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向北說完,頭低在江月頸邊,輕咬一口。
密密麻麻的酥意涌上腦裡,她難捱的往後躲,“癢……”
這人怎麼跟個狗子一樣。
“哪裡癢了,我看看。”林向北喉嚨發出輕笑,作勢上手檢查。
江月小幅度掙扎,怒目瞪他,蠻不講理,“都是你的錯。”
殊不知這幅場景落在林向北眼裡,卻是變成美景。她不點而赤的紅脣、嘴巴微張、杏眸水漉漉的,彷彿在控訴他的惡行。
讓人看了更想抱在懷裡狠狠蹂/躪一番。
“對,是我的錯。”長滿老繭的大掌放在盈盈一握腰處,輕輕用力,懷裡的人兒便往他懷裡靠。
“那我現在給你補償。”
話音剛落,陽剛之氣撲面而來,整個人覆在她臉上。
他開始吻/她,先是額頭,她的眉眼,她的臉頰,然後慢慢往下……
“唔……”她發出痛呼。
林向北空有理論知識沒有實操經驗,動作粗魯,磕到江月的脣/角,他停下來,定定看着她。
江月以爲這事要結束了,打算溜之大吉,卻聽到更不要臉的話。
“抱歉,我們再來試一下,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
江月杏眸看他,這話還能這麼理解?
他的脣重新印/下來,一開始是溫柔/慢語,然後便是狂/風/暴雨,席/卷着一切生機。
林向北哄她,“閉眼。”
她聽話地閉上眼,捲翹的睫毛如蝴蝶翅膀般輕輕翕動,暗示着她的害怕。
“別怕,我在呢。”林向北把江月往懷裡帶得更緊,但他仍空出手,護住她的小腹。
江月心中腹誹,正是有你在,我才害怕呢……
她還沒吐槽完,就被帶入一波潮動中,浪花與礁石對碰,狂風與枝葉搖擺……
兩人都沉浸在這一刻裡。
突然,廚房門口傳來碟子摔下的聲音。
江月反應很快,推開林向北,迅速轉過身,打開水龍頭,欲蓋彌彰地洗菜。
“我剛剛什麼都沒看見,你們繼續。”鍾繡雲說完,顧不上掉在地上的碟子,慌忙跑開。
“你不是過去看月月嗎,怎麼急急忙忙地跑回來了?”江嘉致坐在牀邊溜腳,疑惑問道。
“我突然有點急事,就回來了。”
“什麼急事?”
鍾繡雲:“我忘了。”
江嘉致:……
“算了,你在這坐會,我去給你打盆水過來泡下腳。”江嘉致端起盆往外走。
“等等。”鍾繡雲喊住他。
“咋了?”
“你待會去浴室裡打水,廚房的水龍頭壞了。”
“壞了?不可能啊,我剛用的時候還是好好的。”
“叫你去浴室就浴室,嘰嘰歪歪的。”鍾繡雲已經在心裡罵自己了,剛剛爲什麼要過去廚房?
人家夫妻倆小別勝新婚,而她……
真是罪過。
江月掬起水洗了把臉,嬌嗔道,“剛纔都怪你,你讓我明天怎麼見人?”
林向北故意歪曲她話裡的意思,“我家媳婦這麼好看,怎麼就不敢見人了?”
江月打開他的手,“你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錯了。”林向北向來都是認錯很快,“我們再來一次。”
還沒等江月反應過來,她重新回到他的懷裡,依舊是之前的模樣。
“剛剛我還沒有學會,我們重新學習。”
江月氣急,使勁捏着他腰處的軟肉。
這一次的林向北顯得遊刃有餘,大手穿過她濃密的秀髮,另一隻手則放在她後背上,不由地上下滑動。
這一次的吻來得比之前更要濃烈,屋裡發出曖昧的聲音。
她被迫仰着頭,被動承受着神給予的一切,她尾眼翹起,滋生出無邊媚色。
她有些招架不住,雙手不自覺摸上竈臺邊,纖細的玉手彎曲,緊緊扣住邊緣,擔心一個不留神就會掉下來。
隨後,又有另一隻大手履上玉手,與她十指相扣,白與黑的碰撞,正緩緩展開純白的宣紙,正由着最優秀的丹青師持着畫筆,緩緩在畫上作畫,一點一塗,繪畫出最糜麗的畫卷。
不知過了多久,江月感覺自己要窒息了,已經爲自己想好明日報紙的頭條——
震驚,某女子因爲運動過少而窒息死亡,這到底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扭曲?
然而江月此時無暇顧及,因爲她餓了。
安靜的廚房裡,響起一道咕嚕聲。
“你這是……餓了?”
低低的笑聲從喉嚨深處發出,帶着胸腔內的震顫,撩人又性感。
這聲音如風,正使勁往她耳裡鑽,脖頸染上緋紅,如傍晚的紅霞正慢慢吞噬帶着餘暉的天空。
林向北揉了揉她的發頂,“這裡油煙大,你出去等我,好了我再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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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聽到這話,連忙轉身出去。
她又聽到了背後傳來的笑聲,掩耳盜鈴般跑走。
林向北眉目溫柔,看着面前翠綠的青菜,腦海浮現出剛纔看到的一幕——
她頭髮散亂,脣肉紅腫,面如海棠花開,眼裡一片情意。
林向北努力讓自己忘掉這瑰麗的一幕,然而杯水車薪,越是想遺忘越是清晰。
清晰到他記起剛纔的每一個細節,清晰到他們的每一個動作……
林向北暗罵自己真的是一個禽獸。
連這一刻都不能忍。
真的是連禽獸都不如!
他還以爲自己能藏起來,然而卻是做了無用功。
原來情緒壓抑久了,爆發出來比火山都要可怕。
他沒敢多想,怕是在折磨自己。
手腳麻利的開水煮水,等水咕嚕嚕冒泡,再把面放上去,待面快熟了,放上青菜和煎好的雞蛋,最後倒了點醬油調色,就是一碗令人垂涎的宵夜了。
“月月,過來吃飯。”
江月放下手中的報紙,剛拿起筷子,手上就捱了打。
“先去洗手。”林向北垂眸看她,目光不由落在她紅腫的脣上。
經過剛纔那一遭,江月已經有了頓悟,連忙轉身回到廚房,先是把手洗乾淨,然後接了點水擦嘴脣。
最後才若無其事地出去。
“咦,真的是雙黃蛋欸。”
面上臥着一個雙黃蛋,邊緣焦黃,圓心黃澄澄,用筷子一戳,裡面的溏心爭先恐後地流出,周圍的麪條都染上一層金黃。
她吃了一半,想起什麼,問,“你餓嗎?要不要吃點?”
林向北不說話,只是看着她的筷子。
“你這是……要我餵你嗎?”江月夾起麪條,往他嘴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