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摩挲着掛在胸前的北斗珠,輕聲唸叨着,《星官要訣》裡真是一脈相承,彼此相連的,定海七步和望氣五術在實踐中逐漸成熟,我慢慢的也琢磨出另外兩大星宿隱藏的東西——南方朱雀星宿,藏着的是分山六爪,是黑靈星官的獨門絕技,雙手成爪以代兵刃,與人獸搏鬥可強行抓穿對方死穴要害,與屍搏鬥可擊穿對方內丹氣孔,厲害的星官往往一招定生死!
東方蒼龍七宿則是和西方白虎七宿相對應,乃是觀星四訣,可以通過觀察周天的星辰來尋覓古墓的位置。
而玄天珠則是黑靈星官的身份象徵。
也就是說我擁有了作爲星官的一切,雖然對於那些招數我還是不熟練,但也能稱得上入門了。
讓我更加感興趣的便是這玄天珠,它所具備的能量似乎超出了我的想象。
砰砰砰!
一陣急切的敲門聲響起,我連忙將東西都收拾好,這纔開了門。
“伢仔?”我詫異的看着他,怎麼一上午沒見他就這副狼狽的樣子了,連墨鏡的鏡腿都斷了一根。
我詫異的道:“你不會出去打架了吧?”
“打什麼架,701快要亂成一鍋粥了,你還在這悠閒的睡覺?”伢仔氣急敗壞。
“怎麼了?”我這就在宿舍待着,也沒有聽到什麼動靜啊。
伢仔拉着我就走,邊走邊道:“303欺負到頭上來了,竟然他孃的拿威廉做文章,上次讓威廉跑了,上級部門已經不再追究,他竟然還拿出來說事,簡直就是無恥。”
“不對,上級部門不追究,他能作什麼文章?”我奇怪的道。
劉寒秋這禿子就是隻煩人的蒼蠅,見到縫就往上湊,這次我們沒有留下威廉本來就是特別大的失誤,他拿來做文章也不奇怪。
唯一奇怪的就是他這做文章的時間----這件事已經過去了,他再重新提起來還有什麼意義?
伢仔哼了一聲:“他說找到證據,是我們主動放走威廉的。”
我心中一驚,劉寒秋不會真的有什麼證據吧?
雖然不說是故意放走,但當時的情形如果拼的同歸於盡,說不定真的能留下威廉,他硬是要做文章說是我們放走的也不能說他不對。
可是這帽子一旦扣在了我們頭上,想要拿開可就難了啊。
我腳下的步子也快了,不能讓劉寒秋成功,否則701今後的行動必然會受阻。
“他目的是什麼?”我冷聲道。
上級的態度已經非常明朗了,如果不是確鑿的證據他們肯定不會辦我們,劉寒秋也不可能拿到什麼確鑿的證據,那他鬧這麼一出到底是爲什麼呢?
我有些不能理解。
伢仔輕哼一聲:“瘋狗唄,你還能指望他有什麼目的?”
不,不可能。
九嵕山裡昆布給他們下的毒藥已經狠狠的治了他們一次,如果不是有什麼目的,短時間內他們應該不會主動湊上來。
按照以往的習慣,他多是在我們有任務的時候下黑手。
我腳步一頓,抓着伢仔的手道:“不對,他是想在太阿神劍這任務上摻和!”
伢仔臉色也變了:“可不能讓他摻和,他一攪和,這任務不說難度上升,就他孃的噁心就能噁心死我了。”
我點點頭,伢仔說的沒錯,絕對不能讓他們得逞。
“伢仔,一會兒不要衝動,看我的。”我眼珠一轉便想到了個辦法。
伢仔嘿了一聲:“我就知道來找你準沒錯。”
我沒具體解釋,只任由伢仔拉着,腳步匆匆的往文物局外面走去。
劉寒秋要告狀自然不是來701,而是來我們上次述職的軍區小院,那裡也就是侯橙橙父親侯部長經常見我的地方。
伢仔將油門一踩到底,好在一路暢通,平常接近一個小時的路程硬生生的被他壓到半小時。
輪胎在地面摩擦的聲音鑽入耳朵,我和伢仔沒等車停穩就跳了下來。
“什麼人?”門崗的軍人直接攔住了我們。
伢仔慌忙的從口袋裡扯出一張皺巴巴的工作證:“701。”
“進吧。”
他一亮出工作證,對方立刻便放行了,我們徑自往侯部長的辦公室衝去,這還沒衝到門口就聽到了侯橙橙撒嬌的聲音。
“父親,我不要這光頭跟着!”她的語氣嬌滴滴的,比和老煙講話的時候更加明顯。
不過她這次說的話,我聽着非常順耳。
光頭,這不明顯指的是劉寒秋嗎?
“爲什麼?”侯部長的聲音帶着寵溺,雖然有所收斂,但還是能聽出和我們說話時的不同。
侯橙橙呵了一聲:“父親,他不是負責善後的嗎?跟着我們下墓豈不是搗亂,反正我不要。”
她最後已經開始鬧脾氣了,連說她不要和不專業的人共事,影響執行任務的質量。
“侯小姐,我怎麼可能去搗亂?”劉寒秋聲音恭敬。
我和伢仔對視一眼,這人在我們面前總是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在侯橙橙面前倒是如同哈巴狗一般,不得不說這大小姐的身份就是好啊。
“不是搗亂?”侯橙橙的語氣立馬變了:“不是搗亂是什麼?你倒是說說,你能找到墓的位置,還是能對付糉子,或者是你能直接取出太阿神劍?”
她語氣咄咄逼人,說的每一樣都是往劉寒秋的脊樑骨上戳,戳的他無話可說。
“父親您看,他什麼都不會爲什麼還要跟着?而且他只會拍馬屁,天天排擠老煙叔叔,您說一個戰線的同志都不團結,還怎麼捍衛國家寶藏。”侯橙橙將劉寒秋懟的無話可說,轉眼又變成了侯部長面前的小公主。
這連我聽着都覺得有道理,更何況侯部長?
不過他到底顧及着場合,還是多問了一句:“小女說的,你有什麼意見?”
“沒、沒有。”劉寒秋舌頭都打結了。
我頓時就笑了,扯着伢仔就在辦公室外面休息,這根本就不用我們出馬啊。
“你原本想的方法是什麼?”伢仔好奇的問道。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其實跟侯橙橙的法子差不多,但這話若是由我來說,估計不會有這麼好的效果。
伢仔笑了笑說也是,這樣的提議沒有誰比侯橙橙說來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