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姑娘臨走前告訴我,玄天珠並不是一顆普通的寶珠,它在關鍵時刻能夠發出光芒,一切邪祟都將避之不及,甚至被毀滅,可是就連她也不知道該如何激發玄天珠。
不過,玄天珠還有一個用處便是能夠在特殊的時候幫助我尋找墓穴的位置。
我一寸一寸的看過去,偶爾累了便閉上眼睛休息一下,就在我再一次想要閉上眼睛的時候,我的視線掃到了一樣東西。
我將視線從玄天珠上移開,看向那樣東西所在的地方,可是那裡什麼都沒有,我再次將視線透過玄天珠看過去,那東西卻再次出現。
是這裡了!
我興奮的爬起來,隨後從包裡掏出一塊石頭直接扔了過去。
沒有機關……
我鬆了口氣,隨後緩緩的靠近那裡,老煙喊了我一聲,我示意他不要過來,等我先過去確定了情況再說。
老煙的眉頭皺了起來,我也沒有解釋,只是慢慢的走向西南方的牆角。
這裡依舊是平地,我伸手按了按,土質非常的硬。
我再按了按周圍的土質,並沒有這一塊硬,便更加確定了我心中的想法!
我從揹包裡取出穿雲箭,在手中掂量了一下,隨後狠狠的一下子插進這裡。
穿雲箭不愧是雲家的傳家寶,輕易的便穿了進去,隨後一股黑氣冒了出去。
我整個人一個下腰,順手拔出穿雲箭,隨即往後翻了幾個跟頭,這才停了下來。
黑氣源源不斷的往外冒着,但是一出來便煙消雲散。
這是墓裡面的溼氣,原本不是什麼厲害的東西,但是聚集久了殺傷力也非常的大。
我抱着穿雲箭,就這麼看着黑氣一股股的往外冒,大約十分鐘後,這股黑氣才慢慢的變淡,再過五分鐘纔算是徹底消失不見。
“走吧!”我衝着老煙他們擺擺手,先站在了穿雲箭刺出來的洞口,隨後從揹包裡取出摺疊工兵鏟,順着這洞直接開始挖。
老煙問我怎麼看出來的?
我嘿嘿一笑說也不知道,是玄天珠有這個功能,我只是看到這裡似乎有什麼東西,便用穿雲箭試了一下。
“這穿雲箭倒是個寶貝,就是不知道雲七現在怎麼樣了……”老煙嘆了口氣。
我想到那個看起來如同仙人一般的雲七,隨後笑了笑,說無論怎麼樣,我也相信他是能夠開心的度過每一天的。
因爲在他將穿雲箭給我的時候,便表示他已經放下了雲家的一切,身上沒有了負擔,即使他依舊逃脫不了那個詛咒,至少在最後的幾年,他能夠過的開心。
老煙、鑽地鼠還有伢仔都將工兵鏟給安裝好,順着我挖出來的地方往外挖,不久,一個一米見方的洞口就出現在我們面前。
我們繼續往下挖着,挖了不過幾分鐘,整個土便往下塌陷,我連忙蹦了上來,折了一根冷光棒直接扔了下去。
是一條蜿蜒而下的墓道。
“墓中墓啊……”我感嘆了兩聲,敢情百貨商店那裡發現的通道根本就是個疑冢,爲了迷惑我們的視線罷了。
估計我們當時如果選擇了通道,而不是選擇墓室,這會兒怕是會離真正的墓室越來越偏。
老煙拍了拍我的肩膀,說你的判斷很不錯,只是不知道他們搞這個疑冢的目的是什麼?
我聳了聳肩膀,劉去各種大墓都見過,估計非常害怕陵墓被盜,所以搞了很多機關。
不過他搞的機關卻有一個不好的地方,那就是太繁雜了,他恨不得將所有的機關都挪到自己的陵墓中來,反而是落了下乘。
陵墓裡的機關重在出其不意,大多盜墓賊都不會折損在機關繁多的陵墓,反而是會折損在看起來似乎沒有什麼機關,但實際上卻在不經意間蹦出一些機關的陵墓裡。
“下去吧!”我笑了笑,不管怎麼樣,也總算是找到了真正的陵墓,我相信眼前的這個墓道怕是已經接近了主墓室,因此前面纔會有一扇十八道鎖作爲阻擋的木門。
冷光棒的光芒滅掉之後,我們每個人都戴上了彆着探照燈的帽子。
依舊是我打頭陣,其他人跟在後面。
墓道里涼颼颼的,兩邊不像之前那般的金碧輝煌,不過是用糯米汁穩固了一下牆壁。
這一前一後的作風倒是讓我覺得奇怪!
“應該也是爲了迷惑吧。”老煙笑了笑,說見過了前面的金碧輝煌,他實在是沒有辦法將眼前的這一條通道和劉去墓結合在一塊,實在是讓人摸不着頭腦。
我笑了笑沒有說話,他說的也是其中一個原因,但我覺得更重要的原因怕是劉去不願意將真正的寶貝放在這裡。
我們之前看到的一系列陪葬品,大多都只是金銀財寶,稍微名貴一些的玉都少見,更別說是價值連城的寶貝了。
墓道七拐十八彎,我一邊走一邊吩咐伢仔將這些路記下來,否則繞到後面怕是我們連身在何方都不知道。
這是伢仔的強項,他笑着應了一聲,隨後便認真的在紙上寫寫畫畫。
不過讓我奇怪的是,這一條墓道里竟然沒有任何的機關,頗有一種請君入甕的感覺!
我絲毫不敢放鬆,越是看不到危險的地方越是危險,這在盜墓界是人盡皆知的道理。
“都警醒點,秋姐,你怎麼樣,需不需要休息一下?”我先是囑咐了一句,隨後看到了臉色越發蒼白的秋小姐。
她衝我擺了擺手,說還可以堅持。
我看着她,讓她不舒服一定要說,我們現在並不是在趕時間。
“我知道了,小老頭。”秋小姐輕笑一聲。
我見她還有心思開玩笑,放心了不少,隨後繼續往前走去。
每踏出一步,我的心便要跟着跳一下。
就這麼走了差不多三十多米,還是沒有任何的機關。
難不成劉去是將所有的機關都用在了前面,導致後面反而沒機關可用了?
不,不可能……
我不敢有絲毫的放鬆,不時的會在兩邊的牆壁上敲打一番。
老煙他們的神情也比較嚴肅,他不時的看我一眼,似乎有什麼話要說。
我問他想說什麼,他只是搖了搖頭,說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心裡有些發慌。
“慌什麼,不用慌,或許劉去要的就是你們慌呢?”伢仔無所謂的道。
我倒是很羨慕他這樣的心態,雖然他心裡也擔憂,可是實際上他的心態卻好了很多。
不過我不得不承認伢仔說的也有可能。
若是劉去和我們玩一出空城計,那也是不奇怪的。
盜墓過程中,有時候恐懼是最容易讓整個團隊出事的。
一旦恐懼過頭就容易做出不明智的舉動,甚至於還會出現一些幻覺!
我曾聽說過一個笑話,某個摸金校尉下了一座古墓,這座古墓中機關特別少,而且都不致命,可裡面的氛圍卻出奇的嚇人。墓主人在嚇人這一塊是個中好手,到最後這位摸金校尉嚇得都快瘋了,連金銀珠寶都不敢拿,纔在最後一刻跑了出來。
可最後這座墓卻被另一夥盜墓賊洗劫了,據說裡面根本沒什麼要命的東西,這位摸金校尉也紅着臉選擇了金盆洗手。
“到了。”伢仔的聲音將我從回憶中拉回來,我看着前方不遠的地方樹立着一道大開的門,裡面似乎是一座宮殿。
就到主墓室了?
我皺了皺眉頭,若是不考慮之前遇到的一些問題,這一路走來是不是太順暢了一些?
伢仔拍了拍我的肩膀,就要往前走,我一把拉住他,衝他暗暗搖頭。
隨後我重新將穿雲箭取出來,握在手裡半晌,才轉頭看向鑽地鼠:“前輩,您似乎非常瞭解雲家?”
“怎麼了?”鑽地鼠看着我。
我捧着穿雲箭,輕聲道:“您覺得我有沒有可能使用穿雲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