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他將那塊灰布如同斗篷一般披在了身上。
霎時間,其身影變作透明狀,消失在了井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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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塊灰布,正是當時在地窖中,太玄門那名弟子用來藏草還丹那塊布。後來靈月仙子幫忙破解了其中的禁制,如今正好給許太平做隱身斗篷。
優點是比匿身草隱身的時間更長,缺點是消耗的真元太多。
“青雨師弟,你,你爲何……爲何要對我出手?”
沒過多久,井外的打鬥聲停歇,一名女子有些歇斯底里的質問聲忽然響起。
許太平手按在刀柄上,背靠着井壁,斂息凝神靜靜聽着。
“師姐,這幾年多謝你的關照,但青雨不是黃楓谷的人。”
“你……你是其他門派安插的細作?”
“算是。”
“哪個門派?”
“九幽。”
“你是魔門中人?!難怪,難怪你先前執意要我與你聯手殺死逍遙門的幾名弟子,原來你……”
對話聲到此戛然而止,隱約可以聽到利物刺穿骨肉,以及鮮血噴濺的聲音。
顯然,那女子是被他那師弟殺了。
這次仙葫洞天異象的背後,居然也有九幽的影子。
井底的許太平微微蹙眉。
“啪嗒、啪嗒……”
這時一道腳步聲忽然朝井口處走來。
許太平忍不住心頭一緊。
他擡起頭來朝井口看去。
只見一名容貌俊朗的少年,正抱着一名身上還有鮮血流淌出的女子站在井口。
“師姐,你先在此安歇吧,等這次事了,我會將你煉成傀儡,到時候你我便能永遠在一起了。”
少年喃喃自語了一聲,隨即將那女子的屍體從井口拋了進來。
“撲通”一聲,那女子的屍體,就那麼砸落在了許太平的腳下。
許太平看了眼腳邊喉嚨被割破,身子還在蠕動的女子,然後又擡起頭來朝井口望去。
而此時那少年,也正低着頭從井口往下看。
那是一張俊美秀氣的臉,但看向井底屍體的眼神,卻有一種近乎病態的瘋狂神色。
特別是在頭頂那輪血月映襯下,那張俊美秀氣的臉,一點點變得扭曲。
不過最讓許太平在意的,還是此刻他身上所散發出的強大氣息。
“不輸雲夢澤遺蹟中的那幾位魔君。”
這是許太平第一時間做出的判斷。
“不過,也不是對付不了。”
他接着在心底補充了一句。
今天的許太平,也已經不是三年前的許太平
“砰!”
這時,那名叫青雨的少年,擡來一塊大石頭將井口整個蓋住。
許太平頭頂的視線隨之一暗。
有任務在身,他自然不會衝出去與之廝殺一場。
不過他心底卻是記下這位名叫青雨,來自九幽,又在黃楓谷潛伏多年的少年。
“黃楓谷可是九府的第三大宗門,連他們門內都被安插了九幽的人,估計其他門派也有不少。”
許太平越來越覺得形勢有些不太妙。
但就在他靜靜等着那青雨離去時,井外這時又多出了一道腳步聲。
許太平心頭一凜,當即再次收斂氣息。
“解決了?”
一道語調清冷的聲音忽然響起。
“稟師尊,已經解決。”
這是青雨的聲音。
“我接下來要進入通往地底的那扇門,你幫我找一個人。”
那語調清冷的聲音又道。
“誰?”
“青玄宗,許太平。”
“尋到了該如何處置?”
“殺了。”
“弟子可否斗膽問一句。”
“問吧。”
“這等無名之輩,爲何會讓師尊如此在意?”
“是否爲無名之輩,現在下定了爲時尚早,說不定到時候死的會是你。”
“弟子絕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
“去吧,守着冰瑩洞窟,他定然會出現在那裡。”
“是。”
對話至此結束,而那兩道氣息,也隨之在許太平的感應之中消失。
“與青雨說話的那人是誰?怎麼知我姓名還要殺我?又是怎麼知道我一定會去冰瑩洞窟的?”
一個個疑問在許太平的腦海中冒出。
旋即,他從懷裡掏出了傳訊令,向那黃雀傳訊道:
“我的行蹤是不是被人暴露了?”
www _тт kán _C 〇 沒過一會,傳訊令上便出現了兩行字:
“太平你的行蹤沒有被暴露,只不過,只不過玉青居士在仙葫洞天內留有後門一事,被九幽潛伏在九府的探子發現了。”
“不過你放心,他只知道冰瑩洞窟這一處地點,並不知道陣眼具體所在,更不知道如何開啓關閉陣眼。”
看着這兩行字,許太平微微蹙眉,跟着又以神念傳訊道:
“他那是怎麼知道的消息的?”
很快,傳訊令上再次出現一行字——
“也是因爲那名探子緣故,他知道我們給了你一塊傳送令,就將此事告知了九幽的人,讓他們提防你。”
許太平眉頭皺得更深了。
心說這九府到底在幹啥,都被滲透成篩子了。
不過這些抱怨的話說之無用,於是他簡單地回覆了六個字——
“加錢,否則不幹。”
……
一天後。
滴翠崖下。
在打開這處陣眼後,許太平召出了靈月仙子的神念。
“事情大致便是如此。”
他將這兩天發生的事情,簡略地與靈月仙子敘說了一遍。
“這應該不是真正的血月汐潮。”
靈月仙子當即做出了判斷道。
“若發生的是真正血月汐潮,這仙葫洞天內的場面,必然要比現在混亂百倍,你也不可能在那頭荒獸跟前逃脫。”
她接着說道。
“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許太平有些不解地問道。
“應該是九幽的人發現了仙葫洞天第二層的入口,將裡面積攢了數萬年的魔氣釋放了出來。”
靈月仙子道。
“魔修進入第二層,要是讓他們找到魔神屍體的碎片,豈不是很危險?”
許太平有些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