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禿子,我的命可不值錢。”我呵呵一笑,隨後賴皮的往地上一坐:“這筆交易不划算,你要是想不到其他能用來交易的東西,小爺就不伺候了。”
我現在可謂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他們十萬火急,我卻是抱着無所謂的態度,這場戰役從一開始就是我贏!所以我一點都不在乎他們的答案,提完要求後就閉目養神起來。
我剛一閉上眼睛,就聽到劉寒秋他們竊竊私語的聲音,聲音壓的特別低,我懷疑很多都是用手語交流的。
當然,我也沒心思去聽,他們也不傻,能當着我的面說出什麼重要內容,之所以壓低聲音不過是潛意識的防備罷了。
過了大約幾分鐘他們似乎討論出了結果,長空開口喊了我一聲,我睜開眼看着一臉不愉快的劉寒秋,笑呵呵的問他們是不是已經商量好了?
“你想要什麼?”長空當先開口。
我聳了聳肩:“我要什麼,你們都能給什麼?”
“這要看你要的是什麼東西了。”長空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打了個轉轉:“我們會盡量滿足。”
我想了想,隨後無賴的道:“我這人是個孤兒,你們也知道,我能有什麼想要的,不如你說說你們303的寶貝有哪些,我隨便挑一樣?”
“荒唐!”長空還沒有說話,劉寒秋已經怒火中燒:“我303的東西,也是你這毛頭小子能挑選的。”
我拍了拍屁股站起來:“那就是談不攏咯?成嘞,你們在這裡待着吧,我繼續睡覺。”
“你敢!”劉寒秋一揮手,屠夫的匕首就架了上來。可我哪有那麼好對付,剛剛不過是中了他們的計罷了,現在明晃晃的刀子就這麼刺過來,我稍微一閃身便避開了要害,直接反手一擰屠夫的胳膊,奪過他的匕首,直接刺在他受傷的右手上。
這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等劉寒秋他們反應過來圍着我的時候,屠夫基本已經被廢了。他的右手垂在身側,顯然已經動不了,左手也被我擰脫臼,即使能動也不會是我的對手。
而屠夫是他們中身手最好的一個,所以現在我反而佔了上風!
“小子,你找死?”劉寒秋手一轉,一把閃着精光的短刀就出現在手心。
那短刀冒着藍光,一看就是餵了毒的,要是被這短刀劃拉一下,估計我半條命就沒了。
我輕蔑的說道:“果然是個見不得光的部門,用的都是見不得光的暗器。”
“要論見不得光,我可比不上你們701,怎麼,陰溝裡的老鼠做久了,還能不認識這些?”劉寒秋摸了摸短刀,那神情非常的溫柔,彷彿那把短刀是他的妻兒一般。
他笑眯眯的道:“等這東西劃破你的皮膚,你就能感受到美妙的滋味了!它會一點點的吞噬你的皮肉,然後再一點點的開出花來。”
“血芙蓉……”我有些慌神,手裡的匕首也差點滑落,不過我很快醒過神來,劉寒秋說的厲害,但他估摸着不敢輕易使用,因爲現在是他有求於我。
於是我調整了一下情緒,重新緊了緊手裡的匕首,然後說道:“你倒是可以試試,我聽說這柄被稱爲血芙蓉的短刀,一旦沾上就無藥可解,到時候你要的東西可就沒人給你拿了。”
“小子,我倒也不想用這麼激進的手段,只是你的要求太多,303無論如何也容不得你一個外人染指。”劉寒秋義正言辭的道。
我無語的看着他,一個整天想着染指別人部門的人,竟然能大義凜然的說出這番話來,那臉皮恐怕是城牆做的吧?
劉寒秋估計也看懂了我的眼光,他倒是並不介意的道:“說出你的要求,能合作就合作,不能合作我們也不是不可以找其他人,701可不止你一個,我看那個睜眼瞎或許比你識時務。”
他們還把主意打到伢仔身上了。
我不由的嗤笑一聲,要是701這麼好滲透,他們就不會找我了,還不是覺得我進入701的時間短,對701沒什麼感情。
“我要的東西,只怕你們給不起!”我冷笑一聲。
長空看局勢控制下來,忙插口道:“你不說,怎麼知道我們給不起?”
“除了《星官要訣》的訣竅之外,我還要一樣東西,只要你們給我,我便承諾幫你們偷出血玉。”我凝視着劉寒秋,眼神打量着他。
長空皺着眉頭讓我說出到底要什麼?
我裝模作樣的想了想,然後擡手指着劉寒秋道:“我要他的項上人頭。”
“放肆!”長空吼了一句。
我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303和701的血海深仇,你們不記得,我可是記得清清楚楚。偷走血玉算是背叛老煙,背叛701,所以你們也總得讓我有個能說的過去的藉口吧,嘖嘖,劉寒秋的人頭正好。”
劉寒秋臉色鐵青,舉着短刀接近我,陰冷的道:“我看你根本就不想合作,既然這樣,你還是早點下去見閻王吧,說不定在那裡還能見到金地藏呢,也算是這一趟沒有白來。”
“行了,開個玩笑罷了,你們怎麼這麼沒有幽默感。”我攤了攤手:“我要的也不多,這樣,我給你們偷出血玉,除了《星官要訣》的秘密,我要你們將這些年的案卷都給我一份。”
303的案卷和701不同,雖然他們的案卷對其他部門也是絕密,但對於701來說卻絕對不是,因爲他們的工作主要是輔助701,因此案卷裡到底記載了些什麼,不用問也清楚,但我要這案卷有其他原因。
劉寒秋似沒料到我的要求是這個,頓時愣了愣,隨後狐疑的看了我一眼,問我到底有什麼陰謀?
“我能有什麼陰謀,怎麼,你們的案卷裡還有什麼見不得人的記載?”我嘲諷道。
劉寒秋沉默了,倒是長空站了出來:“我替主任答應你了,但你最好不要耍什麼花招,不要忘了,你的解藥還在我們手上。”
“放心,忘不了的。”我揮了揮手:“記得,是全部的!如果你們敢做手腳,我也不怕拼個魚死網破。”
直到這時,我和劉寒秋的交易纔算是徹底達成,不管各自心裡有什麼計較,至少表面上算是和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