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0章 暴雪來臨前,詭異的寧靜!

呼呼呼——

夜晚的風,變得更加猛烈。

大樟樹基地。

內城。

凌晨兩點。

別墅住宅。

丁零當啷。

樓上傳來一陣撞擊聲。

李宇猛地從睡夢中醒來,他爬起來,睡在他旁邊的語彤也醒來了。

“宇哥,怎麼了?”語彤睡眼惺忪地揉了揉眼睛,問道。

李宇起身穿上棉拖鞋,走到置衣架取下外套穿在身上。

“樓上有點動靜,我去看看。”

“我跟你一起去。”語彤就要起身,但被李宇攔下。

“沒事,我去就行,你繼續睡覺。”

李宇走到窗臺邊上,打開了窗戶。

嗚嗚嗚——

外面的狂風席捲着樹枝落葉,氣流宛如雨水一般,急速飛馳。

窗戶就開了一點點縫隙,但猛烈的風吹的李宇都快睜不開眼睛了。

風變得更大了!

李宇眯了眯眼睛,心中有些擔憂。

這麼大的風,明天從哨塔、礦場等地方回撤的人,不知道能不能安全返航。

這一次的暴風天氣來的太突然了。

從傍晚時分開始刮,隨着時間的流逝越來越大。

嘩啦——

李宇一把將窗戶關上,就那麼十幾秒的功夫,已經讓他的手指被凍得有些發涼。

踩着棉拖鞋,李宇打開了門,往樓上走去。

這棟別墅是三層半的構造,最頂層有一半是鋼架結構的陽光房,貼合了防彈玻璃,非常堅固,歷經了這麼多場天災依舊完好無損。

這也是末世前李宇花了重金打造的。

上了樓頂,從陽光房走了出去後,他發現在露臺上有個人正在把被狂風吹倒的藤椅扶起來。

定睛一看,李宇發現是父親。

“爸,你這麼晚不睡覺來這幹嘛呢?”李宇朝着父親大喊。

李父一扭頭看到李宇,朝着他揮了揮手。

“風太大了,都把藤椅桌子吹倒了,過來幫忙把椅子搬進去。”

李宇走上前,身體暴露在狂風之中,由於風太大,他差點沒站穩。

他想讓父親趕緊進來,但現在父親都已經開始往裡面搬藤椅了。

先幹吧。

李宇頂着狂風,走到露臺邊緣將那兩把吹到牆壁的藤椅拿起,拖着帶回到陽光房中。

幾分鐘後。

兩人把露臺的藤椅桌子都拿回來了。

李父一把將陽光房的門關上,陽光房瞬間變得安靜了許多。

只剩下外面嗚嗚嗚的風聲。

李宇看着父親一頭凌亂的頭髮,埋怨道:

“這麼大的風,你跑出去幹啥,多危險啊,要是被風吹下去怎麼辦!”

李父擺了擺手,滿不在意地說道:

“沒事,這不是起大風了嘛,咱們這棟樓的門窗我都檢查過,全都關了,時間也不早了,你早點回去睡覺吧。”

“唉”

李宇看着父親離開的背影,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wWW▪Tтkд n▪c ○

縱然現在生活中什麼都不缺,但是父母還是很節儉,用不壞的東西就一直用。

像是剛纔露臺的桌椅,父親擔心被風吹走,即便風那麼大,他也要跑出去弄回來。

李宇坐在剛剛拉回來的藤椅上,有些冰涼。

陽光房中沒有開暖氣,現在溫度只有零度左右。

李宇就穿了一件保暖內衣和一件外套。下半身就穿了一條睡褲,多少還是有些冷的。

他坐在藤椅上,看着外面發呆。

別墅旁邊就是竹林,狂風將竹葉吹得到處都是,漫天竹葉,梭梭跟隨風亂飛。

這麼大的風,

哨塔與礦場駐點人員返航危險重重.

北境與石油城現在什麼情況了?

運輸大隊的左茹雪他們還能夠安全抵達石油城嗎?

這一場突如其來的狂風,把爲天災準備的防禦節奏打亂了。

安市。

郊外水泥廠。

狂風大作。

原先擺放好在地上的紫外線大燈,被狂風吹動,值班人員眼見紫外線燈大燈被吹動,趕緊拉住。

但這拉着這一臺紫外線燈,旁邊的另外一臺紫外線燈卻又慢慢移動了。

靠!

他朝着後面大喊:“常哥,過來幫忙啊,風太大了!紫外線燈被吹動了!”

這種大型的紫外線燈有幾十斤,一般情況下放在地上不容易被輕易吹動。

但此刻的風實在是太大了。

常則跑了過來,幫忙把另外一臺紫外線燈復位。

常則看着旁邊越來越多的紫外線燈被吹動,無奈拿起對講機聯繫肖虎:

“隊長,風太大了,紫外線燈被吹動了,請求支援!”

肖虎聽到對講機中的聲音後,立刻從建築中跑了出來。

他被這狂風嚇了一跳。

半個小時之前風還沒這麼大啊,怎麼一下子風變得這麼大了。

“三組,四組,五組,別睡了,趕緊出來支援。”他看到外面晃動的紫外線燈陣,隱隱有些支撐不住了,立刻拿起對講機呼叫支援。

“怎麼回事?”左茹雪從後面跑了出來。

肖虎指着外面說道:“風太大了,紫外線燈陣堅持不住了。”

左茹雪戴上黃色墨鏡,看清外面的情況,思襯幾秒鐘後拉住了肖虎。

“老肖,讓兄弟們全部上車吧,風這麼大,讓兄弟們都出來穩住紫外線燈,就沒有意義了,不如讓大家都上車,把車隊的所有車都開啓紫外線燈,讓大家在車裡面休息。”

肖虎遲疑了幾秒鐘,點頭道:

“行,聽你的。”

在大多數情況下,左茹雪都要比他更冷靜做出更加客觀理性的判斷。

所以肖虎很多時候,都願意聽左茹雪的想法。

肖虎拿起對講機進行佈置:

“所有人聽着,撤退到車內,分步驟撤退,三四五組,你們先去維持紫外線燈陣,不要讓爬牆喪屍靠近,行政樓的人全都給我下來上車!”

既然紫外線燈陣要撤了,行政大樓就不安全了。

裡面的人肯定要出來回到車上。

王春奇帶着六七組的人,把燈陣內卡車全部打開了紫外線燈。

布穀等人則迅速從行政大樓中跑出來,上車。

一個個動作迅速。

貴妃帶着護衛隊成員艱難維持着紫外線燈。

突然。

一頭爬牆喪屍被狂風吹起來,直直地撞向了紫外線燈。

滋滋滋——

大功率的紫外線燈照射在爬牆喪屍軀體上,原本白色的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黑。

這頭爬牆喪屍發出淒厲的尖叫。

貴妃將旁邊的那盞紫外線燈,一起照向這頭喪屍。

在兩臺大功率的紫外線燈的照射下,這頭爬牆喪屍十秒鐘不到,便被照射致死,乾癟。

像是被火焰灼燒過一般,只留下黑色的骨頭。

這頭喪屍被殺死之後,貴妃立刻將紫外線燈轉回原來的角度。

紫外線燈長時間對着人照射,其實是有一定危害的。

特別是對眼睛。

所以他們運輸大隊,人手一副防輻射眼鏡。

身體穿着的衣服也包裹住所有的位置。

並且儘量減少紫外線燈直射,紫外線燈漫射倒是無法避免,不過漫射的危害要小上許多,遠沒有直射危害那麼大。

加上他們做了很多防護措施,所以紫外線燈對他們身體的傷害極爲有限。

不僅僅是他們,大樟樹基地總部、石油城、北境三地圍牆值班的人員,上崗守衛的時候,都要做好防護措施,避免被紫外線光直射傷害。

另外一邊。

布穀抱着睡袋,背上扛着行李,將東西丟到了卡車上。

她的力氣太小,車門一下子沒辦法關閉。

風太大了,不得已,她下車使出九牛二虎之力,站在車門後面用力,終於把門關上了。

可是她人沒有進去。

風吹的她的胸膛,晃動。

西瓜在風中搖曳。

她也在風中凌亂。

路過的王春奇瞥了她一眼,心中暗道:“果然是胸大無腦啊。”

走了過去幫忙把車門拉開,“你進去,我來幫你關門。”

布穀懵了兩秒,點點頭說道:“謝謝。”

當她個子小小的,只有一米五幾,爬上大卡車不是很容易。

一米八幾的王春奇無奈,直接像是拎小雞仔一樣,把她提了起來。

丟進了卡車內。

砰!

他將車門迅速關上。

布穀坐在車內,面紅耳赤,過了半晌。

氣的撅着嘴,揮舞了兩下拳頭,“不是,我沒這麼弱啊!”

隨着時間的流逝,行政大樓內的人都跑出來了。

接下來,就是紫外線燈陣一步步撤退。

他們將車隊中的所有紫外線燈都開啓了,然後將大功率紫外線燈一點點放回到那兩輛卡車內。

他們駕駛的車輛本身已經有紫外線燈了,所以並不需要再增加紫外線燈。

而且車輛上安裝的紫外線燈,外層都包裹了一層防護鐵架子。

如果不是被大力撞擊變形的話,裡面的紫外線燈是非常安全的。

這些攜帶出來的紫外線燈,乃是爲了應急駐車使用。

可是這一場狂風,讓他們無法穩住這些移動式的紫外線燈。

乾脆便躲到車內休息好了。

雖然車內擁擠一些,但好歹不用被狂風吹得的頭暈目眩啊。

而且更加安全一些。

風很大,但無法吹動這些重達幾十噸的重型卡車與裝甲車。

當最後一臺紫外線燈放入卡車車廂內後,常則將卡車車廂門用力關閉,並且鎖上。

原本擺放着紫外線燈的地方,此刻已經空了。

車前車後,都是紫外線燈在閃爍,

今天大風塵埃多,雖然戴着口罩,但還是吸了不少灰塵。

喉嚨有些癢癢的不舒服,

嘿!tui!

他朝着地上啐了一口濃痰。

那口痰被狂風吹起來,

穿過後面那輛車擋風玻璃外的鐵欄杆,

啪嘰!

黏在了後面那輛卡車的擋風玻璃上。

坐在這輛車內的孫彬禮親眼看到這口老痰砸到了他的玻璃上。

指着鼻子朝着前面的常則罵道:

“老常,尼特喵的%¥&¥&……”

常則看到車內的孫彬禮手舞足蹈,但他一個字都沒有聽到。

這麼大的風,加上孫彬禮在車內關閉了車窗,環境封閉,隔音效果很好。

雖然不知道他在說什麼,但看他那表情就知道是在罵人。

常則擺了擺手,朝着前面走去。

上了裝甲車,一把將裝甲車門關閉。

他這纔將頭盔口罩摘了下來。

呼——

車內開了空調,溫度比較舒服。

“隊長,明天要是還是這麼大的風,我們還能夠回得去嗎?”常則對着車內的肖虎問道。

肖虎毫不猶豫地點頭道:“當然可以。”

說完,他拿起對講機聯繫所有人。

“清點人數,一組彙報。”

“一組已經上車,沒有問題。”

“二組?”

等到肖虎清點完畢之後,常則又問道:

“隊長,爲啥你篤定咱們一定能夠回去啊?”

“媽的。”

肖虎罵了一聲,瞥了他一眼。

“你咋問這麼多啊!”

“信不信虎哥?”

“當然信啦!”

“既然你信我,還問這麼多幹啥?”

“哦。”

雖然不知道虎哥到底爲啥如此篤定,但是這起碼給了常則心裡寬慰。

明天一定能夠安全返回石油城。

他們這些運輸車隊的,走南闖北,啥場面沒見過啊!

他給自己打氣,心情逐漸平穩下來。

車內溫度適宜,加上車內人多呼吸出來的二氧化碳比較多,氧氣比較少,所以過了一會,他就有了睏意,坐在座椅上逐漸睡去。

這個夜晚,有些難熬。

車隊的紫外線燈,全程開啓。

水泥廠房外面的普通喪屍,不斷嘶吼,但無法衝破那扇厚實的鐵門。

能夠沿着牆壁爬進來的爬牆喪屍,也無法對車隊造成什麼傷害。

受制於紫外線燈的威懾,這些爬牆喪屍只能夠蹲在遠處觀望。

一晃眼到了凌晨六點。

依舊是狂風怒吼。

天色還是暗沉沉的,與晚上十二點沒有多大差別。

肖虎看了眼外面的天色,雙手抱胸,閉上眼睛繼續睡覺。

坐着睡覺還是不踏實的,昨天晚上他沒怎麼睡好。

滴滴滴滴——

一陣鈴聲響起,把肖虎吵醒了。

他低頭看了下手錶,已經七點四十分了。

外面的天光還是灰濛濛的,但起碼有些光亮了。

打開車窗,嗚嗚嗚——

風還在刮。

肖虎正要把車窗關上。

突然,他愣住了。

狂風如同怒吼的巨獸,突然間卻詭異地止住了步伐。

“???”肖虎看到風停了下來,有些懵了。

這麼突然的嗎?

他趕緊把車窗全部搖晃下來,看向天空。

天際的雲層如被某種神秘力量凝固,厚重得幾乎要壓垮大地。

壓抑的氣息中,空氣中瀰漫着一種說不出的詭異平靜,彷彿整個世界都在等待着什麼不可預知的災難降臨。

烏雲密佈的天際開始散發出一種幽暗的藍光,那光芒在雲層深處遊走,如同潛伏的妖邪在窺探。

風聲戛然而止,連呼吸聲都顯得過分響亮,人們的心跳在這突如其來的寧靜中變得異常清晰。

空氣中瀰漫着淡淡的冰涼,預示着即將到來的寒冷。

????

這大風來的突然,走的也突然啊。

肖虎一臉懵逼,看着天空中詭異的幽暗藍光,拿起對講機聯繫左茹雪。

“老左,風停了!咱們趕緊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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