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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陽、戰平安、聶凌波、李耳四人,已經爲金鱗佈下天羅地網,待其上鉤。

而根據天機一族的先天易數之法推算,及觀察到金鱗本身的移動軌跡,經過這片區域的概率高達七成以上,並且範圍縮小到三百公里公里左右。

之後,當蘇陽等人冒險在黑暗中生活的一夜時間裡,天機一族仍沒有繼續停止推衍,他們在反覆研究海神王獸敖提供的相關資料,對比金鱗的生活習性,收集更多的線索。

就這樣,經過一夜的努力,在更多的數據支撐之下,天機一族自然推衍的更加精準,終於成功把金鱗經過這片區域的可能性提高到八成以上,並把範圍縮小到一百七十三公里。

可以說,爲了輔助蘇陽、戰平安、聶凌波、李耳四人成功捕獲金鱗,負責後勤支援的蘇心兒,幾乎已經做到了極致,任何一個可能性都沒有放過。

否則,如何敢言,在短短的九天時間裡找到金鱗,併成功進行捕獲?

且不說別的,僅用九日就成功捕獲金鱗,這在歷屆奪金鱗之爭當中,可是從來都沒有發生過的事情,也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也就是說,蒼穹集團以蘇心兒爲首的後勤支援,已經幫助蘇陽、戰平安、聶凌波、李耳四人在搜索金鱗方面的事情,儼然做到了極致。

故,接下來具體是否能夠成功捕獲金鱗,就要看蘇陽、聶凌波、戰平安、李耳四人的本領了。

對此,又怎能讓大家失望?

現在,蘇陽、戰平安、聶凌波、李耳四人也是憋着一股勁,只要金鱗顯露蹤跡,就別想逃脫,力求一舉成功奪取金鱗,完成奪金鱗之爭計劃的第一步。

爲此,天一亮,蘇陽、戰平安、聶凌波、李耳四人就立刻付出行動,在指定的地點做好埋伏,靜靜的等待着金鱗的上鉤。

而根據昨日收穫的數據,天機一族推衍出來的結果是,金鱗會出現在這片區域的時間段,爲天亮以後的一百二十分鐘至二百六十分鐘之間。

也就是說,在這個時間段,金鱗隨時都有可能出現。

那麼,素來算無遺策的天機一族,這一次針對半神層次的金鱗進行推衍,結果如何呢?

需知,修爲越強,自身對天機矇蔽的就越強,強大的生命等級能夠混淆一些感應。

因此,擁有着半神層次力量的金鱗,幾乎已經算爲超脫天地半步。

再加上獨特的神性,更是形成了極強的干涉,令對金鱗的推衍方面更是難上加難,以至於就算擁有八成以上的極高概率,也有可能會因爲一些未知的影響,造成某些變數。

可即便是如此,蘇陽、戰平安、聶凌波、李耳四人也不願意放過任何一絲可能性。

畢竟不管怎麼說,世間沒有絕對的把握,擁有八成以上的概率,就完全可以試着搏一搏,盡人事,聽天命,無怨無悔。

就這樣,蘇陽、戰平安、聶凌波、李耳四人壓下心中的紛雜念頭,靜靜的,靜靜的,等待着時間流過,漸漸的進入了天機一族推衍出來的時間點。

天亮後的第一百二十分鐘,已至!

可是,金鱗並未出現。

但蘇陽、戰平安、聶凌波、李耳四人仍然一動未動,收斂自身的氣息,冷靜無比的潛伏着,等待着。

時間,並不會因爲此停止。

天亮後第一百五十分鐘、第一百八十分鐘、第二百一十分鐘、第二百四十分鐘……。

時間,在無情的一點一點流過,按照天機一族的推衍結果,金鱗可能出現在這塊區域的時間段,在天亮後的第一百二十分至第二百六十分鐘之間。

而現在已經過去了二百四十分鐘,距離這個時間點,僅僅只剩下二十分鐘。

如果像劍萬里那個毛毛糙糙的傢伙,別說靜靜等待至第二百四十分鐘,恐怕剛過兩百分鐘的時候,劍萬里這傢伙就要急瘋了,胡思亂想,亂了氣息,腦子裡都是金鱗爲什麼沒有出現之類的念頭。

好在,這裡沒有劍萬里,只有蘇陽、戰平安、聶凌波、李耳四人。

蘇陽、戰平安、聶凌波、李耳等四人,無論誰都是經驗豐富,於大風大浪之中也能夠保持絕對的冷靜。

故,即便是越來越臨近推衍的時間,蘇陽、戰平安、聶凌波、李耳四人也不見絲毫慌亂,依然冷靜至極的等待着,氣息、念頭都沒有一絲一毫的慌亂。

終於,隨着時間的推移,當來到天亮後第二百五十五分鐘的時候。

眼瞅着這一次針對金鱗的伏擊,浪費了那麼多的人力物力,即將以失敗告終的時候。

忽然,一抹夢幻到微不可查的金光,不知道在何時,悄然無聲的到來,“嗖”的一聲停在一片樹葉之上,隨風微蕩,輕若無物。

仔細觀察,這道夢幻無比的金光,是一條似蛇似魚的生物,長約三米,有着非常優美的流暢體型,宛若落入凡塵的精靈。

這,正是金鱗!

只見金鱗在最後的關頭,終於來到這片區域,可是體內蘊含的神性,來自半神層次的警覺性,也讓它覺察到某種奇妙的危機。

於是乎,自出生的那一刻,就長時間保持着移動狀態的金鱗,在這一刻警覺的停了下來,落在一片樹葉之上,仔細觀察讓它疑惑,及感覺到某種危險的區域。

就是在這份警覺之下,金鱗很快就發現什麼。

某一處區域,空氣中瀰漫着雷霆的燥熱,讓金鱗感覺十分不舒服;另一處區域,存在着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扭曲感,好像眼睛看到的全都是假象;還有一處區域,那裡安靜的有點過分,只有生命等級遠遠超出某一個層次的怪物,壓制住所有生物,才造成這種現象。

頓時,金鱗那一雙擬人化的雙眼,立刻流露出幾分憤怒之色。

而來自血脈中的記憶,以及最近一些出現在美食界的變化,讓金鱗已經明顯發現和覺察到什麼,那羣外來人又開始莫名其妙的出現,在美食界展開掃蕩式的狩獵。

可惜,這羣外來人太過強大,數量又很多,金鱗知道自己就算是美食界食物鏈的王者,也只有被捕殺的命運。

因此,來自血脈的記憶告訴金鱗,它無法反抗,只能拼命的逃,不被那些人找到,才擁有極其微弱的成功率,才能夠勉強活下來。

好在,金鱗這一次根據血脈中的記憶,這羣外來人比以前的都要蠢,就連埋伏的區域完全都是錯的,根本不是它原本準備走過的路線。

另,這羣外來人也太小瞧了金鱗對美食界的熟悉,它畢竟不管怎麼說,都自幼生長在這裡,一草一木,一花一葉,乃至一捧泥土,都包含着金鱗的足跡。

故,蘇陽、戰平安、聶凌波三人雖然隱藏的很好,可惜仍然逃不過金鱗的感應。

只見金鱗細長的尾巴靈活無比的一擺,就認準一個方向,避過蘇陽、戰平安、聶凌波三人的埋伏圈,從容不迫的離去。

那麼,隨着金鱗發現了蘇陽、戰平安、聶凌波三人的埋伏圈,這是否代表着此次對金鱗的埋伏,將要以失敗告終?

不,別忘了,還有李耳。

當金鱗敏銳又狡猾的再次開始遊動的時候,它很快又再一次停下來,目光中包含着濃濃的疑惑之色,望着某處,總感覺哪裡不對。

好像,多了什麼東西?

是的,金色眼睛注視之下,金鱗總感覺某一處地方似乎多了什麼東西,偏偏它又說不清楚到底多了什麼東西。

這種感覺就好像是一副充滿寫實風格的畫,畫上是一株蒼勁無比的松樹,松樹枝繁葉茂,一根根松針更是翠豔欲滴。

而金鱗本身,對於這幅畫簡直太熟悉了,熟悉到松樹上面有多少跟松針,都鉅細無遺。

現在,金鱗就感覺,這幅松樹延年的畫卷,上面佈滿的松針,好像多了那麼一根。

只是多出來的那一根松針,其勾勒的位置太過於巧妙,又與畫卷本身的風格相互交融,使金鱗即便是敏銳的覺察到什麼,卻依然找不到什麼不和諧的地方,好像畫卷本身就應該是這樣,即便是融入了什麼,也沒有被破壞,反而是那麼的自然。

這種古怪的感覺讓金鱗十分的不舒服,尤其是那種始終找不到問題和破綻的情況下,發自內心的不協調感,使金鱗稍顯的有些暴躁。

好在,金鱗十分的聰明和狡猾,既然看不出那裡出現了問題,那就索性不再尋找,直接想辦法迴避危險,遠離危險便是。

於是乎,金鱗細長的尾巴一甩,掉頭就準備快速的離開此地,敏感異常。

可就在這時候,一聲蒼老的問候,在金鱗的耳邊響起,喝道:“小傢伙,既然來了,何必那麼急着離去呢?不如留下來,如何?”

話說之間,金鱗就覺得天地之間,有云氣翻涌,化作四象,鎮壓四方,囚住一片天地。

敕,四象囚天!

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象齊出,惟妙惟肖,凝聚成形,紛紛發出一聲啼鳴之後,就再一次融入到天地之間,化作一片囚籠,囚禁一方天地。

金鱗,恰好就在這片天地之間,它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已置身在囚籠之中。

囚禁一方天地之籠,是一種無形無跡,看不見也摸不着的特殊囚籠。

在這囚籠之中,金鱗不知道邊界在那裡,更不知道是何人所化,只是在聽到那蒼老的聲音之後,就漸漸的發現這天地,好似泥沼,牢牢的把它給禁錮在原地,動彈不得。

天地如泥沼,金鱗陷泥潭。

這就是金鱗現在所面對的情況,並且能夠清楚的感覺到,自身掙扎的越激烈,就反而陷得越深,直至這天地從普通的泥沼,化作水泥一般堅固的五行之物,金鱗已是連輕輕顫抖一下,都開始變得十分困難,完全喪失了掙脫的可能性。

瞬息間,金鱗臉色大變,它從來都沒有遇到過如此古怪的現象,也不知道自己中了什麼樣的邪法。

不過金鱗雖然搞不清楚現狀,也不知道自己如何中招,卻知道它現在危險了,且要比想象中的危險更多。

尤其是在感應之中,金鱗看到遠處已出現一道驚人的雷霆,宏偉的戰神,縹緲的劍意,便完全可以肯定,這是一個陷阱,針對它的陷阱。

也就是說,如若不能脫困,那雷霆、戰神、劍意趕來,金鱗知道自己必死無疑。

絕不!

沸騰的金焰開始熊熊燃燒起來,金鱗開始發瘋一般,拼了命的掙扎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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