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和侯部長是故意的,那麼我們從燕京出發的時候就已經被人設計了,現在想來在什麼地方停車,包括住到哪家旅店都是侯橙橙安排的,她想要做手腳簡直不要太容易。
我看着她,內心更冷:“那老闆的死,包括我那所謂的幻境是不是都是你們做的?”
“你少血口噴人!”侯橙橙咬牙切齒。
我也不接話,就這麼看着她,我自然不想懷疑她,因爲她的所作所爲代表的是侯部長。若是連侯部長都需要我們防備,701真的就沒有立足之地了。
一個部門再怎麼有本事,也吃不消兄弟部門的覬覦還有上級部門的不信任。
倘若她完全是爲了調查701而來的呢?
侯部長這麼寶貝她,竟然捨得她跟着我們,甚至於讓她來做總指揮,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放開我。”侯橙橙冷硬的道。
昆布和秋小姐不爲所動,他們認的只有701。
侯橙橙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你們不是想要知道怎麼回事嗎?放開我,我就告訴你們。”
我看了她一眼,隨後輕輕擺了擺手,秋小姐和昆布雖然放開了她,但是也卸掉了她的掌心雷,她的揹包也不在身上,估計想跑也跑不了。
她看了看我們,毫不在意的找了塊就近的石頭坐下,說你們不用這樣防着我,能說得我都會告訴你們,但是不能說的……我想你們誰也不敢對我做什麼吧?
我聽了就覺得噎得慌,確實,如果我們對她做什麼,侯部長必然會雷霆震怒,到時候701還能保得住嗎?
老煙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扭頭看向他,就見他神色古怪,好像還沒有接受目前所發生的事。
氣氛凝重,日頭也升到了最高處,本該是一天最熱的時候,我卻只覺得渾身發冷。
侯橙橙緩了一會兒,這纔想起來怎麼說,隨後慢慢的解釋:“父親與701的關係你們也清楚,他派我來自然不會有如此簡單的用意。”
我握緊了拳頭,但也不得不承認她說的沒錯,若是隻爲了磨練我,怕是侯部長根本就不捨得,所以肯定還有其他的原因。
侯橙橙看了我一眼,突然就笑了:“原本我以爲老煙會最先發現,但沒想到第一個發現的居然是你劉長安!難怪老煙對你百般看重,701後繼有人啊。”
我的臉色並沒有好轉,我現在可不想聽到她的誇獎,聽起來和諷刺沒什麼兩樣。
好在她的重點也不是誇我,簡單的理順了思緒後便再次開口,這次她剛一開口就讓人震驚:“我來,主要是爲了你脖子上的東西。”
玄天北斗珠……
我震驚了,她竟然也是爲了玄天珠而來?
我整個人都在發抖,簡直不敢相信這是她的目的。
玄天珠說白了也就是黑靈星官的傳承信物,沒錯,它的確有一些令人震驚的威力,可是據我瞭解,非劉家人是無法使用的。
這玩意兒在我手上也有一段時間了,可我還是沒有搞明白到底要怎麼用。
所以我其實很不明白那些人覬覦它又有什麼用處?
它代表的盜墓界巔峰門派早就灰飛煙滅,它所擁有的威力除了我之外可能也只有劉寒秋這個旁系能激發。
其他人呢?
我擡頭看了看已經行至正中的太陽,微微一笑:“侯大小姐,你能告訴我你爲什麼要這個嗎?”
侯橙橙看着我,俏皮的笑了笑,說那還不簡單,劉家的秘密想要窺探的人可太多了。
劉家的秘密?
《星官要訣》嗎?
我看着侯橙橙,她也沒有打啞謎,點了點身下坐着的石頭:“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或許你沒有什麼罪過,可是你身上藏着的劉家秘密卻足以吸引混跡這個圈子的黑白兩道!當然,也許你並不清楚自己身上有什麼值得別人感興趣的東西。”
她說的沒錯,我確實不知道,除了那本《星官要訣》和玄天北斗珠,我實在是不知道還有什麼東西是能夠讓別人覬覦的。
“那些人是你派的?”我握緊了拳頭。
侯橙橙噗嗤一聲就笑了:“我就是想拿也會光明正大,那些人要是被我揪出來,肯定會第一時間剷除!竟然敢覬覦我的東西。”
我詭異的看着她,她竟然將玄天珠當成她的東西?
老煙神色也不對,他輕輕的喊了一聲小橙,隨後便也說不出來什麼話了,倒是鑽地鼠拉住了我,說不可能,這事兒壓根就不對。
“怎麼不對?”我憤慨的問。
昆布出事,她也親口承認是爲了玄天珠,還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鑽地鼠搖了搖頭,說侯橙橙沒有必要。
以她的身份如果想要了解玄天珠,我們肯定是不會阻攔的,她沒有必要用這種手段獲取,或者說她沒有必要得到玄天珠。
“小橙,你說實話,你到底是想要做什麼?”老煙也急了。
侯橙橙是他找過來的,指揮權也是他讓出的,這一路上的事情如果都是侯橙橙作祟,那麼老煙肯定也要承擔一部分的責任。
當然,我不是說他不敢擔責任,而是他估計受不了侯橙橙竟然騙了他。
侯橙橙緩緩的起身,沒有了嬉鬧的神色,反而認真的道:“老煙叔叔,您相信我嗎?”
“我自然信你。”老煙的回答讓我有些意外,可是我看他的神色竟然不像是作假,他是真的信任侯橙橙。
侯橙橙笑了,說您肯信就好了,其他人我不在乎。
“大侄女,你說什麼?”鑽地鼠瞬間便不樂意了,可是侯橙橙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轉頭看向我,隨後冷笑一聲。
我被她笑的不明所以,怒氣衝衝的道:“老煙信你,我們不信你,我希望你還是解釋清楚,我們的路線是否是你透露給別人的?”
既然玄天珠的事情她避而不談,那麼這一點她可逃不掉。
只有她知道我們要來這個地方,其他人在到達目的地之前壓根不知道我們是在往哪個方向跑。
侯橙橙驀然笑了,隨後她開口,話卻不是對我說的。
“昆布,你知道我們會來這裡,對不對?”她的話非常輕柔,若是不仔細聽,甚至以爲她是在和昆布說情話。
秋小姐瞬間爆了,問他是什麼意思,難不成覺得整件事是昆布在自導自演?
我自然也不信,那鐵棺材我看過了,不可能自己進去再從外面封死。要不是我們去的快,昆布真的會硬生生的被憋死,他就算是有了反叛的心,也不可能拿自己的命不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