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米寬的斷裂不算什麼,我們有裝備可以搭過去,但是鑽地鼠這麼說肯定不僅僅是斷裂的問題。
我往前走了幾步,便見斷裂的底下全是密密麻麻的倒刺。
並且兩邊都滑不溜秋的,就算是將我們的用具搭上去也非常的麻煩。
萬一一個不小心滑下去了,那可是一條命就沒了……
我看了看鑽地鼠,他倒是說這個對他沒有難題,可其他人特別是許教授就不好說了,我們帶來的工具就算是搭上去也不過是獨木橋般的存在,想護着許教授也不好護,這實在是一大挑戰。
“我沒事,不過三米,又不是三十米的距離。”許教授聞言笑了笑。
可是伢仔卻不同意,說這三米的距離變故太多,要是那些日本忍者想要我們全軍覆沒,這可是最好的偷襲時機!
確實,我們的周圍可不止有看的到的危險,還有那些看不見的危險都在隨時準備着吞噬我們。
不說其他的,若是他們憑藉忍術靠近我們,只需要輕輕的一推,我們就會掉下去。
老煙有些糾結,說那怎麼辦,難不成就不過去了?
“自然是要過的。”我笑了笑:“縱然忍者厲害,可我不相信他們還能憑空飛躍不成,只要我們守好,就不會出問題。”
我們只要這邊守好,先讓昆布或者是伢仔等戰鬥力比較高的人過去,兩邊一封,那些忍者還能憑空飛躍不成?
侯部長卻不贊成,說據他對日本忍者的瞭解,還真有人可以憑空飛躍,這可不是說的好玩,若真是出了問題,到時候後悔都來不及。
我看着他們,見他們似乎都是這麼想的,只好勸道:“可是我們必須得過去,不是嗎?”
如果沒有兩全的辦法,我們也只能冒險,總不能在這裡原路返回吧?
衆人都不說話了,因爲他們知道我說的是正確的,無論如何我們的目的地都在對面,那麼若是找不到好的方法,我們就必須從這裡過去,並且冒着被日本忍者推下去的風險。
就在這時,昆布發話了,他說影蠱沒有察覺到任何不對勁的地方。
“所以,我們趕緊走吧!”我從包裡掏出一塊摺疊板,示意其他人也拿出來。
這些東西我們都是分開發放的,畢竟重量不小,一個人帶的話非常的困難。
老煙看了看我,最後還是點了點頭命令道:“可以,既然這樣長安你守在這邊,讓伢仔先過去!你們兩個一定要守好了,昆布,你和影蠱的聯繫一定不能斷,有什麼異常要立刻告訴我們。”
我們都立刻領命,隨後我和伢仔將摺疊板全都裝在一起,搭過這三米的寬度。
這摺疊板的寬度僅夠一人行走,和獨木橋沒什麼區別,唯一好處就是比獨木橋要稍微的平坦一些,這樣也沒有那麼危險了。
伢仔瞬間走了上去,昆布的影蠱緊隨其後,萬一有什麼事,也能給伢仔示警。
三米的距離其實不過幾步遠,很快,伢仔就到了另外一邊,沒有發生任何的意外。
“他們應該不在這裡。”老煙摸了摸下巴。
我比較認同他的看法,這是一個絕佳的機會,如果他們在這裡的話,一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可是伢仔卻一點波瀾都沒有遇到。
“既然這樣,我帶着老許過去。”鑽地鼠道。
我們這些人裡面確實只有他比較適合帶人,這獨木橋一般的木板對他來說如履平地,多待一個人也不會有太大的影響,再加上他的速度快,真有意外也能很好的應付。
許教授也沒有拒絕,準備好後便和鑽地鼠踏上了木板。
許教授趴在鑽地鼠的羅鍋上,看起來不是特別的自在,但是好歹安全的很。
鑽地鼠也沒有辱沒了他的名頭,站穩之後幾乎是咻的一聲,我還沒有反應過來他便已經到了那頭,伢仔已經將他們接了過去。
我笑了笑,說前輩竟然還擔心怎麼過去,這不是很容易便到了那頭嗎?
其他人也沒有回話,但都笑了笑,心裡和我想的也沒有什麼區別。
接下來是侯橙橙和秋小姐。
侯橙橙的狀態不大好,雖然她表示自己沒事,可是看着她有些恍惚的樣子,我們還是非常擔心,所以讓秋小姐看着她。
隨着他們安全度過,我終於放心了一些,不過還是時刻警惕着,因爲我和侯部長還沒有動身。
畢竟除了靜生之外,我們兩個應該是忍者最先要處理掉的目標。
“昆布,你先過去。”老煙道。
昆布扭頭看向老煙,似乎在詢問他是不是確定,老煙衝他點了點頭,前者便也沒有多推辭,只是看了後方一眼,然後踏上了摺疊板。
他自然是沒有問題,只是最後老煙卻堅持和侯部長一起走。
“老煙,你這是做什麼?”侯部長不解的問。
老煙嘿嘿一笑,說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倘若他們的目標是侯部長,自己也能防備着一些。
侯部長卻搖了搖頭,說如果他們的目標是長安呢,你留長安一個人在這,你就放心?
老煙看了我一眼,不知道爲什麼,我覺得他這一眼意味深長,可是我實在是搞不明白他想表達什麼意思。
過了一會兒,他又做了個手勢,這下我更加蒙了——讓我不要過去?
可是所有人都過去之後我如果不過,難不成是要留守在這邊?
可是老煙不再理我的困惑,而是直接轉身拉着侯部長就上了獨木橋,絲毫不管侯部長是不是不樂意。
不過等上了獨木橋之後我就知道老煙爲什麼堅持跟着他了,因爲獨木橋發生了變化……
雖然表面上我們都在說,只有昆布的影蠱能測出來變化,但實際上最明顯的變化反而是來自於我們這個摺疊板——根據人數的不同,這摺疊板的形狀是不一樣的。
雖然變化很細微,但是熟悉這摺疊板的我們很容易就能看出來。
當老煙和侯部長踏上去之後,我分明感覺到還有一股重量踏了上去,這股重量不明顯,但是摺疊板確實輕輕的動了動。
是日本忍者!
難怪老煙讓我不要上去。
若是我們三個一起上去,這樣輕微的震動怕是沒有人看到了。
我立刻衝着對面的伢仔打了個手勢,我沒有喊出來的原因是這忍者既然選擇了跟蹤而沒有動手,肯定是有所顧慮,一旦我喊出來,反而會刺激他動手。
所以我只是默默的打了個手勢。
好在伢仔應該是看懂了我的手勢,他衝我微微點了點頭,我手按在腰間,一旦有變故,能以最快的速度將槍拔出來。
那股重量是在老煙和侯部長上去之後出現的,所以忍者肯定是在他們的後面。
當然,沒有到一定的程度我也不會用槍,因爲我不瞭解忍者,不知道他們會做出什麼事情來。所以我不是很敢冒險,有伢仔他們在,我這個位置只能算是輔助。
老煙和侯部長的速度都很快,跟在後面的那個卻一直沒有再看見動靜,這說明他肯定是一直跟着老煙他們的,而且速度是和二人保持一致,否則根本不可能看不到他任何的動靜。
“起!”
我做了個手勢,隨即大吼一聲。
伢仔和我同時將手搭在摺疊板上,隨後直接一翻,老煙則拉着侯部長突然加快速度衝了過去。
摺疊板整個從中間斷開,我和伢仔各自拉回一半,隨即我們便聽到了一聲慘叫。
我往前走了兩步向下看去,就看到一具屍體躺在那裡,和我們之前抓到的忍者穿着同樣的黑衣,身形也差不多,看來應該處於同一等級。
這人怕是沒想到摺疊板還能被我們這樣用,所以沒有防備,這才讓我們如此簡單的便解決掉一個。
等我們重新架好摺疊板,我走過去與他們匯合之後,纔看的更清楚。
這個忍者的身上被戳了不知道多少窟窿,血染紅了整個身體。
“我滴個乖乖,掉下去的幸虧不是我,不然豈不是變成了刺蝟?”伢仔陰陽怪氣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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