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天涯的斬魔刀雖然是自創,可終究是受到了天刀門刀法的影響,很多地方都跟天刀門的刀法有相似之處,這一點段天涯自己也在刀譜中提及過。
“哥!”
沒等許太平細想,他的思緒就被少女的驚叫聲打斷。
擡頭一看,只見那少女正跪坐在地,用匯聚着真氣的雙手按在其兄長的胸口處。
但饒是如此,她兄長的胸口處,鮮血還是不停地噴涌了出來。
原來剛剛她雖然接下了慕容鬆的那一劍,但那劍上的劍氣,還是將她兄長的胸口洞穿。
“膽敢對少島主不敬,天刀門的小丫頭,跟你兄長一起上路吧。”
就在這時,慕容鬆身後站着的兩名少年忽然飛身而出。
二人一人持劍,一人持刀,攜着一身猛烈刀氣與劍罡,齊齊劈刺向那少女。
那少女依舊在用雙手堵住兄長的胸口的傷口,似是已將生死置之度外。
“轟!”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道巨大的拳影從她身後飛出,一拳重重轟在那手持刀劍的二人身上。
“砰”的一聲,手持刀劍的兩名少年,直接被這一拳轟得倒飛而出,筆直地砸向那殘破的大殿。
揮出這一拳的人,自然就是許太平。
雖然只是很普通的一拳,但磨礪了三年拳意的他,如今就算是最普通的一拳,也不是尋常修士能夠承受得了的。
“小子,你找死。”
見此情形,本就看許太平十分不順眼的慕容鬆頓時大怒,說着便要再次祭起腰間飛劍襲向許太平。
“吼……”
但就在這時,一道道低沉的嘶吼,在許太平他們身後的密林之中響起。
回頭一看,一隻只泛着血光的綠色眼瞳,將這大殿前的廣場整個包圍。
“是風羽碧眼狼!”
“不對呀,風羽碧眼狼不是靈獸嗎,據說在修士遇到妖獸時,還會出手搭救。”
“你沒發現這天都變了嗎?肯定是出現異常了!”
大殿內不少修士議論了起來。
而那慕容鬆見此情形,卻是嘴角微微揚起道:
“諸位,你們應該也發現了,這些發狂了的風羽狼都在繞着這大殿走,所以只要跟着本少待在這殿內,你們就是安全的。”
對他來說,眼前的這一幕,無疑是威懾殿內衆人的最好手段。
經此一役,這幫人肯定都會死心塌地地跟着他。
“而那三人的下場,便是不聽本少勸告的結果。”
慕容鬆雙手環胸,一臉得意地笑看向大殿門口空地上已經被風羽狼團團圍住的許太平跟那對兄妹。
“哥……”
這時,那天刀門的少女,忽然一臉頹然地癱坐在了地上。
她兄長的氣息徹底沒了。
“節哀。”
許太平也沒怎麼安慰那少女,只是頭也不回地說出了這兩個字,同時將手按在了腰間的春虎刀。
“這位大哥,剛剛謝謝你,等下我來幫你開路,你想辦法逃走。”
少女將兄長的屍體收入納戒,然後神色黯然握着刀站起身來,眼神之中全然沒有了生氣。
“不必了,你等一下跟着我,我知道一個安全的所在。”
許太平搖了搖頭。
“嗷!……”
也就在此時,一頭已經發狂的風羽狼,終於按捺不住一躍而起朝許太平跟那少女撲來。
“噌!”
許太平猛然拔出春虎,一刀“轟”的一聲,直接將那頭風羽狼的頭顱斬下。
這一幕看得殿內衆人心驚不已。
雖然隔得很遠,但那風羽狼身上的氣息他們還是能夠感受得到,每一頭髮狂的風羽狼至少都有相當於修士開門境巔峰的實力。
“幸好把這小子攔在了殿外,不然多出這麼一個對手,接下來只怕要麻煩了。”
慕容鬆冷哼了一聲。
儘管此時仙葫秘境出現了異常,但他很清楚用不了多久,九府的人就能令其復原,畢竟縱觀九府歷史,玉葫奪鼎的盛會就沒有一次中斷過。
“嗷嗚!……”
就在此時,隨着一頭體型非常巨大的風羽狼仰頭一聲長嘯,三四十頭風羽狼齊齊撲向許太平跟那少女。
“噌!”
不等許太平出刀,其身後那少女忽然轉身擋在了他的身前,一刀“唰”的一聲將一頭狂化的風羽狼砍翻。
“大哥,你快走,這裡交給我,你自己留些氣力對付路上的妖獸!”
已經心有死意的少女一邊替許太平擋下一頭又一頭風羽狼的衝擊,一邊衝許太平大喊道。
許太平見狀皺了皺眉。
如果不是因爲這少女,極有可能是段天涯老前輩的後人,他可能真的就走了。
“就當是還段天涯老前輩一個人情吧。”
他一邊這麼說着,一邊深吸了一口氣,隨即單腳撐地雙手握住春虎刀的刀柄,跟着身形飛旋着一刀朝四周的風羽狼橫掃而去。
“知!——”
隨着一道蟬鳴聲好似炸雷般響起,數十道如同蟬翼般的透明刀影,以許太平爲圓心齊齊飛掠而出。
而在刀影飛掠出的一瞬,許太平長刀之上的刀勢,更像是一隻只沉重的手掌,齊齊按壓在四周撲來的風羽狼身上。
“唰!”
刺耳的破空聲中,一臉目瞪口呆的少女只看見,周圍的幾十頭髮狂的風羽狼,竟是被許太平一刀屠滅。
那頭風羽狼王,更是被許太平親手砍下了腦袋。
殿內衆人在看到這一幕後,齊齊譁然。
那慕容鬆更是臉色發白,因爲就算是他,也不敢說能一劍斬了這麼多頭髮狂的風羽狼。
“還好沒讓那小子躲進來!”
他心中再次慶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