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技術也太他孃的牛了!”槍神驚歎道。
確實,如果不是找到機關,地面上一點也看不出來印子,嚴絲合縫的就像是一整塊。
我們都圍在這樓梯上,老煙皺着眉道:“這座墓到底有多深,怎麼一直在向下走?”
“這再下去,就快十米了吧?”許教授趴在地上衝着樓梯望了望:“這樓梯都看不到頭,怎麼也有個三四米,以當時的技術來說,要挖這麼深可是個浩大的工程,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這個才耗盡了曾國國庫,導致被滅國。”
“這是古代帝王都無法避免的,他們總是在陵墓上耗費巨大的精力,人力物力都耗費了很多。”老煙嘆了口氣:“都想將生前的財富帶進棺材,好點的還能壽終正寢,着了魔的將自己搞的人不人鬼不鬼的……”
白隊沒這麼多的感慨,和老煙要來一隻蠟燭點燃,放在樓梯口,只見蠟燭一下子就滅了。
“太久沒開了,裡面空氣帶毒,我們還是緩一緩吧。”白隊說道,隨後讓我們離樓梯口遠一點,足足等空氣流通了半個小時空氣纔算是好了,我們收拾好東西,一個挨一個的走了下去。
樓梯每個階梯間都大概有半米的高度,我們走的很是費力,這要是一腦袋栽下去滾到底,估計腦袋都開了瓢了。
槍神揹着藥罐子的屍體走在最前面,他每一步都很小心,不過我能看出來他這是怕摔到藥罐子,否則以他的性子,估計恨不得一口氣跑到最底下。
老煙囑咐道:“都小心些,底下不知道有什麼呢。”
不過老煙顯然是白擔心了,等我們拐了個彎走到了最底下,卻什麼事兒也沒有發生。
“這又是陪葬坑?”許教授已經用手電筒在底下照了一圈。
我嚇了一跳:“這裡怎麼停了這麼多棺材?”
這墓室底下有三排棺材,全都是棺頭朝着我們的方向,一下子看過去還真有點瘮得慌。
“一共十三具,應該是陪棺。”老煙斷定道。
我奇怪的問:“這裡怎麼會還有陪棺?”
“這說明剛剛那個確實不是主墓室,我們全都被騙了。”老煙解釋:“甚至於上面那些全都是疑冢,你想想,若是我們不知道有編鐘,是不是到了剛剛那一層就停下來了?”
我想想也覺得有道理,那明顯就已經是主墓室,若不是我們就是衝着編鐘來的,到了那裡估計也會另開一條道出墓,最後考古隊的挖掘工作也會停在那裡。
如果真是這樣,不得不說曾侯乙是個非常獨到的人,在真正的墓葬上花大手筆建一座堪比真墓葬的疑冢,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出來的。
所以對於老煙這樣的推測我們都不敢置信,這得花多少的精力才能造這樣一座墓?
估摸着曾侯乙在位期間就沒做其他事兒,專門造墓了吧!
“這倒也不是沒有可能,原本帝王在位期間的大事就是陵墓的建造。”許教授倒是認同老煙的話:“每代帝王,除非遇到戰亂,否則都會將自己的陵寢造的美輪美奐,畢竟他們認爲死後還是能繼續享受的。”
我們站在這裡好一番感慨,那邊槍神已經將所有的棺材都摸了一個遍,說這些棺材都是一個樣子,不知道里面陪葬的是什麼人?
“大約是妃嬪?”我猜測道。
老煙搖了搖頭,說春秋戰國時期的後宮還不具備規模,一代君王也不可能擁有這般多的妃子。
說完他走到一具棺材前,順着棺材板和棺材身的縫隙摸了一圈:“好像沒有機關,開棺吧。”
他邊說邊將自己手邊的棺材給掀開了,隨後一具栩栩如生的屍體出現在我們面前。
只見這棺材裡躺着的是一名穿着袍服,大約十四五歲的小姑娘,梳着個丫鬟髮型,雙手交疊放在小腹上,就像是睡着了一般。
老煙戴上手套,順着屍體的頭部一寸一寸的往下摸,摸到腰間的時候他手一頓,隨後小心翼翼的環着屍體的腰摸上一圈,神色冷凝道:“這具屍體的腰應該是斷的。”
“什麼?”白隊一聽,忙走了過來,手也順着腰間摸了一圈,隨後臉色變了:“被腰斬了?”
許教授說不可能,陪葬的人都是要全須全尾的,怎麼可能搞個腰斬的進去?
槍神伸手將屍體的腿往下一拉:“直接看看不就行了。”
隨着他的動作,屍體的上下身慢慢的分開了大約有五釐米,之後便不動了,我看過去奇怪的說:“這似乎也沒有全斷。”
老煙一聽,直接摸出把小剪刀將屍體腰間的那一塊布給剪了。我湊過去看,只見這屍體的腰間皮膚還是連着的,可是裡面的肉是斷開的,就像是從裡面被斬斷了一般,看起來莫名的噁心……
“這是什麼陪葬手法,真是聞所未聞!”許教授道。
老煙搖了搖頭:“估計是曾侯乙的獵奇行爲吧,你看之前的種種,很多並沒有按照春秋戰國時期的規矩來,想必他也是個特別有想法的人。”
我聽着二人你來我往的聲音,卻拉着他們遠離了那口棺材:“你們有沒有看見,她的腰裡有東西?”
“什麼東西?”老煙和許教授皆有不明所以。
我的手指都在發抖,不知道是恐懼,還是爲了那十幾歲女孩而悲哀,我的嗓子發乾,只能勉強的擠出幾個字:“有、蛇!”
“這可開不得玩笑。”老煙瞪了我一眼。
我忙搖了搖頭,說我是關鍵時刻亂開玩笑的人嗎?
剛剛藉着暗光,我分明看到那女屍的腰間有什麼東西在遊動,那樣子絕對絕對是蛇!
我自小在山野間跑的多,各種各樣的蛇見的多了,不可能看錯的,女屍腰間的蛇不算大也不算小,最起碼也有一胳膊長,重點是,它是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