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皓點了點頭,然後又有些不解地向阿蒙問道:
“師父,你說九府爲何如此看重這許太平?”
阿蒙聞言搖了搖頭道:
“劉處玄那人,話總是說一半藏一半,沒人知道他心裡到底在想什麼。”
兩人是受九府之託,分頭潛入青玄的,等到青玄動亂時,想辦法救下許太平。
“你問問黃雀,他們何時到青玄,他師父不到場,有青玄的劍陣在,我是不會出手的。”
阿蒙說道。
“他剛剛傳訊與我,說是他師父老毛病又犯了,估計還要一炷香才能趕到青玄。”
陳皓苦笑道。
聽到這話,阿蒙一臉無奈地搖了搖頭道:
“見機行事吧,先來看看三年不見,那小子究竟有沒有一點長進,要真是一點長進也沒有,就算九府出再多金精錢,老夫也懶得救。”
……
五老潭,藏劍坪旁。
“三師兄、四師兄、五師姐,你們怎麼都來了?”
許太平看着差不多全部都到場的幾位師兄跟師姐,一臉的詫異道。
“玲瓏已經醒了,她說若只有大師姐陪你,別人會笑我們第七峰沒人,所以哭着嚷着,非要讓我們一起過來陪你。”
五師姐吳墨有些哭笑不得地說道。
聽到說玲瓏師姐已經醒了,許太平心頭一喜,再又聽說是她央求着師兄師姐們過來陪自己的,頓時倍感溫暖。
特別是在看到幾位師兄跟師姐,全都是一副重傷初愈的模樣時,他心中莫名地生出一股責任感。
“太平,莫要有太多壓力,便是輸了也沒關係,師父的事情,我們再想其他辦法便是。”
四師兄周良用力拍了拍許太平的肩膀。
“正是,大不了咱們師兄弟幾個想辦法救出師父,然後一齊逃到山外去。”
八師兄吳樑附和道。
許太平衝幾人笑了笑,眼神非常堅定地道:
“師姐、師兄,你們放心,我們哪也不用去,就在這青玄待着,誰也別想趕走我們。”
奪得七峰魁首之後,不管後面有沒有向掌門問劍成功,按照青玄的律例,第一峰都沒有資格接管他們第七峰,而是讓門內大弟子暫任峰主之位。
所以無論如何,接下來這一場,許太平都得勝。
見許太平如此語氣如此篤定,幾名師姐跟師兄,也都齊齊用力一點頭。
看着眼前這一張張臉,許太平非但沒覺得有任何壓力,反而比以往任何時候,都充滿了動力。
從青牛村時的孤身一人,到如今有這麼多師兄、師姐願意相信自己、支持自己、保護自己,他許太平沒有任何理由退縮或膽怯。
“那時候,我救不了爺爺,但今天我一定能保護好他們。”
許太平在心中呢喃道。
也就在這時,黑龍長老的聲音響起:
“第一峰葉玄、第七峰許太平,登臺。”
聽到這話,許太平衝面前的師兄跟師姐們笑了笑道:
“師姐、師兄,我上去了。”
……
臺上。
早已站在了臺上的葉玄,在看到許太平登臺後,當即冷冷道:“許太平,這一戰,我等了七年。”
說完這話,他不再收斂自身的氣息,讓那如洶涌浪濤般的氣息波動,自周身擴散開來。
同時,一股無形的威壓,席捲整個五老潭。
感受到這股氣息波動跟威壓,四周雲臺上的一衆弟子,皆是一臉駭然。
因爲沒有刻意收斂,所以此刻葉玄身上所散發出的氣息波動,比之先前與林不語交手時,還要猛烈許多。
而站在葉玄面前的許太平,就像是洶涌浪濤之中的一葉孤舟,任由那一陣陣氣息波動掀起的氣浪從自己身前沖刷而過。
看到這一幕,五師姐吳墨不禁有些擔心道:
“小師弟的長處是在體魄跟氣血力道,而這葉玄明顯是想拿修爲跟深厚的真元來壓制他,這一場,小師弟怕是很難打。”
一旁的周良也點了點頭道:
“這葉玄,修爲只怕已經到了半步煉神,真元深不可測,小師弟真元不夠深厚,氣息完全被壓制住了。”
同等境界的修士,表面上比拼的,就是真元的深厚程度。
“小師弟真元不夠深厚?”
聽到這話,大師姐姜芷忽然有些哭笑不得地搖了搖頭。
“不是嗎?”
聞言幾人皆是一臉不解地看向姜芷。
“要是連小師弟的真元都不算深厚的話,只怕這青玄除了九叔外,沒人敢自稱真元深厚了。”
說到這裡,她將目光再次看向了臺上的許太平,眼神之中滿是希冀之色。
而此時,臺上的許太平沒有理會葉玄,而是轉頭看向黑龍長老。
黑龍長老微微頷首,然後向兩人確認道:
“兩位是否已經準備妥當?”
葉玄聞言,一臉傲然道:
“弟子,早已準備妥當!”
許太平聞言,則是收回了目光,轉而將視線看向了那葉玄道:“弟子也已準備妥當。”
就在許太平說完這話的一瞬,他腳下的藏劍坪猛然一顫,跟着一道猛烈的氣息波動,猶如那積蓄已久的風暴,“轟”的一聲以他爲中心猛然炸開。
四周觀戰的弟子們,在這股猛烈的氣息波動衝擊之下,好似被人當胸重重砸了一拳。
與此同時,一股由這氣息波動引動的威壓,好似一座巍峨高山,自蒼穹之上轟然降下,壓得衆人喘不過氣來。
“這,就是我們的小師弟!”
感受着這股龐大的威壓,姜芷與有榮焉的傲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