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022章:力壓長老,列罪八宗!

葉明河!

這三個字一響起,全場皆驚。

尤其是趙碧波,在看到葉明河的相貌時,整個人更是猛地一震,張大櫻桃小嘴。

原來是他!

她認出了葉明河,正是從她手中奪劍,也是趙天義攜家將追趕的那個人!

趙天義,很有可能就是死在了他的手裡!

但是趙天義不是說他只是真氣境四重麼,又怎麼能一劍斬殺葉雷光?

趙碧波就站在趙天雄的身後,她的神色變化,恰恰映照在趙天雄的余光中。只是一瞬間,趙天雄便已經明白,趙碧波爲何這般震驚。

葉明河,正是殺死他兒子的那個人!

趙天雄震怒,當即便要暴動而起,爲子報仇。但正在這時,有一個聲音卻超他之前響起——

“小子,當庭殺人,你也太不把我宣武帝國吏律放在眼中了吧。”

列席座位上,一個看似削瘦,卻充斥無盡威勢的身影站起,氣息鼓動身上的一襲黑袍,讓原本模樣狠辣的他,更顯猙獰。

孫居燃!

天元武院長老!

沒有人想得到,他竟然是第一個站出來的,甚至還在秦妍之前。

孫居燃很憤怒。

當庭殺人也就罷了,關鍵是,死的還是馬上就要拜在他門下的葉家子弟,這讓他如何能忍?葉明河這哪是殺人,簡直就是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臉上!

所以,哪怕未曾確認葉明河身份,他已經站起,欲要挽回顏面。

孫居燃盛氣凌人,超逾真氣境的威壓盡放,向葉明河壓迫而去,哪怕不是主要針對目標,周圍三大家族和南宮城主只是被餘波牽連,也感到胸口沉悶,難以呼吸,可想而知,這位元靈境的強者看似削瘦的體內,到底蘊藏着怎樣的力量!

“啪!”

葉明河前行的腳步被硬生生釘在了原地,無力再挪動一步。

看到這一幕,在場衆人不由長舒一口氣。

葉明河攜卷殺人之勢蒞臨,氣勢太剛猛了,幸好被孫居燃長老壓制,否則,在場衆人在短時間內真不一定能壓的下他。

祭臺前的秦妍,更是心神驟鬆。

葉明河突然出現,着實讓她一時間方寸大亂。尤其是葉雷光一招身亡,更讓她險些昏厥。要知道,這可是她僅剩的兩個兒子之一!

該死的葉明河!

他不是已經死了,被明珠埋了麼,怎麼又鑽了出來?

小明珠竟然敢欺瞞我!

秦妍心生殺意,無法掩飾,在心底已經宣判了葉明河和小明珠的死刑。

然而,就在當她以爲大局已定,葉明河再也使不出什麼幺蛾子之時,突然,只見葉明河臉色慘白,硬生生頂住了來自孫居燃元靈境的強大威壓,手中殘劍更是猛地一翻,下一瞬——

“吼!”

一聲不似人聲的咆哮從殘劍內澎湃而出,聲浪翻滾,衆人只覺得虛空中似乎有什麼東西被震碎,下一刻,如天神降臨的孫居燃身體猛地一顫,散佈虛空的龐大威壓立刻消散的無影無蹤,滿臉驚駭。

“器魂!”

“玄劍!”

“你一個小小真氣境六重天武修,怎麼可能擁有此等神兵!”

壓力驟減,葉明河的臉色也恢復正常,冷冷一笑:

“我爲什麼不能有?”

“天元武院的孫長老是吧,既然你想用宣武帝國吏律壓我,那我也問你一句,你知道我宣武帝國還有一條吏律,宗門之人,禁止插手家族私事麼?”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時至今日,葉雷光還算不得真正拜你爲師吧,也算不

得天元武院之人,我葉明河清掃家族敗類,你又憑什麼橫插一手?!”

寥寥數字,卻字字如山,壓得孫居燃面色再度一白。

葉明河!

“你……”

直至此時,因葉雷光慘死而心起暴怒的他才意識到葉明河的姓氏,長大嘴巴,卻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宣武帝國的確有這樣一條吏律,宗門之人,不得插手家族私事,一旦觸犯,當受嚴懲!

哪怕他是天元武院的長老,也不得視其爲無物!

葉明河只用此一言,便捆縛住了他的手腳。

“不錯。”

“我就是我親愛的後母口中所說,那麼失足落水而死的葉家長子,葉明河!”

最後一句話,直接堵上孫居燃的嘴巴,讓他一句話再也說不出來,面紅耳赤,就像一個熟透的爛茄子。而葉明河一句道出,更是連看也不看他一眼,大步踏進,站在了煙熏火燎的祭臺前。

強勢!

論天玄城年輕一代,誰敢視天元武院長老爲無物?

從一劍見血,殺人逞兇,到祭出玄劍,力壓孫居燃,葉明河簡直沒有給在場衆人任何喘息的機會,削瘦身材,卻是一身傲骨,無所畏懼,氣勢昂揚,直到現在看到他精芒如梭的眼神,衆人這才發現,葉明河,這是要動真格的了!

孫居燃受挫,衆人本以爲天元武院的另外一位長老黎稚會做些什麼,但見後者仍然端坐列席座位之後,就像什麼都沒有看到一般,臉上淡笑,一雙眼睛頗有興致的看着葉明河。

如此一幕,讓趙天雄心驚。

完了!

連天元武院長老都認慫了,誰還能壓制的了他?

趙天雄退縮了。

自己兩個兒子的死,半個字都不敢再說。

矚目焦點,唯有葉明河!

只見在他踏上祭臺,秦妍明顯被他氣勢所迫,嬌弱的身子不由猛地一顫,若不是旁邊有座椅可扶,她恐怕早就雙膝一軟,直接跪下了。

葉明河,太霸道!

幸好,秦妍不是一個人,在她身邊,還有葉戰天!

看着這個昔日曾被自己踩在腳下的人今日竟然這般登場,甚至一劍擊殺自己的親弟弟,葉戰天早就惱怒,自然不會像其他人,被葉明河氣勢壓迫,橫眉冷對,厲聲厲色:

“葉明河!”

“你個罪人,到底想幹什麼!”

葉明河聞言,嘴角勾起一絲冷笑:

“罪人?”

“我不就是在南宮漸雪的宴席上打碎一盞酒杯麼,這也是罪?這也需要主母召集家將,責罰我三百庭杖?”

一盞酒杯,三百庭杖?

此言一出,全場皆驚,尤其是看向秦妍的神色,都變了。

這哪是責罰,根本就是殺人嘛!

再聯想秦妍之前所言,葉明河是失足落水而死……

細思恐極,不敢多想!

周圍驟然安靜,葉明河更用餘光看到周圍之人的神色變化,頗爲滿意,臉上冷笑更深,不理氣急敗壞的葉戰天,卻看向秦妍,道:

“連南宮城主都不在乎這點小事,這應當不是罪吧?”

“倒是你,我親愛的家母,你的罪,還未有人給你說道說道吧?”

秦妍之罪?

此言一出,周圍衆人紛紛變了臉色,尤其是趙天雄,臉上更是一陣白一陣紅。

他想到了自己二兒子趙天廣的死!

“這傢伙,不是什麼都知道了吧?”

趙天雄心底思付,無人知曉,但聽祭臺之上,葉戰天再次大怒:

“葉明河,你放

肆!”

“我娘爲葉家鞠躬盡瘁,日夜辛勞,何罪之有?蒼天有眼,衆目睽睽,你休要血口噴人!”

葉明河聞言冷笑。

“我需要血口噴人?”

“葉戰天,秦妍,你們且給我聽好了,我葉明河今日是不是有一句假話!”

“嗤!”

話音落定,殘劍如地,劍氣縱橫,逼的葉戰天縱然想打岔也沒有機會,只聽葉明河洪亮的聲音已經響徹整個葉家大院——

“三年前,我父親葉山死前曾有言在先,我葉明河爲葉家繼承人,你秦妍頭若搗蒜,連連應承,我父親死後,卻又翻臉不認人,嚴禁我碰觸家族任何事宜,我問你,此是無信?”

“你承諾於我,麻痹與我,待我成年,立我爲主,卻又三番五次刁難於我,甚至痛下殺手,是爲無誠?”

“我父葉山立下家規,每年即便不祭祀先祖,也必要清掃祠堂,這三年,你做過麼?此是無孝?”

“我父仙逝三年,每逢祭日,我都在祠堂守禮,你秦妍可一次都沒去過吧?我問你,這是不是無禮無節!”

“我父在世,葉家奴僕千人,支脈百餘,待之若親,街坊鄰里爭相稱道,但這三年呢?我葉家老奴還有多少?大半都被你逐出葉家,落魄營生,此堪稱仁義?”

“我大哥葉重聞我死訊,從青山鎮趕來,你卻勾搭外族,設計痛下殺手,若不是我偶爾遇見,大哥已經被你所害,我問你,這是我葉家秉持的忠人之道麼!”

聲若雷霆,其威浩蕩!

不忠不義,不仁不孝,無信無誠,無禮無節!

簡短扼要,列罪八宗,厲聲厲色,字字誅心!

葉明河一席話,周圍衆人當是聞之色變,祭臺上,秦妍更是渾身震顫,華容色變,面紅耳赤。她萬萬沒有想到,葉明河不動則已,一動則石破天驚,對葉家知曉的如此熟悉,面面俱到,毫無紕漏。

尤其是勾結外族之事一被葉明河道出,她更瞬間面無血色,險些暈厥。

倒是葉戰天,仍舊雙瞳充血,義憤填膺:

“你放屁!”

“我娘什麼時候作出勾搭外族,誅殺葉重之事了?”

“這可是祭臺之上,先祖有靈,你不要大放厥詞,血口噴人!”

葉明河聞言冷笑:

“我血口噴人?”

“那好,你倒看看,站在王伯旁邊的,究竟是誰!”

王伯?王管家?

秦妍聞言,下意識朝祭臺一側看去,而當她看到王管家和小明珠中央所站之人的容貌時,整個人雙瞳一縮,終於再也無法承受,直接華麗麗的暈厥了過去。

是葉重!

他甚至不用上臺說什麼,只是站在那裡,便足以證明一切!

葉戰天瞬間面如土色。

完敗!

他知道,這一次他母子倆,是被葉明河徹底碾壓了!

只是,他仍心有不甘,妄圖反擊,直勾勾看向葉明河:

“葉明河,你到底想幹什麼!”

葉明河冷笑更濃。

“幹什麼?當然是拉你母子二人下馬!”

說着,他更反手抽出插在祭臺上的殘劍,眼底殺意如梭,話音冰冷刺骨道:

“不過,我親愛的後母不是說,族長之位,必須強者爲尊,武道至上麼?今天,我也再給你一個徹底翻身的機會,只是不知道,你敢不敢接了!”

機會?

聽聞此言,全場再驚。

葉明河這一招,是赤裸裸的陽謀啊!

他赫然是心起殺意,想要殺了葉戰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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