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人面鼓的製作方法。”長空笑眯眯的道。
“你不會不知道這東西有蠱惑人心的效果吧?帶在身邊可是件大殺器。”
咚!他輕輕拍了一下。
鼓聲驟然鑽入耳朵,我只覺得耳膜被震的發疼,腦袋也有一瞬間的暈眩。
我好不容易穩住心神之後就見長空似笑非笑的看着我,那眼神似乎在告訴我:看,如果敵我對決,這麼一瞬,足夠取走你幾條性命了。
“不過是障眼法。”我從地上爬起來,拍拍屁股上的灰:“我沒有興趣知道這個,我更想知道的是我們如何去下一層,既然你得到了人面鼓,是否有心情找找機關在哪裡呢?” wWW. ттkan. ¢ Ο
我兩進思過堂,知道那裡除了這面鼓外什麼都沒有。
我對人面鼓一點興趣都沒有,我雖然不知道人面鼓的製作方法,但在書上卻看到過有關於鼓聲迷惑人心的記載。
迷惑人心的不是人皮,而是樂聲,以奇異的手法彈奏的樂聲才能夠蠱惑人心。
長空剛剛那一手可不是隨意拍的,想必爲了人面鼓他早就花費了大力氣,精通一兩首擾亂人心的曲子並不奇怪。
他們要人面鼓做什麼也不言而喻,無非還是想要吞併701罷了。
長空驚疑不定看着我,隨後臉色越發的難看,估摸着是被他當作寶貝的人面鼓在我這裡竟然一文不值,讓他有些難堪。
“這裡或許就沒有第二層,人面鼓也足以讓人花費力氣隱藏了。”長空將人面鼓揣在了懷裡,我這纔想到一個問題,既然他已經得到了人面鼓,爲何還要執着於製作方法?
長空的扇子在手心一敲:“一面鼓可不夠。”
瘋子……
我在心裡暗罵一句,轉身坐在了矮榻前,我不相信,不相信我們費盡心思找到的東西竟然只是一面專門用來害人的鼓!
我一遍一遍的閱讀着佛經,可佛經上的字再也不會亮了,看起來和普通的書沒有任何的不同。
“難道我真的錯了?”我一手煩躁的抓着頭髮,另一隻手無意識的將佛經給合上。
可是這一翻,卻發現了個問題---這本佛經的封面壓根就翻不動!
我還沒來得及感嘆這燈下黑實在是玩的巧妙,屁股已經陷下去一般,我只來得及驚呼一聲,眼前便是一片黑暗。
這設計機關的真是一個天才,佛經攤在矮桌上,基本沒人會想起來給蓋上,這就是一個概率性的事件,能不能發現只看緣分,還真是暗合了佛教的教義。
慌亂之中我只來得及抱住腦袋護住要害,隨着砰的一聲,狠狠的砸在了地面上。
劇痛從從腹部傳來,我伸手摸去,只摸到一片濡溼。
護林工捅的那一刀本就沒有好全,這一路上沒有遇到什麼大事,所以一直都相安無事,我都忘了這傷口的存在了,更不可能特意的去護着。這一撞正好撞在傷口上,好不容易結痂的傷口再次裂開了。
我沒敢多做停留,而是挪着身體翻到了一邊。
劉寒秋他們還沒有下來,就算他們用繩索往下爬,也難免會踩在我剛剛摔下來的地方,我可不想做肉墊。
果然,我剛剛挪開,一根兩指粗細的繩子便垂了下來,一道人影刺溜一聲便滑了下來,正是屠夫。
“長安?”他頭頂上的探照燈開着,落地的一瞬間便看到了血跡。
我苦笑着搖搖頭:“沒什麼事,傷口裂了。”
他的神情卻非常緊張,幾步走到我面前蹲下,從包裡掏出一卷止血繃帶給我纏上,等做完這一切劉寒秋他們也下來了,劉寒秋哼了一聲道:“你做什麼管他死活?”
“不過是爲了不拖累隊伍。”屠夫悶悶的道。
我摸了摸腰間的繃帶,對他這個說法沒發表什麼意見,這麼一天處下來,其實這位最擅長殺人越貨的屠夫反而是心最軟的一個,我估計他手上壓根就沒有沾染多少血腥。
劉寒秋點了點頭:“看看這一層的情況再說。”
“不用看了,什麼都沒有。”我有氣無力的道。
剛剛摔下來的時候除了傷口崩裂,我的腿也扭了,只匆匆的打量了一下這一層的情況,可讓我驚訝的是這裡什麼都沒有。
上一層好歹還能讓人看出來是佛堂,可這一層就像是一個被搬空了的房間,除了四周的牆壁和腳底下青石地板,一樣東西都沒有。
“怎麼會這樣?”劉寒秋神色一變,快速的在第二層掃了一下,不敢置信的問。
我苦笑着搖搖頭,我也想不到,原本以爲第一層的佛堂就夠乾淨了,誰知道這第二層竟然比我臉還乾淨。
“不管如何,我們總要看一眼,再說越是乾淨機關不就越好找嗎?再怎麼藏,也不過就這些地方。”屠夫樂觀的道。
我緩緩的起身,同情的看了一眼屠夫:“錯了,越是精簡便越是難找,我敢保證你就是將這第二層的磚都翻起來,也未必能找到機關。”
玩機關的人都清楚,能在精簡的地方將機關藏起來纔是大能,這也是爲什麼我看到這樣的空房間竟有些絕望的原因。
“也未必,也有可能只是故弄玄虛,歷史上的機關大師哪裡有那麼多?”長空淡淡的道。
我不想做這些無謂的爭辯,只告訴他們若是不信大可以找找,到底是不是故弄玄虛,自己找找就知道了。
不過最好惜命一點,這裡的每一步都暗藏危機,別一個不小心就把命送了!
原本想要上前查探的劉寒秋聽到這話,擡起了一半的腳立馬收了回來,有些猶豫不決。
“我去看看。”屠夫是真的不怕死,見劉寒秋縮了回來,竟然主動請纓。
我一把拉住他:“你不要命了?”
不管他剛剛處於什麼心思,到底也是給我包紮傷口的,於情於理我也應該攔他一下。
屠夫卻不領情,說這種地方一眼就看完,能有什麼危險?
我還想說什麼,長空已經開口了:“不用聽他的,我們落下來的位置原本就偏中間,真有機關大師設計了什麼殺招,在我們下來的一瞬間應該就已經着了道兒。”
“既然這麼說,你爲何不自己去查?”我冷笑一聲,分析的再厲害也不敢越雷池一步,只將別人的命不當命。
“別扯皮了,你們就沒覺得這地面在動嗎?”屠夫突然吼了一句。
我和長空同時收聲,地底傳來轟隆隆的聲音,整個地面都在顫抖,甚至於我覺得腳底下的地板似乎高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