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武俠小說我還曾經看過,說的是一座平凡的村莊突然掀起血雨腥風的故事,其中就提到了這個陣法。
想當初我看的很是入迷,沒想到這會兒竟然在這裡遇到了,着實有些玄幻的感覺!
關於這個陣法,書裡面是這麼寫的:武功稱雄天下的天機老人,將花樹的栽種次序按照反五行原理分佈於居住的山洞外,奧妙無窮,沒人能夠闖入。
人若置身陣中,如墜入濃雲密霧,耳目俱失效用,無法走出咫尺之地。此陣還能令人生成諸般幻象,貪念、色慾、往事趁虛而入,四周五色繽紛的花樹都化成千百個豔裝美女,由念生淫,由淫生欲,由欲焚身,死狀苦不堪言。
故此陣專用於懲戒天下淫賊。內宮侍衛趙海萍雖然年近三旬,卻猶是童子身,未曾動過色慾,所以最終通過反五行花樹陣,得到了秘籍,練成天下第一高手。
聽我這麼說,伢仔有些好笑的搖搖頭:“哪有那麼神奇,不過就是一種迷魂陣,用的樹木排列,和五行八卦差不多,讓人在方寸之地一直徘徊。我們怕是從崖底過來沒多久就進入了這個陣法,嘖嘖,這古蜀國還真是大手筆。”
“你怎麼就知道是古蜀國搞的鬼?”我問了一句。
伢仔聳了聳肩:“不然還能是誰!這萬千大山裡埋骨的帝王將相能有多少,有這手筆的又有多少,再說一路走來也算是應和了李太白的詩。”
我擺了擺手讓他不要扯這些,只說我剛剛發生了什麼,還有這陣法要怎麼破?
“剛纔……”接話的是老煙,顯然心有餘悸:“剛纔你走出去差不多兩三百米的樣子就轉了彎,我們也不急就想看看你怎麼走。可卻出了變故,你竟然想要拿匕首割登山繩,我們這纔給你示警。”
“割登山繩?”我壓根就沒有這個印象,而且我們一起走的時候不是好好的嘛,怎麼我一個人走卻出了岔子?
老煙點了點面前的林子:“反五行花樹陣怪就怪在這裡,進去的人不一樣,人數不一樣都會出現不同的情況。雖然大多都是讓進去的人在方寸之地兜圈子,但也有人進去之後就出了事,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我揉了揉額角,若真的是和書上寫的一樣,我們倒還好解決,只要儘量別亂想也就過去了。可這陣法顯然和書上寫的有所出入,一時間我還真有些拿不準怎麼辦。
“要不這樣,我再走一次,這次我閉着眼睛走。”我扯了扯腰間的繩子。
老煙搖了搖腦袋:“不成,閉着眼睛走本就會走不出去。”
“伢仔,你說的頭頭是道,倒是有沒有辦法解決這個情況?”眼看天色就要黑了,秋小姐有些不耐煩。
伢仔點了點頭,隨後又搖了搖頭:“有倒是有,就是這方法也沒人試驗過,不知道能不能用。”
“現在哪裡還能管到這些,到底什麼辦法,趕緊說。”秋小姐更加不耐煩了。
伢仔也不再兜圈子,緩緩的道:“用血!”
“用血?”我詫異的道,不明白陣法和血有什麼關係。
伢仔皺着眉頭說這方法聽起來玄乎,但他覺着也就是因爲人在流血不多的時候是非常清醒的,所以能在一定程度上剋制陣法。
“你既然說玄乎,那應該也不止是割個傷口就能解決的吧?”我尋思了一會兒,覺着伢仔沒有說全,畢竟他也說了這方法已經很久沒有人用了。
“恩,一方面是隻能用自己的血,記載上是這麼說的,但沒有人驗證過。另外就是需要將血沿路滴在十棵樹上,這十棵樹乃是陣法的主要樹木,所以我們要做的是先找出這十棵樹。”伢仔端詳着前方的林子,隨即讓老煙將登山繩捆在他身上,他負責去將十棵樹給找出來。
“行,陣法的事兒就交給你了!”老煙動作利落的將登山繩捆在伢仔身上,伢仔閉着眼睛深呼吸一口氣,這才慢慢的走了出去。
他一路低着頭,沿着一邊的樹木走,不時的來來回回似乎踏着節奏。我們看的一臉的茫然,不過看他始終都在視線中,便也放心了不少。
大約半個小時後他自己走了回來,認真的道:“我選了十棵樹,但這也只是我的判斷,若是錯了……”
“沒事,走吧。”老煙直接打斷了他的話,率先用匕首割破了手指,按照伢仔教的步子走動,不時的在經過的樹上抹着血。
有了他打頭陣,我們後面跟着的便輕鬆不少,只有昆布臉色有些發白,畢竟他之前放了不少血了。只是當我看到他將血抹在樹上,那些樹的葉子就慢慢枯萎後,我只覺着他這血放的也值當……
一行五人在伢仔的指導下,將血抹在了最後一棵樹上,隨即我欣喜的道:“沒有標記了!”
沒有標記證明我們已經走了出來,老煙笑着誇了伢仔一句,伢仔腦袋一擡頗有些驕傲的樣子。
“布穀布穀……”
可還沒等他驕傲完,我們頭頂便傳來了一陣布穀鳥也就是杜鵑的叫聲,可我這一擡頭卻發現這些布穀鳥長的古怪,根本不太像布穀鳥,反而有點像蝙蝠。
不過還沒等我們研究出個所以然,這些布穀鳥就俯衝而下,似乎要在我們身上啄出個洞來。
我們剛出了陣法,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直到身上傳來疼痛才驚覺這玩意兒的鳥喙竟然異常尖銳,啄一下身上就是個坑。
“這些都是什麼鬼玩意。”伢仔一邊嚎叫着還一邊拿着相機拍了幾張,我無奈的拉着他跑,一邊跑一邊吼着讓他先不要管這些東西的來歷,跑遠了再說。
之前子彈就在老鼠洞裡耗的差不多了,如今還沒摸到蠶叢墓的邊兒,再不省着點用就算真發現了蠶叢墓,也只能望洋興嘆,所以我第一反應就是跑。
只有秋小姐的飛刀似乎像用不完一樣,刷刷的就飛了出去,可這些布穀鳥如同神了一般,極少有被秋小姐射中的,甚至有些在飛刀接近的時候還能在上面啄上一口。
“這是什麼怪胎?”秋小姐罵了一句,隨後也不再浪費飛刀,揹着大包裹跟上我們。
跑了差不多一兩分鐘,我喘着粗氣道:“再快點兒,這些玩意似乎在驅趕我們,可能跑上一段就沒事了……”
雖然是這麼說,但這些布穀鳥的攻擊性太強,速度也非常快,黑壓壓的一片就這麼壓了過來,我們速度已經夠快了,但還是免不了被它們啄到。
“小秋,炸了它們,再這麼下去我非得成血窟窿!”老煙發狠道。
秋小姐興奮的道你早說嘛,要不是怕燒了這片林子我早就動手了。
我被他們搞的頭疼,拉住秋小姐道:“別炸了,這崖底怪怪的,又是陣法又是蠶的,你這一炸還不知道炸出個什麼東西來。”
我能斷定這些布穀鳥只是在驅趕我們,因爲以它們的速度我們根本跑不掉,而且我們一出陣法這玩意就回去了,顯然只是陣法的一道保障罷了,因此不想節外生枝。
秋小姐的興致被我打斷,不高興的嘟囔了一聲,但好歹沒有繼續掏東西,而是加快了跑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