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煙聽了我的詢問後,笑而不答,只是從包裡拿出指南針丟給我:“長安,按照自己想的去做!”
如果說這個時候我還不明白他的意思,那我真是顆榆木腦袋了,先不提他是否要將我培養成701未來的領隊,但肯定是有重點栽培我的意思。
所以我也不再矯情,接過指南針確定了一下方向道:“我們的路線果然偏了,現在爬過去,等到下個拐彎口確定了方向我們再改。”
本來我想往後退,可後退在迷宮裡實際上是非常不理智的一種行爲,退回去後可能和你一開始的位置根本不一樣,到時候會出現更復雜的情況。因此即使現在危險重重,我也只能繼續往前走。
其他人見老煙暫時將指揮權給了我,便也沒說什麼,一個個的匍匐在地上,穿過那一根根的尖刺木樁,重新站起來後都不緊不慢的跟在了我身後。
走了大約兩三分鐘,一處拐彎再次出現,我看向手裡的指南針,只見西南方向赫然是左邊。
“看來這迷宮是個圓!”我比劃了一下:“我們一進來的時候是面朝西南的,現在順着右邊七拐八拐之後,西南方向竟然跑到了左方,若說它不是個圓的話,那就是見鬼了。”
伢仔嘿了一聲:“你說就說,別總鬼啊鬼的,聽的瘮得慌。”
我剛想反駁他一句,說你這個連飛屍都能拆了的人還怕鬼?便想起老煙和許教授擔憂的樣子,頓時將這話給嚥了回去,笑呵呵的道:“你可不能怕鬼,越怕呀,這鬼越喜歡找上你。”
伢仔被我嚇的直往許教授身邊縮,惹得許教授無奈的笑了笑。
“那就往左邊走吧。”我再次確定了指南針上的方向,招呼了一聲。
“小心!”
誰知道我剛一腳上去,跟在我後面的伢仔便吼叫了一聲,隨之而來的是槍神的子彈,砰的一聲打在我腳掌前方,只要再偏上一點點,我的腳就廢了。
可我什麼也沒有看到……
當然,我知道他們不會無的放矢,於是扭過頭問他們剛剛怎麼了?
“我好像看到了一隻灰撲撲的像是兔子一樣的東西。”伢仔不大確定的道。
而槍神更直接,說看到那兔子似乎要咬我,所以他纔開了槍,鬼知道被墓裡面的兔子咬了會不會變成兔子?
我直接忽視了他最後一句話,回頭看着我腳前方被槍神打出來的小坑,不可思議的道:“這墓裡面哪來的兔子?”
再說迷宮四處光禿禿的,那隻兔子到底能跑到哪裡去?
如果說剛纔我是因爲關注前方而沒有注意腳下,可現在它鑽去了哪裡?
伢仔和槍神說不出個所以然,在更後面的老煙他們更不清楚了。
我深呼吸一口氣,再慢慢的吐了出來:“看來這條道上也另有玄機,我先上去走一段,確定沒有問題你們再上來。”
“長安!”伢仔叫了一句:“不能讓你一個人以身犯險。”
我擺了擺手讓他不要再說話,專心的幫我看着四周,槍神則隨時準備支援。
其實我也不是要當英雄,而是這通道狹窄,若是所有人都上來,一旦出現了他們說的那種兔子,我們連退都沒地方退,很有可能被一鍋端了,還不如我先去試試水再說。
我聚精會神的盯着腳前方,再次踏上了左方的通道,這一次什麼都沒有發生。
我一步一步的往前走,一隻手裡握着手電筒,另一隻手裡拿着手槍,就這麼一點點的走了大約有三四米的樣子。
“應該沒事,你們都過來吧。”我轉過身喊着他們。
然後我看到了伢仔和槍神驚恐的神色,即使隔着這麼遠我也能清楚的看清他們眼底的恐慌,隨之槍神朝我舉起了槍,而伢仔則大吼着讓我往回撤。
砰砰砰!
接連三發子彈打在我身後,我下意識的回頭,只見身後一塊圓滾滾的石頭正急速在朝我滾來……
滾?
我腦子裡閃過這個詞,這明明是一條平路,石頭是怎麼滾的?
不過我也來不及想那麼多了,槍神的三發子彈對這石頭一點用處都沒有,這眼看就要將我碾成肉餅了。
我回過頭直接以衝刺的速度往伢仔他們的方向跑去。
“快,長安,再快點兒!”伢仔幾乎已經要哭出來了,他不由自主的一隻腳踏上了通道,顯然是想要接應我一把。
就在這時,一隻灰撲撲的兔子映入了眼簾!
“別上來!”我一邊跑着一邊大吼一句,可已經來不及了,伢仔急的根本不聽我的話。我眼睜睜的看着那隻兔子露出不正常的尖利牙齒,一口咬在伢仔的左腳腳腕處,直接帶走了一片肉。
伢仔嘶了一聲,卻沒有動,槍神再次動了,只見他快速的蹲下身子,同一時間按動了扳機。子彈擦着伢仔的腳腕直接射入了兔子的腦袋,砰的一聲,將它的腦袋炸的四分五裂。
短短兩三米的距離我不過幾秒鐘便跑到了,而此時伢仔卻因爲腳腕劇痛還彎着身體擋在前方。
後方石頭滾動的轟隆隆聲幾乎已經到了耳邊,我瞳孔一縮,直接往前一撲,將伢仔攔腰抱起隨後往槍神身上一砸,就地一滾後堪堪躲過那塊石頭。
看着大石頭轟隆隆的滾到右邊的通道,隨後消失不見,我長長的出了口氣:“幸好我們沒有一起過去。”
一起過去後但凡有一個人反應慢一點,我們便會全軍覆沒!
伢仔先是被兔子咬了,後又被我摔了一下,整個人摔的七葷八素的,反應過來就指着我的鼻子道:“我說長安,你也不對我溫柔點兒,我這細皮嫩肉的,可經不起摔。”
本來大家神色都很凝重,被他這活寶的樣子一摻和,頓時都笑開了。
“哎呦呦,快別笑,藥罐子,你看看我這腳腕是不是要斷了?”伢仔給大家逗笑後這才後知後覺的喊起疼來。
藥罐子和許教授換了個位置,伸手握住伢仔的腳腕仔細看了看,臉色變的非常難看。
“怎、怎麼了?”伢仔原本還只是開玩笑,這下看藥罐子的臉色,嚇的不行,直問他是不是腿廢掉了。
“咳咳咳……”
可藥罐子突然劇烈的咳嗽起來,咳的連腰都直不起來,半晌都沒有回話,急的我們滿頭是汗,卻一點用處都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