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回程的船被葉嬌劫持,蘇婉被帶走,葉奶奶魂都差點嚇掉了。
在那些人離開之後,她一邊安排將傷者送到醫院,一邊向莊園那邊打了電話。
船還在島國範圍內,想打國際長途還是比較方便。
葉奶奶憋着心中那口氣,在葉昊幹拿上電話之時狠狠將他罵了一通。
會遭遇今天這個局面,怪他,全都怪他。
“你明明知道葉嬌很有可能是詐死,卻不去追查。
葉昊幹,葉蓁冒着生命危險在外面奔波,爲葉家排憂解難,你怎麼可以,怎麼可以放任葉嬌這個危險而不去理會。
你就是故意的,故意讓我們一家隱入危險之中,以前是這樣,現在也是如此,你跟幾十年前一樣,沒有任何變化……”
葉奶奶的話差點讓葉昊幹當場去世。
他帶着葉之淵,當天就包了飛機趕到島國那邊與葉奶奶匯合。
葉蓁與仇九元的交易葉昊幹是知道的,當然他只知道表面,而不知道葉蓁實際上的打算。
所以,葉蓁與仇九元的船朝什麼方向開他大概清楚,但並不具體。
所以葉昊幹一行人在這個港口上已經停泊一個多星期了。
期間他們也安排人出去找過,但都沒什麼消息傳來。
這一個多星期裡,葉昊幹病了,葉奶奶也病了。
兩人直接進了醫院。
所以當兩艘船碰頭的時候,只有葉之淵帶着人過來迎接。
“阿蓁,小婉!”
看見兒子兒媳完好無損,葉之淵差點落下淚來。
葉蓁點點頭,“爸,不是說爺爺跟奶奶也來了麼?”
葉之淵便將兩位老人住院的事情說了。
聽聞葉奶奶病了,蘇婉也是非常着急,立馬就想要到醫院那邊去看看。
葉蓁肯定要跟她一起去,便將葉之淵拉到一旁,細細交待了一些事情。
聽聞船上不光有初代兩位老祖的靈柩,還有葉家的寶藏,葉之淵腿都發較。
金鉑利家的寶石跟寶藏兒子都拿了回來,那麼仇九元跟葉嬌……
葉之淵很想問問怎麼回事,可人來人往的碼頭,硬生生忍住了。
“阿蓁,不如我帶小婉去醫院吧,你在這兒看着。”
那麼多寶箱跟老祖靈柩就放在船上的大廳裡,葉之淵聽得腦門直冒汗。
這要是出了什麼差錯,他就是葉家的千古罪人。
葉蓁皺眉,“又不是啥大事,我就是跟你說一聲,這邊船上的人別帶上去,那邊有滿蠡看着就可以了。”
這還叫不是大事?
葉之淵看着兒子,“滿蠡他們就十幾個人,能行嗎?我這邊也有十幾個,不如都安排上去?”
葉蓁白了他一眼,“人多眼雜,有些事情不宜知道的人太多。”
這也是。
葉之淵鬆了一口氣,正準備讓兒子去吧,結果就見到白凡兄弟倆下船來了。
他心中又是一緊,趕緊抓住了兒子的手臂。
“阿蓁,九鼎堂的人怎麼還在?仇九元,也還在?”
還在又能讓出寶藏,這不合理啊!
葉蓁:“就那兩個,他們不是九鼎堂的人,是我的人了。”
噢,原來這樣。
兒子啥時候在外面發展起勢力來了。
葉之淵心中暗暗佩服。
葉蓁帶着蘇婉去醫院那邊了,因爲着急,兩人沒有買東西,直接上去了。
葉家在這邊也有生意跟影響力,所以住的是當地最好的醫院,獨立病房,醫院那邊還專門成立了診療團隊。
只是葉奶奶跟葉昊乾沒住在一起,兩人分開的,還分得特別開,一人在最左邊,一人在最右邊。
很顯然,老太太還氣着,而且還氣得特別狠。
因爲葉蓁跟蘇婉一下船就過來了,葉之淵並沒有讓人打電話通知醫院那邊。
守在外面的保鏢看見葉蓁跟蘇婉也是非常驚喜,正要通知老夫人,被葉蓁制止了。
呵呵,這麼好的機會,怎麼都要給奶奶一個驚喜吧。
葉奶奶已經在醫院裡躺好幾天了,她在船上時吹多了海風,加上心中鬱結嚴重,纔會病倒。
在醫院裡掛了水,吃了幾天的藥,身體已經好了大半,就是還有些咳嗽。
葉奶奶正拿着今天新出的報紙在看,餘光見到有人進來了,還以爲保鏢,頭也沒擡,淡聲道:“跟他說一聲,我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安排出院。”
以往在外人面前,葉奶奶都會給葉昊乾麪子,在稱呼上會親密一點尊重一些。
這下,她是連臉都不想給了。
葉蓁掐着嗓子道:“這種事情不需要誰安排,孫兒現在就接你出去。”
孫兒?
葉奶奶皺了眉頭,擡頭看去,愣住了。
葉蓁見她吃驚的樣子,嗤嗤笑着,跨步坐到病牀邊上,“奶奶,我回來啦。”
奶奶,我回來啦!
多少遍了,這句話葉奶奶聽了多少遍了,卻都沒有這次讓她高興跟激動。
她的眼睛一下子就溼了,只是……
“小婉呢?在你離後的那天晚上,葉嬌劫持了我們的船,將小婉帶走了!
葉蓁,是奶奶能力不足……”沒有保護好她。
葉奶奶真的非常自責,蘇婉在孫兒心中有着怎樣的位置她比誰都清楚。
要是蘇婉出了什麼事,她……
葉奶奶內心正難受得不行,誰曾想蘇婉已經出現在病房門口了。
“奶奶,你的身體怎麼樣?”
看見葉奶奶那般焦急,蘇婉心都要疼死了。
真不應該跟着葉蓁胡來。
見到蘇婉無恙,葉奶奶再也忍不住,直接哭起來了。
“小婉,有沒有吃苦?葉嬌沒把你怎麼樣吧?”
蘇婉搖頭,“什麼都沒有,我很好。”
這一次有驚無險,她的確沒什麼事。
葉奶奶抱着他倆,喜極而泣。
等她心情平復一些了,手裡的巴掌就開始往葉蓁頭上招呼,“死小子,還想故意嚇我,也不想想我多少歲的人了,能經得起幾次嚇?”
葉蓁哇哇大叫,迅速跳開,一扭頭便看見門口來人了。
葉昊幹跟尚如意。
“阿蓁,小婉,好孩子,你們受苦了。”
葉昊乾的眼眶也溼了,兩人平安歸來,懸着的心終於放回肚子裡了,不然他真不知道要如何向老妻交待,索性直接了結了自己算了。
那天她在電話中的指責,就像刀子一樣插在他的胸口上,血淋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