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鼬的到來,頓時引起了剎那的警覺。
“鼬?”
剎那頓時皺起眉頭,有些不可思議的打量起眼前的天才。
他怎麼都沒有想到,鼬會突然闖入大名的臥室。
“山泉?”
“百歲?”
幾乎是本能反應,剎那呼喚起同伴的名字。
然而本該回應他的聲音,卻遲遲沒有從鼬的身後傳來。
一股不好的預感在他心裡油然而生。
接着,便是與剎那一起守在大名臥室裡面的三名宇智波族人,紛紛從椅子上站起了身子。
一隻手更是摸向了身後的忍具包。
雖然他們都知道鼬是宇智波一族的天才,也清楚他是族長富嶽的兒子。
但對於他這個加入暗部的族人,剎那等人一向都沒什麼好感。
現在見他對山泉,百歲出手。
也是立馬擺出了應對的架勢。
並且,他們還注意到了一個細節。
那便是鼬的雙眼。
血紅色的瞳孔中,是如同飛鏢一般的圖案。
顯然是比三勾玉更加高級的寫輪眼。
“別看他的眼睛。”
剎那注意到這一細節後,不僅連忙向同伴提醒,視線還特意避開了鼬的目光。
雖然他也是使用幻術的高手,但心裡卻十分清楚。
面對更加高級的萬花筒,即便是自己的三勾玉寫輪眼也難以抵抗。
更何況,誰都知道,鼬跟止水的關係最好。
他的幻術,可是經過止水這個幻術大師的調教。
就算沒有萬花筒,鼬的幻術也不在自己之下。
爲了不使自己身中鼬的幻術。
剎那索性不去與鼬對視。
“鼬,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不過,剎那很快便恢復了冷靜。
無論怎麼說,他們現在都是大名的貼身保鏢。
而鼬,是擅自離開村子,偷偷潛入大名府邸的忍者。
可誰知道,剎那本以爲鼬這傢伙會有所忌憚。
然而面對自己的質問,鼬卻表現的輕描淡寫。
他語氣平靜的回答剎那。
“我當然清楚自己在做什麼。”
“反倒是你,宇智波剎那,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如果我沒有弄錯的話,火之國的大名,已經被和風的幻術,給控制住了吧?”
就在宇智波鼬推門走進大名的臥室時,他便掃視一圈這裡的環境。
注意到在大名的牀上,有一個人正在酣睡。
想必就是被和風用幻術控制住的大名。
可面對有人闖入的情況,這名大名依舊躺在那裡。
一動不動。
根本沒有醒過來的意思。
“你說什麼?”剎那頓時皺起眉頭。
“如果你不知道我在說什麼,那現在就可以叫醒大名了。”鼬與剎那針鋒相對。
絲毫沒有退讓的打算。
事情發展到了這一步,他很清楚自己已經沒有了退路。
同樣的,和風也是一樣。
只要自己解開大名身上的幻術。
一切真相,都將水落石出。
而作爲第五代火影的和風,也將身敗名裂。
“同樣開啓寫輪眼的你,不可能看不到大名身上的查克拉流動。”
一邊說着,鼬一邊開始朝着大名接近。
想要把大名弄醒,解開他身上的幻術。
可就在鼬剛邁出一步的時候,剎那直接使出了瞬身術,將大名護在了自己身後。
“鼬,我不知道你說的幻術是什麼意思。”
“但我知道,如果你膽敢往前走一步,我就視你爲暗殺大名的間諜。”
剎那義正言辭,警告着鼬。
“趁着事情還沒有到無法挽回的一步。”
“我勸你最好還是離開這裡。”
“我可以當作什麼都沒有看到,什麼都沒有發生。”
剎那試着勸阻鼬。
希望他可以放棄那可怕的念頭。
一旦和風對大名釋放幻術的事實被曝光。
那倒黴的可就不單單隻有和風了。
弄不好,整個宇智波一族都會受到牽連。
甚至成爲火之國的公敵。
可鼬又怎麼會因爲剎那的一番話,就直接轉身離開?
鼬不僅沒有後退,反而繼續向前邁出一步。
對剎那的警告,置若罔聞。
與此同時……
眼看着鼬準備就要靠近大名。
房間裡的另外三人,紛紛展開了行動。
分別瞬身到了鼬的左右,以及身後。
而他們的右手,不再是摸向忍具包而已。
鋒利的苦無被他們握在手裡,散發出一道寒光。
一股殺氣,從三面瀰漫,逼向宇智波鼬。
不知不覺間,宇智波鼬已經陷入到他們組成的卍字陣型中。
不過……
剎那並不想就這樣解決鼬。
在徹底動手之前,他最後一次嘗試,希望可以打消鼬的念頭。
“鼬。”
“現在的木葉,究竟有什麼不好?”
“我們宇智波一族,不必再忍受木葉高層的打壓和排擠。”
“也沒有人在我們的背後,對警務部嗤之以鼻。”
“就連木葉的火影,都是我們的族人。”
剎那主動攤開雙手,表示自己沒有惡意。
在他看來,如今的木葉,纔是最好的木葉。
宇智波一族不僅受人尊敬。
而且威望極高。
村子裡的每個人都認可和風。
都希望現在的火影。
鼬這個傢伙,倘若是團藏的舊部也就算了。
可他偏偏是自己人。
是宇智波一族的出身。
爲什麼要如此咄咄逼人?
和風是用幻術控制了大名。
把他變成了自己傀儡。
可那又怎麼樣?
只要結果好,不就行了嗎?
他們當時企圖發動政變,不也是爲了追求現在的結果嗎?
剎那苦口婆心的勸說鼬。
希望他不要揭穿這件事。
倘若鼬在意的是權力。
那自己也可以向和風進言,允許鼬加入木葉警務部。
讓他與清同臺競技。
一切以實力說話。
如果鼬的能力足夠。
讓他成爲警務部的隊長,也沒什麼關係。
然而……
剎那的這番言論在鼬聽來,根本就是力量至上的另一種詮釋。
“剎那,你纔是什麼都不懂。”
鼬無奈的搖了搖頭,向着剎那解釋。
“你們這些人,總以爲結果是好的,一切就都好了。”
“過程怎麼樣根本不重要。”
“開啓寫輪眼的時候是這樣。”
“企圖發動政變的時候也是這樣。”
“包括和風的惡行,更是這樣。”
“我並不排斥和風成爲木葉的火影。”
“但他應該用正確的方法,去爭取大家的支持,認可,而不是利用這樣的把戲。”
鼬義正言辭的說道。
只要結果正確,哪怕是用了錯誤的方法也沒關係。
這樣的觀念,他並不認同。
他也不允許自己熱愛的村子,受到和風的擺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