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蠶叢這種活屍不同,這種帶氣的糉子是因爲死前最後一口氣被秘法封在了胸口,等真正成了糉子後,它們便比其他糉子多了一口氣。
而他們多的這口氣帶着劇毒!
因爲這劇毒,即使它們的攻擊力並不強,也能輕易的折損一支盜墓隊伍。畢竟古墓裡一般空氣都不暢通,本身就有一定的毒性,中毒後若不是及時通風和治療,基本沒有人能逃得過。
“藥罐子,快想辦法。”我忙扭頭吼道。
即使我已經非常及時的讓大家都用布捂着自己的嘴,可還是覺得喉嚨一陣發癢,明顯是有毒氣入侵的徵兆。
藥罐子恩了一聲,隨後讓我過去。
我不明所以的走了過去,就見他眼疾手快的將我手上的布給拿了,頓時一股嗆人的毒氣涌入喉嚨,我忍不住劇烈的咳嗽起來:“你、你做、做什麼?”
“別說話。”藥罐子神色嚴肅,語氣卻非常溫和,我的情緒被他莫名的安撫了下來,閉着嘴努力的不發出任何聲音。
藥罐子讚許的看了看我,然後快速的囑咐其他人:“你們儘量拖住糉子,但也儘量少活動,防止血液流動過快使毒素加速進入身體!我和長安會盡快將解毒的藥搞出來,給我一點時間。”
聽他這麼一說我才知道,他這是拿我當實驗品了,不過縱觀周圍也確實我最合適,我年輕力壯的,就算毒素入侵,撐得時間也應該長一些。
“你拿我當實驗品我倒是沒有意見,就是……你們以後能不能提前說一聲?”我有些無力的道。
這些人怎麼每個坑我之前都不吱一聲呢?
藥罐子哦了一聲:“張嘴,不要再說話,別在我研究出解藥前你就掛了。”
看他一臉溫和的樣子說出掛了兩個字,我有些不能接受,不過倒是乖乖的按照他的做了。
只見他從包裡快速的拿出一根棉棒,伸進我的喉嚨裡攪了攪,惹得我差點吐出來。
“別動,忍住。”藥罐子顯然知道我的反應,立刻用棉棒壓了壓我的喉嚨,阻止我往外吐。
還好不過幾秒鐘後他便收回了棉棒,將上面沾上的唾液和粘稠物抹到一片薄薄的玻璃上,然後拿出小型的顯微鏡開始琢磨。
我看着顯微鏡不由的大驚,這玩意我還是在書上看到過,可是個新鮮貨,目前也只用於國家研究上,民間根本沒有。
不過想到701的特殊地位我也明白,部門裡肯定還有很多類似於這樣的東西。
藥罐子看我一副好奇的樣子,不由的邊研究毒藥邊道:“等出了墓給你看看,就當拿你做實驗的報酬。”
我連連點頭,興奮的想要說什麼,藥罐子就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我立刻將話都憋了回去。
而這時,老煙他們那邊也動了,兩隻糉子似乎是看明白了我們怕它們吹出的氣,竟然一個勁兒的往外哈氣,也不靠近我們,眼瞅着空氣裡的毒氣濃度越來越高,白隊和老煙同時動了。
他們將布紮在後腦勺上,一人拿着槍,另一人持着銀針從左右往糉子那邊包抄過去。
大糉子顯然也意識到了危險,抱着小糉子離開蠟燭那邊,看樣子是想要往棺材那裡退。
老煙他們也不是非要將它們拿下,目前的狀況是這兩隻糉子不要吐毒氣就成。
兩方對峙中,藥罐子已經用顯微鏡觀察完,隨後塞給我一枚黑乎乎的藥丸:“最基本的解毒丸,對這個沒什麼大用,但多少能延緩一些,你先吃着壓壓。”
我胸口憋的已經有些難受,不等他說完就直接丟進了嘴裡,稍微緩解了一會兒後便關注老煙他們那邊的局勢。
這兩個糉子不傻,看到老煙他們沒有正面的攻擊就明白這是在拖延時間,竟然想要突破老煙和白隊的防線直接攻擊藥罐子!
誰都明白這個時候藥罐子是我們的救命稻草,伢仔和槍神縱使臉色已經有些難看,還是舉着槍衝了過去。可不知道是不是毒氣太濃,這麼多人竟然防不住兩隻糉子,眼看他們就要過來,我直接攔在了藥罐子前面,準備替他擋住這一次的攻擊。
可沒等糉子過來,伢仔便再度將墨鏡摘了下來。
許教授和老煙縱使心有不忍,這個時候也無法阻止,因爲若是他不出手,藥罐子一旦出事,我們都走不出去!
伢仔摘了墨鏡後,毒素對他的影響似乎都輕了一些,他這次拿出的不是金剛筆刀,而是一枚黑灰色刻着詭異花紋的銅錢。
“別!”老煙只來得及吼出這一個字,伢仔已經到了兩隻糉子近前,伸手就將這枚銅錢貼在了小糉子的額頭上,並用兩隻手指按住,縱使大糉子幾乎將他的胳膊扭變形也不見得鬆開。
許教授眼睛驀然紅了,扭過頭不看伢仔。老煙則神色憂愁的看了看這對師徒,隨後收回目光,和白隊一先一後的衝着大糉子而去。
白隊的銀針快速的打出,封住了大糉子的命門,老煙則在她之後拿出一張符紙,咬破中指後將血胡亂的塗在符紙上,直接貼在了大糉子的額頭上。
大糉子的動作一僵,扭着伢仔胳膊的爪子也鬆開了,伢仔順利的將銅錢嵌在了小糉子額頭上,只見小糉子尖叫幾聲,隨後竟然直接化成了一灘黑水。
而我還沒來得及高興,就看到伢仔連連後退了幾步,吐了好大幾口血,臉色蒼白如紙,竟然就這麼直接昏迷了過去。
“吼!”
大糉子見小糉子消失,掙扎着要突破限制,可老煙卻突然發了狠,直接拔出匕首直扎自己的胸口,取出一抹心口血迅速的在大糉子的腦袋上畫了道繁複的花紋。大糉子剛要掙脫的身體再次僵硬,隨後老煙從懷裡取出一根黑色的麻繩,將她團團的捆住,直接按在了黑棺裡。
許教授一把拉住藥罐子:“快,給伢仔看看!”
藥罐子正埋頭在一堆瓶瓶罐罐裡,聽到這句話,頭也不擡的從中挑出個瓶子遞給許教授:“先給他撐着,解藥要緊。”
許教授紅着眼,那樣子顯然是想讓藥罐子先去治療伢仔,但是也明白輕重,最後只好拿着瓶子將裡面的液體狀的藥硬灌進了伢仔的嘴裡。
藥灌下去後,伢仔的臉色稍微紅潤了一些,但卻依舊昏迷着,許教授喊了他幾聲,他毫無所覺,整個人如同睡着了一般。
許教授焦急的團團轉,但藥罐子已經無暇他顧,一心只想趕緊研究出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