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魔術酒吧官網上的謎題流程頗長,非常適合做一期綜藝節目。
“千色”和“不是灰”繞了兩圈,終於發現一條小衆又文藝的商業街,裡面最邊上的咖啡廳叫做“霧雨庭院”,玻璃櫥窗內展示的特色甜點裡剛好有個“黑葡萄慕斯蛋糕”。
“好耶!……嗷!”
姜卿娥眼睛一亮就要衝過去,被矮了她三釐米的樓嵐一把撈住,輕輕鬆鬆地按在臂彎裡。
QAQ?
“我們沒錢。”樓嵐非常冷酷。
“太慘了,這誰看了不說一聲好慘。”路過的楊繼晗想順手揉一把姜卿娥的腦袋,硬生生被樓嵐吃人一般的眼神嚇住。
“這就是團寵和團欺的區別。”夏淞幽幽補刀。
“閉嘴吧你。”楊繼晗受到二次傷害,悲痛地扒拉時晏去了。
嗚嗚嗚,在這人心冷漠的世界裡,只有小太陽還有一絲溫暖.jpg
“哦,Bonjour!”
邢羽菲已經推開了門,笑容燦爛甜美。
她留意到咖啡廳的菜單上標註了漢英法三語,此時看見明顯歐洲長相的店主,頓時有些親切。
“日安,美麗的小姐。”戴着西式廚師帽的店主用法語笑道,“你和你夥伴想要嘗試一份特別的甜點嗎?”
感覺像在對暗號的樣子,好厲害!
邢羽菲眸光流轉,甜甜一笑:“您是說櫥窗中的‘黑葡萄慕斯蛋糕’嗎?”
店主笑意盎然:“享用過後,你們還可以獲得一張花店的兌換券。”
黑葡萄,紅玫瑰,對上了。
邢羽菲的手在腰後給隊友比了個耶,用嫺熟的法語與店主交談了一會兒,又套出不少情報。
不多時,幾個人就坐進了店裡,每人面前都擺着精緻的蛋糕和飲料。
“太幸福了……”姜卿娥一臉要融化的表情。
樑毅軒與她相反,眼神彷彿在看階級敵人似的,帥臉發苦。
“誒?真的有男生非常不愛吃甜嗎?”邢羽菲小口吃着蛋糕,姿態優雅,還不忘在間隙cue人發言。
“千色”五個人的蛋糕基本都集中在時晏和楊繼晗面前。
“齁嗓子啊。”樑毅軒直男發言,對上了三個姑娘驚異且無法理解的目光,只有樓嵐感同身受地點了點頭。
“味道還好……”夏淞面露難色。
“但是口感很黏對吧?”時晏瞭然接話。
夏淞沉默點頭。
時晏順了順他的長髮,又拍拍肩膀:“沒事啦,不要有心理陰影。”
“心理陰影?”邢羽菲再次帶起話題。
“嗯,我們在國外學舞蹈的時候舉辦過生日party,然後夏淞就被按進蛋糕裡了……”時晏苦哈哈地說道,“他頭髮上全是奶油,洗了好久。”
“不是灰”的四個人裡除樓嵐外頭髮都很長,聞言一臉噩夢。
邢羽菲當即心有慼慼地把自己的金色長髮撥到腦後,祁霜看見了,從手腕擼下備用髮圈給她紮好。
“祁祁,啊~”邢羽菲笑嘻嘻地叉一塊蛋糕喂她。
對面的“千色”表情古怪,感覺有被閃到。
搞不懂你們女孩子貼貼.jpg
吃飽喝足後,幾人拿着兌換券來到街角的花店,成功拿到了一束紅玫瑰。
再之後,於藍發現了花店玻璃右下角的幾行小字,祁霜破解出含義,在老式電話亭裡發現一個帶着密碼鎖的小盒子,側面刻着“父親”兩個字。
“這個字母密碼鎖只有五位……”時晏來回翻了翻,“‘回來’是back,‘死去’是die或者died,對不上啊。”
“重生(Reborn)?不對,那是六位。”於藍自己否決自己。
“Alive(活着)!”
祁霜和夏淞同時說道。
“成功了!”邢羽菲興奮道,“誒,一個帶着便籤的鑰匙。”
“上面有地址!”楊繼晗迅速唸了出來,樑毅軒和樓嵐同時低頭搜索。
“哈,是個livehouse(室內音樂場館)。”樓嵐嘴角微揚。
……
精緻的高腳杯在秦絕修長的手指間上下翻飛出好看的花樣,她聽見幾米外嘈雜的腳步聲,隱隱露出笑意。
這間魔術酒吧的構造很巧妙,要穿過一個不起眼的livehouse才能抵達。
“打擾了……嗚哇!”
邢羽菲由驚轉喜,“老師好帥——”
一身酒保服,嘴裡叼着pocky,慵懶撐着吧檯的秦絕,在暗橘色的燈光下着實有一股獨特的魅力。
“噫,好曖昧哦。”姜卿娥花癡地笑了兩聲。
“歡迎來到‘魔韻’。”秦絕學着外國人的習慣聳了聳肩,“冰箱裡有吃的,自己拿。‘魔韻’晚六點正式營業,看見攝像頭了嗎?那裡會把舞臺實時轉播到其他連鎖酒吧。”
幾個人循着她的目光望去,只見這間叫做“魔韻”的魔術酒吧場地開闊,正中央有一塊佔地面積較大的舞臺,側面延伸出一條通道,通往兩平方米大的小型臺,小型舞臺上還有幕布的設置,很適合做出場。
“那裡是魔術師表演時經常用的。”秦絕隨口介紹道,“從現在到下午四點,你們隨意彩排,流程自定,選取自定。四點開始回後臺化妝,不能提前出來。六點正式演出,七點半結束。”
她頓了頓,又補充道:“今天演出掙來的小費就是明天購買演出服裝的所有經費。”
看見幾個孩子神情一滯,秦絕和善地笑了笑:“加油哦。”
……
團綜加實地出演,一舉數得。
“不是灰”和“千色”從未有過這樣的經驗,從零開始,果然狀況百出。
氣勢不足,MC脫節,鎮不住場子,被客人誤以爲可以點歌,只能尷尬解釋;鏡頭沒有考慮周全,有兩個成員自始至終被擋住;由於緊張發生了極爲明顯的口誤,聽見觀衆善意的鬨笑後差點跑調,硬着頭皮繼續;舞臺邊緣太滑,最邊上跳舞的人險些一腳踩空摔下去……
晚七點四十五,“魔韻”後臺。
九個人零零散散地坐在地上,全都低着頭。
二十天以來訓練出的實力和自信,再次受到現實的殘酷打擊。
“對不起。”
邢羽菲雙手捂住臉,哭着道,“主持的時候,我那句話沒接好……”
“是我的問題。”時晏別開頭,“被打斷之後就被客人帶着走了。”
“還是我的表演不行。”樑毅軒就是那個差點摔下去的,咬着牙道,“要是能再注意一下走位的話——”
“我的無線接收器沒綁好,掉下去就沒聲音了……”
姜卿娥吸着鼻子,臉上全是淚痕。
明明……彩排的時候想得那麼好。
什麼備受歡迎啊,帶動全場的觀衆舞起來啊,有很多人跟着一起打call啊……
“我們太想當然了。”祁霜啞着嗓子。
看着老師每天泰然自若地駐唱,就天真地以爲控場和表演並不困難。
而且,而且……
“祁霜。”
倚靠在門邊的秦絕突然出聲,“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