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下生風!”趙興操控起風法術,使其成爲奔跑助力。
但這法術卻不是給自己的,而是給草人。
並且他控制了布雨的節奏,使得草人在雲層下跑動時,前進路徑是停雨的。
他故意留下兩個細微的差別,用來誤導沈追。
沈追跑至柳樹前,頓時面臨二選一的抉擇。
只猶豫了一秒,他就往草人方向追去。
感受到沈追往反方向跑,趙興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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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又是草人?!”沈追看着眼前的復行草人,不禁無言以對。
現在回想,趙興這兩個破綻,分明是故意賣給他的。
那麼短時間內,做出這麼快的反應,沒有絲毫猶豫,都不能說是第一反應,而是早就設計好的了!
“哼!”沈追這次沒和趙興說話,直接劈開了草人,不給對方拖延時間的機會,馬上朝反方向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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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府,書房中。
陳時節感知着這一幕,不禁笑出了聲。
他本來是沒打算關注的,因爲在他看來,沈追聚元七階,而且身法九轉入微,很快就能把趙興給抓了。
沒想到趙興來了一首騷操作,把沈追耍得團團轉。
“好小子,僅利用行雲、布雨、草人、起風,便給自己營造出瞭如此有利的環境?”
“你不去當軍司農,簡直是暴殄天物啊。”
陳時節也不看書了,拿了個酒葫蘆,就坐到了窗邊,專心致志的開始觀察這場貓鼠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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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中,沈追看着前方分兩頭跑的身影,嘴角有些抽搐。
趙興把製作的第二個草人給叫了回來打掩護。
現在他又要做抉擇。
一個有起風法術加速,頭頂雨歇,一個什麼都沒加成。
“上次草人加持法術,這次必然是真身加持!”
沈追選擇了一個方向追殺而去。
十息之後。
沈追看着前面的草人,不禁有些破防。
“這、這……又是草人?”
“他預判了我的預判?”
沈追感覺自己像一個小丑,又一次被人戲耍。
在武班房和武者們切磋的時候敗了,他都沒這麼氣。
但面對趙興,屬實是有些搞人心態了。
趙兄你個濃眉大眼的,看起來是那麼的陽光,沒想到如此擅長騙人?
“哼!”沈追冷哼一聲,鐵尺閃過一道白光,將草人劈碎。
沈追收斂心態,重整旗鼓,繼續搜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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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態調整得倒是快,連續三次上當,都保持了一定程度的冷靜,雖然有情緒,但行動卻沒有絲毫影響,下意識的就做出了最佳補救。”
趙興與第三個草人失去感應後,也對沈追高看了一眼。
因爲對方的處理是非常不錯的。
至於選擇失誤?
那不能怪沈追。
看似二選一是五五開的概率,但趙興的勝算遠超五成!
因爲他是衍二級別的氣運!
他通過這樣的方式,把沈追和自己拉到另一個維度上來博弈,即:賭氣運。
“無論是追草人,還是追我,怎麼選擇都有道理,但我的氣運等級比他高。”趙興暗道。
這點,陳時節也是看不出來的。
畢竟衍二氣運,在這小小的縣城,已經十分罕見了,把正品的官員算一起,恐怕也就只有縣尊李文正和陳時節有衍二級別的氣運。
“不過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氣運的被動觸發遵循冥冥之中的規律,短時間內佔優三次,就是極限。”
“假設我有第四個草人,沈追下一次再做選擇,恐怕就能找對了。”
“更何況,我也沒第四個草人了。”
感受到身後的腳步極速逼近,趙興放棄了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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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消雨歇,風平浪靜。
沈追的鐵尺架在趙興的脖子上,不由得心中一陣暢快。
你跑,你再跑啊!
“沈兄威武,我想盡辦法,居然也只拖延了盞茶時間,就被你抓住了。”趙興拱了拱手。
沈追見狀,也反應過來自己有些過於認真了,這只是一場訓練遊戲,自己怎麼能把鐵尺架在同僚脖子上呢?
他連忙收尺,插回腰間,拱手道:“慚愧,趙兄法術之精妙,心思之縝密,實乃吏員之中罕見,佩服。”
沈追不是客套,他是真有些佩服。
初始相隔距離僅五十米,趙興只有聚元三階,而他是聚元七階,按理說早該被他抓到了,要知道他可是武者,還是個完成了許多次任務的捕手!
可卻硬生生被趙興拖了這麼久!
“我運氣好,你只是才碰到像我這般的司農,況且沈兄適應得很快。你在雨中的腳步聲,幾乎難以把握。這樣的訓練再來幾次,恐怕你就會完全適應了。”趙興說的,也是真心話。
武者和司農交手的機會本就不多,更何況他佔了運氣優勢。
另外趙興這種對抗經驗和手法,也是上輩子千錘百煉得來的。
在谷城這個小地方,屬於是獨一檔了。
沈追能逼得他沒空去製造第五個草人,只能不停奔跑,已經頗爲難得了。
“趙兄就不必謙虛了。”沈追笑道,“你這才僅四個尋常法術,若是組合了更多,我還不知多久才能抓住你。”
這倒是真的,趙興也沒否認。
只有草人法,未免太過單調,如果他會更多初階法術,那也會對沈追造成不小的干擾,多種法術組合起來,甚至都有機會傷到對方。
“沈兄,你我就別在互相吹捧了。”趙興指了指前方的梨園,“不若坐下來,吃個梨子。”
“這、不好吧。那是陳大人的梨園。”沈追有些猶豫。
“陳大人允我每月可吃十五顆天元梨,我分你一顆有何不可?算我的,你放心吃!”趙興毫不客氣的從梨園中摘下兩顆來,丟了一顆給沈追。
“好。”沈追也不客氣,他能看出這梨子是寶貝。
待兩人吃完,陳時節笑着走出書房:“你小子倒是不客氣,拿我的梨子做人情?我只是說過送你吃,什麼時候允許你摘了?”
“陳大人,這梨子是爲我摘的。”沈追有些侷促的站起來,隨後作揖道:“若罰,請罰我一人,與趙興無關。”
陳時節心中暗暗點頭,看來給趙興選的這人是沒選錯。
趙興則看出來陳時節根本沒生氣,於是笑眯眯道:“大人要罰我認,只是能否先等一等?”
“哦?你要幹什麼?”
“破聚元四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