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戰葉玄,兩千斤的壓船鐵

接下來就算是葉玄將他格殺在擂臺之上,也無人插手,最多在事後給予一些象徵性的懲罰。

“這不公平、這不公平!”

趙玲瓏手抓着欄杆,俏臉憋得通紅。

青霄暗暗嘆了口氣。

心道,這世道從來就沒有公平可言,你若是天靈骨,那從你出生時便註定高人一等,你若只是一介凡骨,那麼就註定淪爲這世間一粒小小的塵埃。

“師妹,我離開一下。”

沉默了幾息之後,青霄拍了拍趙玲瓏的肩膀。

“二師兄?”

“青霄師兄!”

趙玲瓏跟紫嫣一把站起。

兩人都猜出了獨孤青霄想要做什麼。

“不這麼做,吾亦道心難平。”

青霄看了兩人一眼,然後毅然決然地走下坐席。

顯然,他是準備下場阻止這場問劍。

看到這一幕,今何知忽然嘴角揚起,露出一副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笑容。

……

擂臺上。

“許太平,你可願意認輸?”

在一片如同死寂般的沉默中,場邊那名灰衣長老忽然皺着眉提醒了許太平一句。

他自然也明白許太平已經被當成了眼前那葉玄的磨刀石,但近距離看過許太平整場比試的他,實在不忍心看到這名擁有莫大毅力的少年就此殞命。

正一點點撕下被燒焦衣服的許太平,在聽到這話之後,心頭涌出一股暖意。

心思敏銳如他,自然也已經看出,自己已經被青玄宗當成棄子的事實。

所以這長老還能爲自己考慮,實在難得。

“長老你……”

“老傢伙!”

許太平剛想回話,卻被對面因爲憤怒而紅了眼的葉玄一把打斷。

“你給我閉嘴!”

那葉玄狠狠地瞪了灰衣長老一眼。

“老夫乃督考,此爲職責所在。”

那灰衣長老冷冷地與那葉玄對視着。

“齊長老,問劍尚未結束,你且退下。”

就在這時,雲樓上響起了一道蒼老,但卻充滿威嚴的聲音。

與那聲音一同傾瀉而下的,還有一道厚重如同山嶽的威壓。

“呃……”

那威壓降下之後,灰衣長老的臉驟然變得煞白一片。

顯然,這威壓是衝着他去的。

“是,掌門!”

灰衣長老衝那最高的雲樓拱了拱手,然後轉身朝擂臺下走去。

“居然是掌門親自施壓。”

許太平莫名地覺得有些心寒。

但也就僅此而已,從小到大,公平二字對他來說都是一種奢求。

所以他已經習慣了。

“齊長老。”

就在那長老快要走向擂臺時,許太平忽然一把叫住了他。

“何事?”

那灰衣長老神情複雜地看向許太平。

“長老如何稱呼?”

許太平笑着向那長老問道。

“老朽,姓齊,名浩然。”

灰衣長老深深地看了許太平一眼,隨後回答道。

“多謝齊先生今日仗義執言。”

許太平十分認真地向齊先生道了一聲謝。

“慚愧。”

齊先生苦笑,隨後又對許太平拱手道:

“保重。”

許太平笑着點了點頭。

“準備好來受死了嗎?”

這時,那站在擂臺對面的葉玄,語氣有些不耐煩地向許太平問道。

接下來的比試自然與問劍無關,他只想勝過許太平,徹徹底底地將其擊敗,以此來平復自己那正在不停怒號的道心。

“稍等,馬上就好。”

許太平沒有擡頭,繼續撕扯着因爲燒焦而黏在了皮膚上的衣物。

他並不擔心那葉玄會偷襲自己,因爲這種勝利,很顯然不是那葉玄想要的。

“撕拉……”

在將黏在皮膚上的燒焦衣物弄乾淨之後。

許太平直接將上身穿着的那件麻布短打撕開,露出了滿背的傷痕,以及那捆在腰腹處的一根根散發着靛藍光澤的金屬條。

“這……這難道……難道是壓船鐵?!”

有人一眼就認出許太平結實小腹處捆綁着的那一根根金屬條。

“壓船鐵?那不是船商拿來壓船艙,防止空船被海浪掀翻的秘鐵嗎?”

趙玲瓏這時也認出了許太平身上捆着的那一根根鐵條。

壓船鐵是一種秘鐵,小小一根便有百斤重,因爲不佔地方,很多船商都用它來壓船艙,故而因此得名。

“十三、十四……至少十四根壓船鐵,那豈不是有一千四百斤?許太平剛剛居然、居然是綁着一千四百斤的壓艙鐵與葉玄比試!”

紫嫣在粗略地數了一下許太平身上綁着的壓船鐵之後,忽然一臉難以置信地驚呼道。

武修的確有用壓艙鐵來鍛鍊氣力的,但像許太平這般,直接在身上綁上十四根的,簡直就是瘋子的做法。

更不要說,許太平剛剛綁着這十四根壓船鐵來與那葉玄比試。

趙玲瓏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原本還是一片死寂的雲樓,這時也是一片譁然。

但多數人還是有些懷疑,懷疑許太平身上綁着的,究竟是不是壓船鐵。

就在懷疑聲越來越多的時候,許太平解下了身上的那一根根串聯着鐵條,然後一把將其扔到臺下。

“轟!!!”

重物砸地的巨大聲響,直接讓所有的質疑聲消失。

而這還沒有結束。

他接着又捲起了褲腿,然後在小腿的腳踝處,解下了類似於鐐銬的兩隻腳環,隨後再一次將其扔到了擂臺之下。

“砰!”

又是一聲重物砸地的聲音響起。

這一聲,同樣也重重地砸在了在場所有修士的心坎上。

“至少有……兩千斤!他在身上綁了至少兩千斤的壓船鐵。”

徐紫嫣滿臉愕然。

這一刻,衆人忽然意識到,那擂臺上不只站着葉玄這麼一個修道天才,還站着一名武道瘋子。

“我本凡骨,自然要更努力一些。”

對於那一道道震驚的目光,許太平表現得十分平靜。

他很清楚,自己不是瘋子,自己只是做了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

這麼想着的同時,他一手按在腰間長刀的刀柄上,一手握拳擺開青牛拳的拳架,然後擡眼看向對面神色複雜的葉玄,目光堅定地說道:“青竹居,許太平,向第一峰葉玄問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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