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昆布倒是合適。”我點了點桌子:“他那一手,肯定能震懾的住了!”
老煙摸了摸下巴:“也不是不可以,這樣的話要是有個什麼緊急任務……”
“老煙,你就不能盼着點好嗎?我們這連軸轉,遲早得死。”秋小姐不滿的踢了踢腿。
老煙白了她一眼,隨後拍板道:“成,那就昆布吧。”
等昆布來的時候,秋小姐已經迫不及待的去準備護送的事情了。
老煙囑咐昆布對於陝西幫的盜墓成員要進行篩選,願意轉行的政府會發放補貼,讓他們回鄉務農經商。要跟着701的必須從最普通的考古人員做起,確定沒問題纔會慢慢的進入701。
同時侯部長的命令已經下來了,老憨等人因守護國家寶藏英勇犧牲,和境外盜墓勢力戰鬥到了生命的最後一刻,可歌可泣,現追贈‘共和國衛士’頭銜!老憨出生的村莊改名爲‘英烈村’,政府會對烈士的子女撫卹到底,一切從優。
昆布帶着幾位同事走了,秋小姐也出發去了九華山,一時間701感覺清淨了很多。
我白天沒事都會翻翻《星官要訣》,知道東方蒼龍七宿是代表觀星定穴後,原本看起來晦澀難懂的話也明朗起來。
觀星定穴之所以能成,是因爲古代帝王將相大多相信占卜,而占卜更多的是根據星象而來,因此他們的墓葬也會結合星象以及風水,二者二而爲一,有龍氣的地方必然有大墓!
我看的入神,不知不覺就入了夜,等到針扎般的痛席捲全身後,我才驟然清醒過來。
我蜷縮着身體,將手伸進懷裡取出解藥,顫抖着手捏了一顆顫顫巍巍的往嘴裡送,可送到一半,手陡然握緊,又將解藥放了回去。
不能吃!
劉寒秋這傢伙什麼性子老煙說的清清楚楚,他給我的還不知道是不是慢性毒品,若是最後上了癮……我聽說很多人便是用這種方法逼迫旁人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的。
哐當……
擰緊瓶蓋的時候,手一抖,裝着解藥的瓶子咣噹一聲掉落在地上。
我忙去撿,可稍微一動,就如同渾身坐久了發麻的感覺,不,比那要痛苦一百倍!
裝着解藥的瓶子滾到角落,我只能眼睜睜的看着,最後蜷縮成一團,咬着牙撐着。
只要撐夠六個小時,等天亮了便好了。
這幾天我也翻看了一下毒藥之類的書籍,覺得劉寒秋逼我吃下去的與其說是毒藥,不如說是蠱,否則沒可能每天定點的發作。
這事兒不能再拖了……我咬着牙,在心裡琢磨着。
不知道是不是疼麻木了,疼到後來我竟然還稍微睡了一下,等醒來的時候,整個人如同水裡撈上來的一般。
“呼。”我長長的呼了一口氣。
翻身下牀的時候我腿軟的差點就倒了下去,好在及時扶住了一旁的桌子,這纔沒有摔個狗吃屎。
我打了點水,擦了一遍身體,換上乾淨的衣服這纔出了宿舍。
“長安,今天別去檔案室了吧,我們出去玩去。”一下樓,伢仔就黏了上來,這幾天他天天在宿舍底下堵我,所以我也不奇怪。
我撥開他的手:“怎麼,許教授讓你做的事你做完了?”
回來後,許教授就押着伢仔去看書了,什麼書都有,雜得很,感嘆說伢仔的知識儲備還是不夠。
伢仔記憶力好是沒錯,但是他一看到那些搬磚厚的典籍就頭疼,所以這些天可着勁兒想讓我出去,這樣許教授也就不好罰了,畢竟法不責衆嘛!
“我看的腦仁都疼了,長安,你就當是可憐可憐我吧,別讓我真成了瞎子。”伢仔推了推墨鏡,我是真的好奇他看書的時候是不是也戴着?
他看出了我的意圖,說道:“你要出去,我就告訴你我看書的時候戴不戴墨鏡。”
“你……”我無奈的搖了搖頭,他爲了出去還真是什麼都不顧了。
不過我這幾天待的悶,也想出去透透氣,便問道:“還是老張頭那裡?”
“還是你懂我,那就走着?”伢仔拉着我就跑。
我身上的虛脫勁兒還沒有過去,忙讓他慢點兒,可他這勁頭一來九頭牛都拉不回來,更何況是我?
不到一分鐘我就被他塞進了吉普車,直奔老張頭的店,在老位置剛剛坐下,菜品已經都端了上來。
“你這是早就準備好了啊?”我打趣道。
結果伢仔卻一臉的茫然道:“沒有啊。”
我頓時奇怪的問老張頭,結果他也一臉霧水的道:“不是小劉你訂的嗎?”
“我?”我頓時愣住了。
老張頭點了點頭道:“也就半個小時前,你找人來訂的,還留了一張訂餐的紙條。”
半個小時前,我和伢仔也纔剛出發沒多久。
我讓老張頭將紙條那給我看看,我接過一看笑嘻嘻的就揣懷裡了:“老煙做的好事吧?”
“他能做這個好事?你就別裝了,肯定也早就想吃了。”伢仔夾起羊肉往鍋子裡一涮,笑呵呵的道。
我也沒有否認,和他插科打諢的慢悠悠的吃了一頓涮羊肉,等伢仔拉着我回去的時候才告訴他我要去一趟市裡,找些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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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701沒有的書?”伢仔好奇的問。
我只說是星象相關的書,他也沒懷疑的說要送我,卻被我拒絕了。
目送伢仔開着車子離去,我的臉色徹底黑了下來,轉身再次進入老張頭的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