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向夏出來的比較快,在人羣中找了一會,纔看到在門口等着她們出來的林向北。
“哥,冰棍呢。”林向夏朝他伸出手,她可是聽說了,嫂子說出來想吃冰棍。
依她哥這個寵妻樣,肯定會想方設法找辦法買到冰。而她作爲妹妹,拿一根不過分吧?
林向北擡眸看她,給了她一根冰棍,“往旁邊站站。”
林向夏聽出他話裡的意思,看在手裡冰棍的份上,就不跟他計較了。
不過,這冰棍怎麼一胖一瘦的?
即使門口處站了一羣人,但江月還是輕而易舉看到鶴立雞羣的林向北。
她踱步過去,“等久了嗎?怎麼不去樹蔭下?”
臉都要曬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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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我習慣了。”林向北拿出最後一根冰棍給她,“綠豆味,你試下好不好吃。”
“你怎麼買到的?”江月驚喜地說,她只是隨口一說,也知道現在是十二月,哪還能買到冰棍。
可是沒想到,她一出來就有了個驚喜。
林向北故作玄虛,“保密。”
林向夏本來吃得好好的,一擡頭就發現江月手裡的冰棍比她的好看了上百倍,心裡瞬間不平衡,“哥,怎麼我的這麼醜,嫂子的卻這麼好看。”
最後控訴道:“哥,你偏心。”
林向北表情淡定,絲毫沒受她的話的影響,“以後叫你丈夫給你做。”
說完,拉着江月回招待所。
落後他們一步的林向夏能聽她哥在噓寒問暖,說什麼冰棍吃多了不舒服,回去好好休息準備下一場考試。
時間一眨眼,高考已落下帷幕。
林向北找熟人借了輛小車,拎着行李就回去了。
飯桌上只有筷子夾菜的聲音。
沒有一人開口詢問江月她們考得怎樣,題會不會,難不難。
這是他們早就在家商量好的,不要給孩子太多壓力,這次失敗了,明年再來。
第二天後,氣氛變回跟之前一樣,所有人彷彿忘了高考,都在忙活自己的事,直到高考成績出來。
紅旗大隊一直陸續有郵差送錄取通知書過來,每一次看到小綠人騎着二八槓過來,都會圍上一羣人。
說有沒有自己的名字。
郵差拿出通知書,照着上面的名字念,被唸到名的人則是歡欣鼓舞,不可置信看着通知書,手一遍又一遍摩擦着紙張。
眼眶在聽到自己名字時,已經變得通紅,眼淚啪嗒啪嗒掉下來,怕淚水會沾溼通知書,趕忙拿衣服擦掉。
緩和過來後,和同伴擁在一起。
沒念到名字的,則是落寞的低頭,心裡百般雜陳,無數遍懷疑自己是不是學習的料,比別人早開始這麼久,卻比不過別人。
兩邊的氣氛形成對比,成功考上的人不敢慶祝,怕會刺激到同伴;沒拿到的人則是提不起心神,魂不守舍。
江月得知這邊的情況後,怕他們會憋出病來,當晚就給他們開了個會。
“每個學校的速度不同,加上有些跟G省離了十萬八千里,信件來得是慢了點。難道你不是對自己沒有信心嗎?”
“我有給你們做了模擬卷,只要不是犯了沒寫名這種離譜的事,肯定有書讀。而且,我也沒拿到通知書,有我陪着你們,你們擔心什麼時候呢?”
江月的話給了他們鎮定劑,大家不再像之前那般低迷,臉上終於掛上了笑容。
大概過了一個星期,其他人的通知書陸續都到了。
整個知青院都成功上岸,爲了感謝江月都他們的幫助,他們當晚就拿着通知書過去找江月。
林家客廳再一次坐滿了人。
不知道是誰太高興了,說了一句,“江月,你的怎麼還沒到?”
旁邊的人猛戳他的肩膀,後者猛然回神,訕訕道,“我剛剛是胡說的,江月你別放在心上。”
“沒事,我沒放在心上。”
江月對自己的能力還是清楚的,也不擔心自己的卷子被人掉包,給某些人當了跳板。可能是時間的問題,再說了,要的真的有的話,她的背後可是國家爸爸。
是的,整個紅旗大隊只有江月的通知書沒有到。
隊里人知道後也沒在林家人面前看笑話,在他們看來,江月的厲害比不過區區一張紙。
有些還會安慰江月,讓她不要放在心上,一張紙而已,沒有大不了,整個紅旗大隊都知道她的厲害。
然而,除了林大伯一家人。
他們早在半年前就出來了,一開始成了隊裡的過街老鼠,自是縮起尾巴生活,生怕被人看到。
可時間久了,林大伯孃憑着一張嘴成功混入婦人隊裡,雖說沒有之前那般熟絡,但偶爾能插上話就是了。
他們對於江月也是能避就避,有林家人的地方他們絕不過去。
即使這樣,林大伯孃對於江月心裡是有怨恨的,要不是她出手太狠,把她女兒給送到牢裡,有了案底,不然她女兒也不會不能參加高考。
這可是高考,考上了就能去城裡,還能有補貼。
只是林大伯孃經此牢後,知道他們一家人不是江月的對手,沒敢湊上去找不快。然而當她得知知青們都考上大學,而江月沒考上後。
那顆要搞事的心蠢蠢欲動了。
村口樹下坐了一羣聊天的人,林家人也在。
林大伯孃走近江月,用着看戲的語氣說,“江月啊,聽說你沒有考上?”
“要我說啊,女人家就該是照顧好孩子,讀那麼多書有什麼用,最後還不是要嫁人?”
話裡話外都在嘲笑江月丟了大臉。
林向北聽不下去了,剛想開口就被春花嬸搶先一步。
“我看你是坐牢坐傻了,人江月嫁不嫁關你什麼事?誰說讀書沒用,沒用咱們能住上磚瓦房嗎?能隔三差五吃上肉嗎?”
“我要是有女兒,我就算是從早到晚罵她都要她去考。”
春花嬸話剛落下,其他嬸子也開口維護江月。
正當林大伯孃想回嘴時,村口停下幾輛小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