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劍笑了笑說:“放心吧,那幾個人我要是想殺,剛上島的時候他們就沒命了!”
我更好奇他讓我做什麼了,只見他怪異的笑了笑,指着我的後背道:“衣服脫了。”
我眉頭一皺,他果然是衝着九龍紋身來的,可是他一個在墓裡度過一百多年的人,怎麼會知道這些?
“脫吧。”他突然色眯眯的衝我眨了眨眼。
我盯了他半晌,這才慢慢的將上衣脫了,順着他的意思轉過身來。
我側着腦袋看到他疾走幾步來到我背後,伸出手想摸又不敢摸的樣子,半晌後才輕輕的將手放了上來。這感覺實在怪異,我催促他要看就趕緊看,別磨磨蹭蹭的,孃的,老子長這麼大還沒有讓一個男人這樣摸過。
“你也沒被姑娘這樣摸過吧?”琴劍摸着還不忘往我心上刺一刀。
我不耐煩的動了動,說你他孃的有沒有看完?
琴劍再次摸了摸,這才拍了拍我的背讓我穿上衣服,隨後問我這九龍紋身是誰給我刺上去的?
“你怎麼知道這是九龍紋身?”我盯着他,隨後突然道:“你是不是見過另外一個擁有這種紋身的人。”
他摸了摸下巴道:“大約二十年前見過,那人告訴他只要找到有能力刺這種紋身的人,他想辦的事情自然手到擒來。”
我心中一動,如果他沒有說謊,那麼二十年前來到這座島上的人應該就是我爺爺了,時間和特徵都能對的上。
“別想了,那人死了,喏,就死在了島上,也不知道他中了什麼邪,進了墓什麼都沒拿就瘋瘋癲癲出去了。嘴裡喊着他找到了一直想要找的什麼東西,然後砰的一聲,整個身體就炸開了。”琴劍雙手一張,嘴裡輕輕發出模擬。
我沒有說話,心情卻異常沉重,那是我爺爺,就算我知道他做了大逆不道的事兒,可心裡還是對他有着一份期待。原以爲我能在這座島上看到奇蹟,沒想到他卻已經不在了,而且還死的如此悽慘。”
琴劍卻不給我時間傷心,拽着我問我背上的九龍紋身到底是誰給刺的,讓我帶他去找!只要找到了,他不僅可以將我們直接送到主墓室,還能將另外一撥人的行蹤告訴我們。
“另外一撥人,裡面是不是有個禿子?”我神情激動的道。
他豎起一根手指搖了搖,:“現在可不能說,等找到了人再說。”
我神情古怪的看着他,問他是不是確定那頭野獸不會對四姑娘做什麼?
“放心,只要你找到了,你那小情人絕對不會有事。”他說着說着可能是覺得我神情實在是太古怪了,聲音慢慢的降低,隨後不確定的問:“你不會說你這紋身就是那小情人給刺的吧?”
我無力的點點頭,誰知他立刻火急火燎的就要跑,我立馬住他,他一看沒有辦法擺脫我,連忙說道:“行了,小傢伙你跟上來吧。”
我激動的也說不出話,只跟着他在一堆屍體間七拐八拐的,不知道怎麼就拐到了一間看起來像是臥室的屋子裡。
那頭野獸正俯臥在地上,幾乎佔了臥室的一大半面積,而它旁邊有張石牀,四姑娘正平平的躺在上面,看起來除了臉色蒼白了一些確實沒有什麼大事。
我這一顆心總算是落了地,剛要上前兩步,野獸就擡了頭,一看到是我它鼻息便呼哧呼哧的往外噴,眼睛也從深棕色慢慢的變紅了。
“阿乖。”琴劍從我身後探出身體,輕聲叫了一句。古怪的事情發生了,野獸像是寵物狗一般的嗚嗚叫了兩聲,隨後看了我一眼又衝着琴劍委屈的叫了兩聲,甚至於翻過身體讓琴劍看它腹部的傷口。
這玩意兒成精了?
我無語的張大了嘴吧,琴劍呵呵一笑,問阿乖這腹部的傷口是你弄的?
我忙擺了擺手說這可不能怪我,當時你這寵物可是要將我們都吃了,我迫不得已纔開出一槍。
“他不是寵物。”琴劍沒有聽我後面的話,只認真的道:“是家人。”
我沉默了下去,看着琴劍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的臉,甚至比受傷的四姑娘看起來更像是個病人,一時半會兒的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麼。白隊在墓裡待了五年便已經油盡燈枯,我無法想象上百年他是怎麼熬出來的,或許這隻野獸是他唯一的慰藉吧!
琴劍不再多說,拂塵動了動,野獸便站了起來往外走,如山的身體擦過我身邊的時候嚇的我一顫一顫的。好在有琴劍壓着,它也沒有發作,只默默的消失在黑暗中。
“就是她?”琴劍詢問道。
我先是檢查了一遍,確認四姑娘身上沒有傷口,人也沒事這才點了點頭。
琴劍突然尖銳的道:“小傢伙,你騙人倒是很在行啊,她看起來不過二十出頭,你身上那紋身起碼也有小十個年頭了,她怎麼給你紋?”
“你看起來不也才二十出頭。”我輕飄飄的回了一句,琴劍頓時啞然,看向四姑娘的神色驟然變了。
他的神情敬重,動作小心翼翼的靠近,卻也不敢碰四姑娘一下,彷彿四姑娘是個瓷器,被輕輕一碰就會壞了似的。
“她、她怎麼還不醒?”他有些無措的樣子看的我實在是好笑,說這得問你,不是你那個阿乖給害的嗎?
琴劍尷尬的笑了笑,點着頭有些語無倫次的道:“沒錯,是阿乖搞的,我知道該怎麼辦,對,我知道該怎麼辦。”
說完他從牀板底下摸出一團黑乎乎的東西就要往四姑娘嘴裡塞,被我攔住了,質問他要做什麼?
“救她啊……”琴劍白了我一眼,說再這麼下去這姑娘就該變成傻子了。
我依舊沒有動,盯着他手上的東西戒備的說誰知道你這個是不是毒藥,看起來就不像是好東西,吃下去怕是沒事都會被吃出毛病來。
琴劍盯着我看了半晌,才緩緩的道:“我比你更需要她。”
這話聽的歧義很深,可我卻知道他的意思,但我不明白,他要找九龍紋身的紋身者做什麼,所以我更不可能輕易的放開。
“她能幫我們解脫!”琴劍幽幽的解釋,一雙眼睛看的我直發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