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生不知道在做什麼,但是顯然有些發愣,鬼嬰直接撲到了他的身上。
侯橙橙就要衝上去,可是被侯部長一把拉住了。
“父親,你放開!”侯橙橙急了。
侯部長盯着她,說這可不是你哥,你沒有必要爲了他做出什麼犧牲。
侯橙橙冷笑一聲:“他現在可是701的成員,我們是戰友,所以他有難我自然要支援。”
侯部長嘆了口氣,但還是沒有放開侯橙橙的胳膊,讓她放心,說這鬼嬰就是爲了靜生準備的,他一定有能力解決。
侯橙橙立刻愣了,問道:“什麼叫鬼嬰是爲靜生準備的?”
我也慌了,侯部長的出現就不對勁,現在這話更是讓我覺得毛骨悚然。
侯部長搖了搖頭道:“你們可不要多想,我也沒本事在這裡放一隻鬼嬰,我只不過是看到過這個記載罷了,你們怕是不知道這裡的鬼嬰不止一隻吧?”
“什麼?”老煙震驚了,隨後哎呦哎呦的叫了起來,捂着臉齜牙咧嘴的。
秋小姐笑他活該,可是我們卻沒有了心思,什麼叫鬼嬰不止一隻?
我們對付這一隻鬼嬰看起來簡單,可是也費了不少力氣,就這還沒有對付成功,現在他竟然說不止一隻?
“等着吧!待會有你們震驚的地方,這次的任務光憑你們幾個可是完成不了的。”侯部長這話算是完全沒給我們701的面子,可是老煙卻一點都沒有生氣。
因爲他說侯部長髮了話,就說明這次的任務確實是超出了701的能力範圍。
“如果四姑娘沒走……”侯部長從老煙那裡討了根菸,點燃之後直接悶了半根。
我心裡一痛——四姑娘走了?
雖然我一直打探不到四姑娘的消息,但是我以爲和以前一樣,她不過是消失一段時間,等我們有難的時候她就會像是天神降臨一樣,又從天而降,救我們於危難之間。
老煙也驚訝的恩了一聲,說確定她已經走了?
“不清楚,但是這次確實是我們與她失聯時間最長的一次,以前雖然她常常不見人影,但時常會送些消息回來,可是這次這麼長時間卻一次都沒有過。”侯部長哎了一聲。
我心沉了下去,原先我是以爲幫我拿玄天珠的是四姑娘,所以沒覺得她消失了多久,可若是給我拿玄天珠的是閻羅王,那麼她確實已經很長時間都沒有露面了。
我們這裡快速的交流了兩句,靜生那邊已經發生了變故----靜生不知道什麼時候從鬼嬰的束縛下逃了出來,整個人竟然直接往天台跑去。
鬼嬰也跟在他身後,速度非常快,好幾次差點都已經追上了靜生。可是靜生像是背後長了眼睛一般,每次鬼嬰要跟上的時候他都再次加速,立刻又拉開一小段的距離。
老煙盯着靜生看了半晌,猛然看向侯部長:“你連這個都教給他了?”
“嗯。”侯部長只是淡淡的恩了一聲。
老煙吐了口氣道:“我現在算是完全相信你了,果然師傅沒有說錯,你比我更適合站在更高位,只有你才能捍衛國家寶藏,也只有你才能不忘初心。”
侯部長呵呵一笑,說不過是師傅高看我一眼罷了。
師傅?
我聽着他們兩個你來我往的,抓住了一個詞語,難不成侯部長也是白隊的徒弟?
侯部長見我疑惑的樣子,不由的看了一眼老煙:“你沒告訴他?”
老煙白了他一眼道:“有這個必要嗎?”
侯部長哈哈大笑兩聲,拍了拍我的肩膀:“小子,我可是你師叔,來,叫一聲聽聽。”
我看他像是逗小狗一樣的逗我,只笑了笑卻沒有叫出口,知道他是白隊的徒弟之後,我對他原本都已經消散的怨念更深了,白隊可是死在劉寒秋手裡,可是他到如今都依舊在重用劉寒秋。
他能對的起白隊的在天之靈嗎?
侯部長見我不叫倒是也沒說什麼,只笑着說現在的年輕人都是這樣,一個兩個的都不會叫人了。
老煙也沒有接話,只是緊張的盯着上天台:“靜生他……”
他的話沒有說完,倒不是有人打斷他,而是他不知道該怎麼說出口。
我順着他的視線看過去,就見靜生整個人懸在上天台上,他的上方廊柱上趴着的便是鬼嬰,他們兩個之間詭異的平衡着,鬼嬰竟然沒有攻擊他,甚至於神色也柔和了很多。
我寧願這是因爲離的遠,我沒有看清,可是我不知道怎麼騙自己。雖然光線很暗,可是我看的清清楚楚,在上天台上,靜生和鬼嬰之間確確實實的沒有任何的殺氣,若不是場景不對,品種也不對,我真要懷疑他們兩個在交談了。
“他們是在交談。”侯部長看懂了我的心思,輕飄飄的道。
我立刻被嚇到了,真的在交談?
難不成侯部長所謂的培養了靜生二十多年。培養的就是這樣的能力?
侯部長再次點了點頭:“沒錯,他這二十多年來,身上已經沒有一絲人氣,並且他學會了如何和一切東西交談,石頭、花草樹木都是他的交談對象。”
我看着靜生,不知道作何感覺,在他人眼裡這可能是一種不同於常人的能力,可是在他看來怕是痛苦的回憶。
所以他剛剛纔說自己沒有其他本事嗎?
時間慢慢的過去,鬼嬰的神色確實越來越溫和,甚至於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普通的嬰孩,最後甚至張嘴笑了兩聲。
這笑聲和之前的哭聲完全不一樣,就像是一個魔鬼在靜生面前被感化了一般。
侯部長的神色有些古怪,像是欣慰但又像是不忍,他輕輕嘆了口氣:“這也是他只能待在通道里的另外一個原因,雖然有我的引導成分在,但其實他這種和不同物種交談的能力實際上也是天生帶來的。”
一旁的侯橙橙已經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只盯着靜生,說無論如何,他也是我哥哥,父親,你可以收他做乾兒子。
“小橙,你就不要摻和了。”侯部長摸了摸侯橙橙的腦袋,說他最後悔的還是當年將侯橙橙當做擋箭牌,以至於她受了那麼多的苦,處理問題不當造成的後果就由他自己解決便是了。
侯橙橙緊張的問他怎麼解決,他笑了笑說放心吧,我不會爲難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