而是釋放出來。

一隻巨爪,從包裹住鳴人身軀的金光裡伸出,抓住拳頭,讓它不墜下來。

風壓也就此止息。

九喇嘛爆呵一聲,身軀更多部分從金光裡涌出。

完整的手臂、粗壯的後腿,接着是腦袋、軀幹,最後九根尾巴一同,如菊花綻放,一股腦地顯現.

和這個男人同樣高大,數百米之高的九尾狐狸。

“也能變得如此高大?”瓦爾基里咧嘴,放肆一笑,“看樣子你們掌握着很不錯的力量。”

“但沒有用.”

“我的身軀,是由奇蹟構成。”

“和你們這些凡夫俗子並不一樣。”

他揮拳砸來,身軀變得龐大,並未影響到他的速度,反而更快。

至少

是到了能與九喇嘛抗衡的程度。

拳拳對撞,風壓席捲。

一番隊隊舍,在頃刻之間,就遭受“慘無人道”的摧毀。

枯山水真如廢墟,工作室、寢室,都被踩扁成一團。

當然

沒有驚慌失措的哀鳴。

在滅卻師們發起第一波進攻的時候,那些隊士們就已經悄無聲息的死去。

瓦爾基里歡呼,這種痛快的拳肉交流,讓他精神愉悅。

九喇嘛咧嘴,也笑的歡愉。

這種勢均力敵,而又不用顧忌什麼的戰鬥,它已經很久沒經歷過。

和大筒木輝夜的那次不算。

那一次,它被完全壓制,甚至可以稱作被單方面虐殺。

和更木劍八的也不算,鳴人不允許它們拋下性命去戰鬥。

“奇蹟的分量,只有這些嗎?”它輕呵一聲。

聲如爆雷,而在轟鳴的“雷音”之下,有更細碎的雷音響起。

是尾巴甩動的動靜,鞭笞打去。

就如“金剛封鎖”那樣,纏繞上瓦爾基里的手臂。

不具備封印能力,也不需要封印能力。

猝不及防的招式轉變,讓瓦爾基里沒有做足心理準備。

他也沒有去做心理準備。

手臂擒住,九喇嘛張口咬下,血肉撕開、骨頭斷裂。

把這隻左臂硬生生咬下來。

九喇嘛下意識嚼了兩下,味如爵蠟,再一口啐出來。

“你身上連點人味都沒有。”它嘖嘴一聲,滿是厭棄。

血沒滋味、肉也沒滋味。

瓦爾基里盯着它:“我的奇蹟沒有份量嗎?”

九喇嘛嘲弄:“有嗎?”

“身軀變得龐大,但依舊比不上我……”

話沒能說完,就被瓦爾基里一陣大笑打斷,爽朗、痛快,毫無半點陷入劣勢的低沉:“比不上?爲什麼比不上?”

“因爲我丟失了一隻手臂?”

“因爲你做到了這一點?”

“那是不是……”

“如果我的手臂再次恢復,也足以稱得上是奇蹟?”

他說話間,斷口處金光迸現,有規有跡,凝結成缺失的手臂模樣。

和剛纔的那隻幾乎一樣,只是似乎變大了一圈,在其手掌上,有黑色紋路浮現,如結網一樣,規則韻美。

九喇嘛瞳仁擴散。

鳴人在它身軀裡,微微眯起了眼。

這種治癒方式……不是虛的“高速再生”,也並非“靈力治癒”或“九喇嘛”的陰陽遁術。

有種熟悉的波動。

那種從一開始就有的感覺,在此刻強烈而且濃郁。

是……

類似於“完現術者”的氣息。

但和那些因“靈王碎片”而獲得到一定能力的傢伙們不同,這個傢伙身上的那種“靈王碎片”的氣息更加濃郁、龐大。

而且之前遮掩在“滅卻師”的氣息之下,極難被察覺到。

這個傢伙的身上,也存在“靈王碎片”!

也是在這個時候,鳴人才意識到,原來完現術者和滅卻師的力量氣息竟是如此相似。

如果把“完現術者”身上的“虛類”氣息消去,那幾乎就和此時此刻瓦爾基里的狀態差不多。

滅卻師的力量……

與靈王有關?

還是說,單純因爲瓦爾基里的特殊性,他本人擁有“靈王碎片”,所以他的氣息才如此特殊?

“你對我造成的傷害沒有意義!”瓦爾基里的聲音更加狂熱,虔誠而且神聖,“我即奇蹟!”

“尋常人是這麼認爲的,傷害會讓人的實力變弱!”

“奇蹟就是…傷害使戰士更強大!”

他揮動剛剛復原的拳頭,大力、兇猛地砸來。

風被破開,呼嘯而起。

九喇嘛接下,身體不由踉蹌,跌跌撞撞好幾下才勉強站穩住。

它勉強對應。

這傢伙所言不虛,體型變大,拳頭上的力量也果然跟着變大。

瓦爾基里乘勝,繼續揮動拳頭。

九喇嘛步步後退。

“原來,七番隊隊長只有這點本事。”男人大笑,把手高高舉起。

光芒在他手上匯聚。

一把劍被他拔出。

“那就絕望的死去吧!”瓦爾基里神色兇狠,“奇蹟是不可戰勝的!”

長劍刺去,直逼九喇嘛的心臟。

狐狸倉促拔劍迴應。

鏗鏘一聲,迸濺火花。

瓦爾基里的力量並不碾壓,但這一次的對攻,反而是九喇嘛劣勢,而且是更大的劣勢。

撒腿撤去好幾步,尾巴都用上力了,才勉強沒有倒地。

力量變大這麼多?

它眼中驚訝,目光在那把劍上一掃而過。

是這把劍的問題?

它本身也蘊含一些力量,和瓦爾基里迭加,就勝過了自己。

所以……

內心世界裡。

鳴人詢問:“九喇嘛,要我幫忙嗎?”

“纔不用,老夫可以!”狐狸擰頭,毫不客氣地訓斥一句,“已經想到解決那個傢伙的辦法了。”

鳴人“嗯”出一聲,耐心聆聽。

九喇嘛繼續說道:“很簡單,老夫只要不去繼續對他造出傷害,找到機會一擊必殺。”

“他能規避傷害,總不能還可以規避死亡吧。”

“哪怕是像老夫這樣的尾獸,哪怕像這個世界裡的靈王,也會死亡。”

“沒有人可以避免!”

“至於現在……”

“老夫先把他那把古怪的武器摧毀了。”

現實世界。

九喇嘛揮手,在與自己同名的刀中,有陰陽遁術的能力,它自然也能使用。

但它不打算叫出自己的那些尾獸同胞們。

兩頭章魚狀生物拔地而起,身軀也極其龐大,雖沒到百米的程度,但也有近五十米,弓身而上,纏繞上瓦爾基里的雙手。

“這種把戲。”瓦爾基里擡手,一手握劍、一手持盾,靈子在他身上,映照出璀璨神聖的光,“對我這樣的戰士,是無用的。”

在他兩手之間,兩頭章魚扯出誇張的長度和弧度。

“戰士是無法被囚禁住的!”

九喇嘛纔不理會他,趁着他還沒完全掙脫時,張開嘴巴。

尾獸玉!

靈子被吸引來。

瓦爾基里的眼神變得犀利。

引動外界的靈子,這是滅卻師的能力,死神也進化出這種攻擊手段了嗎?

漆黑、淡藍的兩色靈子,匯聚成一顆小小的球。

它在繼續擴張…

九喇嘛沒有急於把它射出去,高高擡起腦袋,兩隻眼睛死死盯着瓦爾基里,打量關注他的行動。

在等。

這也是狩獵。

獵人要比獵物更有耐心。

誰最先忍不住,誰就是獵物。

瓦爾基里嘖聲,幾次嘗試後,把章魚扯斷。他揮動劍而來。

“用滅卻師的手段來對付我……”

九喇嘛瞪大雙眼,嘴角本就咧到最大,此時揚起弧度,猙獰可怖。

他忍不住了!

他提前動手了!

所以……

他是獵物,自己是獵人。

尾獸玉脫口而出。

瓦爾基里興奮叫嚷,迎着而去。

不過,尾獸玉的目標並非是他,而是他手中的劍。

衝撞、崩毀!

即便沒有“卍解”,它在擁有過十尾的力量後,尾獸玉已和普通尾獸不同。

那把和“狐藏鏡”衝撞而沒顯現出半點折損的劍刃,此時此刻,出現微弱裂痕。

“原來你的目的是這個。”瓦爾基里輕蔑一笑,“多麼愚笨的想法。”

“這把劍的名字,叫做希望之劍!”

“但它之所以叫這個名字,是因爲我啊!它是我希望的化身,我持有它,所以它名希望。”

“而且……”

他在此停頓。

九喇嘛僵硬下來,腰腹處憑空而現出一道劇大的傷口,幾乎將它整頭狐狸撕裂。

它忍着疼痛,滿頭霧水。

怎麼回事……

明明自己擊中了他的劍,而且在那個時候,他也沒做出任何攻擊,自己怎麼會受傷?

怎麼來的?

鳴人眯起眼,盯着那把劍,這讓他想到了那些完現術者。

“希望被摧毀後,帶來的是什麼?”他歡快的笑出聲,“是絕望!”

“而作爲摧毀希望的人,就要被絕望侵染。”

“希望受到多少傷害,你就要承受多少絕望。”

九喇嘛瞪大眼睛。

這都是什麼玩意!

不能嘗試傷害他,因爲對他造成的傷害,會使他更強大。

不能嘗試摧毀他的武器,因爲對武器造成的損傷,會反饋到自己身上。

那要如何……

以碾壓的力量,一次性將他殺死?

它在爲難。

一番隊這裡鬧出的動靜,引來整個瀞靈廷的關注。

二番隊最先趕來,而後是整裝待發的七番隊,緊接着,除去那些被派遣去虛圈的隊長們,其餘人都陸續到齊。

兩尊百米高的龐然大物讓他們仰望。

“這是……副隊長嗎?”一名七番隊隊士擡頭,感嘆驚呼。

一人點頭:“這就是九喇嘛副隊長真正的模樣,恐怕已經不弱於隊長了吧。”

他是另外番隊的成員。

有七番隊的人鄙夷他:“副隊長早就不比隊長弱!”

“他可是能和更木隊長互砍,而且不落下風的存在。”

提起副隊長,七番隊的隊士們就一臉驕傲。

擁有兩位隊長級戰力……

這在整個護廷十三隊裡,也是獨一份的吧?

“那能和九喇嘛副隊長戰鬥的人……是什麼人?”在七番隊隊士洋洋得意時,有人忽壓抑着嗓音開口。

“又有強大的敵人入侵了嗎?”

自從藍染叛亂之後,這還沒到一年的時間,就已經接二連三發生這麼多事,出現這麼多強大的敵人。

但和上一次截然不同。

惶恐不安的情緒,並未能在人羣裡蔓延。

“有我們隊長呢。”七番隊,一名席官開口,沉着有力。

“是啊,有鳴人隊長。”其他番隊,有一人開口,語氣帶着些興奮。

漩渦鳴人。

這個名字,是一束光。

藍染是因他而被解決,村正也是如此,尤其後者,對普通隊士而言,要更加振奮、更加耳目一新。

和破面事件不同,普通隊士難以對藍染的實力有什麼太清晰的認知。

他雖然擊敗總隊長,可傳出來的說法,是他製造了一件專門應付總隊長的工具,而且總隊長最終是敗於自己的攻擊之下。

藍染做了很多,也可以被稱作是贏家。

但他終究是沒有正面戰鬥。

而村正不同,它操縱了總隊長的刀——一個最能代表死神身份和能力的東西。

鳴人正面擊潰了“流刃若火”,雖只是刀,沒有操縱它的死神。

但正面擊敗總隊長的刀,本身就是一件足夠不可思議的事。

理所當然的,甚至包括隊長在內,都已經認定鳴人是下一任總隊長了。

瓦爾基里轉頭,看向那些對自己而言渺小的人類們。

“這麼快就已經趕到。”他開口,輕聲說話,但聲音於那些死神們而言,也恍若雷霆了,“應該頒獎你們嗎?”

碎蜂眯起眼,握住自己的刀,一邊揮手示意,讓隱秘機動列陣。

雖然“飛雷神之術”還並未融入到自己的始解中,但這個術式本身,她已經能使用的得心應手。

這種大體積的敵人,是她最喜歡不過的類型。

倒不是說笨重、或什麼的……

而且表面積大,她有足夠多的機會落點,相對而言,他在防禦的時候,反而要耗費更多心神。

瓦爾基里伸手,拔起自己的劍:“真是抱歉。”

“奇蹟的見證,到此爲止了。”

“現在,我們還無意與你們開啓戰爭,只是提前過來打個招呼。”

他略作停頓,猙獰一笑。

“雖然我覺得,只我一個人就足夠,就能把你們全部殺死。”

“但這是命令,服從命令也是戰士的榮耀。”

“五日之後,無形帝國將對屍魂界開啓戰爭,享受你們最後生存的時光吧。”

話音落下,靈力攪動影子。

粘稠、黑漆漆的物質,從四面八方涌來,將他、將散佈在他腳下的、穿戴面具的滅卻師們包裹住。

扯動着,拖拽着,要帶走他們。

內心世界。

九喇嘛嘖一聲:“我留不下他,鳴人,出手吧。”

現實世界。

鳴人揮手,九喇嘛的力量散去,卷亂風雲,涌入刀鞘裡,開口出聲:“你要走,但好像沒有得到我的同意。”

他站在空中,平行在巨人的胸口處。

瓦爾基里低下頭,翁聲說道:“同意?”

“我已經驗證了你的資質。”

“你的確有些本事,不過還沒到那種程度。”

他咧嘴,嘲弄一笑。

在無形帝國內部,有一“極”五“特”的說法。

“特”是指特記戰力。

作爲制定這個標準的友哈巴赫,無形帝國的主人、滅卻師們的王,評判標準並非是以當前的實力而來,而是未知。

護廷十三隊中,更木劍八的戰鬥能力、浦原喜助的開發能力……

自己讓友哈巴赫最在意的,代理死神黑崎一護,他的潛力。

這些都是未知數,在千年漫長的準備中,也還沒有摸清楚的存在。

鳴人身上的也有未知數,但……

他與衆不同,是唯一一個“極”。

其他人的未知,只侷限於某一點,在他們的長處。

而鳴人身上的未知數太多了。

不知來歷,不知手段……

用“未知”形容他還不夠準確,用“意外”會準確一點。

也正是因此,他才被評價爲“極”。

在所有值得關注的傢伙裡,他也是最特殊的那個。

這讓他們這些“星十字團”的騎士們,也對鳴人很是在意。

瓦爾基里在意榮譽,他比騎士團裡的其他人,都還要更在意這一點。

但今天的交手……

這個“極”的水分,似乎有些過大。

強是很強。

要說能夠威脅到陛下的宏偉大業,還差得多。

“驗證我的資質?”鳴人搖頭,輕笑一聲,“你在什麼時候驗證的?”

瓦爾基里一愣:“剛纔我們已經交過……”

“交手?”鳴人打斷他的話,右手伸出,抓住左腰的刀,“感知力遲鈍到這種程度嗎?”

拔刀出鞘,但空蕩蕩的,只有一個劍柄。

“剛纔和你交手的,可不是我。”

“只是九喇嘛。”

“你可以簡單理解,九喇嘛是我的刀。”

瓦爾基里瞳仁擴散,不可思議。

刀?

幾次將自己摧毀,造成那麼大傷害的傢伙,竟然還不是他本人出手,只是刀本身的力量?

畢竟剛纔才見是他解放。

鳴人撒手,刀從手中掉落,這把不完整的刀,現在就連刀柄都開始瓦解,從尾部開始,湮滅成細小的微粒,組成爲風的微粒。

“所以告訴我,你想要驗證的資質是什麼?”

“你們這個所謂名爲‘無形帝國’的組織,又想做什麼。”

他的聲音低沉,混雜在風裡,嗚咽的一聲,飄蕩過去。

“原來這樣。”瓦爾基里皺眉,神色凝重,語氣自責,“沒能試探出你的資質,這是我的失誤。”

“至於我們是誰。”

“你會知道的。”

“再會吧,漩渦鳴人。”

“再下一次,我會…”

他的話未能說完。

鳴人伸手,虛空中握住了什麼東西,向外一扯,語氣平靜,但夾雜着毋庸置疑的命令意味:“我好像已經說過了,還沒有允許你們離開。”

“瀞靈廷是七番隊的保護範圍。”

“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風吹過去,捲住那些黏稠,漆黑的物質。

“沒有用的,你破壞不了!”瓦爾基里奮聲,將手一揚,陰影就蠕動得更加沸騰,將他們吞噬,將他們拉扯,幾個人的身影,都在這一刻間,和陰影一起扭曲,快要溶在一起。

可也就是在這個時候,瓦爾基里的臉色驟變,忽得凝重。

失效了!

靈力能夠侵入陰影裡,但無法像之前那樣,將他們拉扯遁入其中。

只是第一面……

這就破解掉了?

“渦卷”打亂了他們這個術式間的靈子結構,讓它暫時失去效果。

wWW¤ ttκá n¤ ¢ O 這把刀的力量,並不是風,而是“攪亂”。

“你看,就像我說的那樣。”鳴人輕聲,再一揮手,風也再次吹來,捲動着裹住瓦爾基里的身體,以及剩下的那些滅卻師們。

“你說,你要給我們帶來絕望。”

“那麼現在呢?”

“你能抗拒傷害,死亡這種東西,是你抗拒得了的嗎?”

風割開瓦爾基里的肌膚,只淺淺一層,順着肌肉紋理,血管縫隙,鑽入他的身軀內裡,吃住他的五臟六腑,啃噬、破壞。

腎臟,肝臟,心臟……

這些東西,在同一時間被攪碎。

死亡隨之而來,降臨在瓦爾基里身上。

他的氣息湮滅,靈壓也在一瞬間消散。

巨大的身軀倒地,砸落下來,濺起浪浪煙塵,壓出人形輪廓。

“剩下的人中。”鳴人伸出手,風來凝聚,在指尖停留,結成小小如匕首一樣的刀刃,“現在是最能證明你們價值的時候。”

“說吧,無形帝國是什麼。”

“還有你們知道的一切消息。”

“有價值的俘虜才能夠活下來,如果你們提供不了能證明你們生存價值的消息,那麼就只能用你們的生命來證明你們的價值了。”

在人羣中,十二番隊隊長涅繭利開口,嘻嘻笑出聲來:“鳴人雖然一向不贊同人體試驗,不過對於敵人,他可不會留情。”

“滅卻師的素材我可是渴望了好久。”

“尤其這一次,你們還表現出來很奇特的能力。”

他拍起了手,聲音歡快,語氣變態而且專執。

那些戴面具的人,沒有任何表示。

鳴人盯着他們,看了好一會。

依舊如此…

“涅隊長,這次就由你們來收拾吧。”鳴人語氣平靜,也毫不猶豫,直接宣判結果,“這些都屬於你……”

他的話還沒說完。

一道聲音在他身後響起。

“你這就認爲我已經死了嗎?”

其餘人一驚,不可思議地看着那具龐大的“屍體”,鳴人緩緩回過頭,看向那波動着,而且變得更加強大的靈壓。

是瓦爾基里。

內臟被鳴人完全摧毀,此時此刻,應當只剩一具空殼,無論換做是誰,都很難再活下去,至少不會如此中氣十足、如此健康壯碩。

更遑論變得更加強大。

“你忘了嗎?漩渦鳴人,我是奇蹟的化身。”那具身軀站起來,他的身上,靈力涌動,留下密密麻麻的黑色痕跡,就如圖騰烙印一樣的,刻在他的肌膚之上。

“死而復生,難道不算一種奇蹟?”瓦爾基里咧嘴一笑,陽光燦爛,張開雙臂,“因爲是奇蹟,所以我復活了。”

翅膀在他身後張開。

光輝璀璨,就如“天使”降臨。

他的右手向前一抓,握住更加光輝璀璨的希望之劍,左手一握,就抓住如太陽一樣的盾牌。

“渦卷的力量嗎?”瓦爾基里聲音亢奮,語氣尖銳,“這些都是你已經展示過的能力。”

“還有其他更新的東西嗎?”

“只是這些,還不足夠。”

他把劍高高舉起,重重劈砍而下。

鳴人眼色平靜,把手舉起,風順着他手所指的方向垂刮而去。

繞過“希望之劍”。

那種傷害,就會反饋傷害回來的能力,他也摸不着頭緒。

不過……

並非所有能力,都要靠硬碰硬才能解決。

劍未能斬下。

瓦爾基里的手腕,被“渦卷”吞噬,當中截斷。

啪嗒一聲。

他的右手,連帶着手中握住的希望之劍,一同落下。

而這,只是一個開始。

風還在猛烈地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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