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暖深蹙了一會眉頭，才擡眸看向他說道：“我發過誓，不會嫁進凌家。”
凌老太爺聞言，看向她說道：“發誓？你什麼時候發的？我怎麼不知道？我沒聽見，不算。”
他話音落下，康德便插話說道：“老太爺，您是沒聽見，不過老爺聽見了。”
他指的是凌國康。
凌國康這會也是滿臉的尷尬和愧疚。
他正在想要怎麼跟蘇暖說，怎麼贏的蘇暖的原諒。
聽到康德的話後，他便連忙擡起頭看向蘇暖，狀似很懵逼的說道：“什麼發誓？我也沒聽到。”
聽他這樣說，康德刻意提醒道：“就是老爺您之前去找太太，讓太太離開凌總，太太說過的那句‘生不會是凌家人，死不會是凌家鬼’的話，您忘了嗎？”
凌國康聽他說完後，便神情嚴肅的看着康德說道：“她什麼時候說過這句話了，胡說八道。”
跪坐在地上的孟茜見凌國康明明聽到了，卻裝作沒聽到，既傷心又憤怒。
連凌國康都開始幫蘇暖了，她完了，徹底的完了。
輸的這麼徹底，她好不甘心。
她看向了蘇暖，哭着質問道：“你爲什麼要跟我搶言璽，爲什麼？”
如果蘇暖不跟她搶，即使她沒有身份，沒有地位，沒有錢，她也能嫁給凌言璽，只要他愛她就夠了。
現在她明白了，只要擁有了凌言璽的愛，她就可以擁有一切。
她本來可以擁有凌言璽的愛的，但是卻被蘇暖破壞了。
想到這一點，她就恨蘇暖恨的咬牙切齒的，恨不得剝她的皮，喝她的血。
凌言璽眼神陰沉冷戾的看向孟茜，聲音冷冽的道：“我再說一次，是我追求的暖暖，是我先愛上了她，是我強行把她留在我身邊的，是我想娶她，想要她。”
孟茜聞言，哭着搖頭說道：“我不信，我不信，一定是蘇暖勾引你的，是她搶走了你。”
洛翊挑眉看向她，神情不悅的說道：“孟小姐，我表哥都說的那麼清楚了，你還這樣說，你是耳聾了，還是有自閉症？”
孟芬看了看凌家的一衆人，便看向孟茜勸道：“茜茜，我們輸了，徹底的輸了，我們走吧，別在這裡丟人現眼了。”
孟茜知道她一旦踏出凌家，就再也沒有機會進入凌家了，再也沒有機會見到凌言璽了。
她看着孟芬，邊搖頭邊哭着大喊道：“我不走，我不走。”
話落，她發紅的雙眼便看向了蘇暖，擡手指着她怒道：“蘇暖，我有今天都是你造成的，我恨你，我恨你。是你搶走了言璽，是你搶走了屬於我的一切。”
說完這話，她便又看向了蘇暖，哭着質問道：“言璽，她有什麼好的，你爲什麼要選擇他？爲什麼要愛上她？我們的曾經，你都忘了嗎？我是愛錢，可是我沒有說謊，我也愛你，我也愛你……”
最後四個字，她是哭着吼出來的。
凌言璽神情陰沉冷魅的盯着她，聲音不帶一絲溫度和感情的道：“你愛不愛我，對我來說，早在五年前就已經不重要了。孟茜，你聽清楚了，我凌言璽這輩子做的最愚蠢的一件事就是爲你動過心，我後悔認識了你，遇見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