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初露鋒芒_第七十七章十六號

正奇怪的時候,忽然傳來一陣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隊長看着我倆說:“你們誰換手機鈴聲了?”

“我沒有。”阿蘭率先舉手。

我摸了摸衣兜裡的手機,沒響,但是聲音又是從我身上傳出來的,對了,之前在教堂那邊撿到的手機,忘記跟章池說了!

“夏侯你換手機啦?”隊長調侃道。

我搖了搖頭,拿出手機一看,來電人顯示叫做四叔,接起電話後,我沒有說話,而是聽對方說:“你在哪?”

一個帶着些許低沉的男音,我沉聲道:“你是?”

對方沉默了一下,疑惑道:“你是誰?”

我看向隊長和阿蘭,覺得或許又找到了一條線索。

將手機交給阿蘭去查,找到了陳豪的通話記錄,最近經常聯繫的人就是這個叫做四叔的人,名叫陳非。

關於當年陳豪與蔣阿玉的事情,找這個名叫陳非的人應該能夠知道一些,於是在交接給特案組之前,我帶着蕭澤良先去找這位叫做陳非的人瞭解一下。

陳非是陳豪的四叔,曾經在鬆雲鎮居住過一段時間,後來因爲官越做越大,再加上當時拆遷費補償,很快離開了鬆雲鎮自己出去創業了。

來到陳非家見到真人時,我發現這是一個十分健談也無形中給人些許壓迫感的人物。

雙方開始客氣的打着招呼,坐在沙發上談着關於陳豪的事情。

我開口道:“我發現陳豪最近頻繁與你開始通話,不知道你們都說了什麼事?”

陳非頓了頓,微微嘆了口氣,說:“他最近有些憂慮,總覺得有人要殺自己,問我該怎麼辦,是否應該尋求保鏢的幫助。”

“有這種事嗎?”我驚訝道:“那他有沒有說是誰要殺他?”

陳非搖了搖頭,看起來好像什麼都不知道:“沒說是誰,我覺得應該是兒子去世後,他太過傷心了,所以纔會出現這種幻覺。”

“你認爲這是他的幻覺?”

陳非點頭,失笑

道:“他與人無冤無仇,哪有人會想要殺他?不過聽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一件事,如果真要說讓他感覺害怕的話,就是當年的協議吧。”

我預感這是要講到重點上了,連忙問道:“什麼協議?”

陳非嘆了口氣,神色有些遺憾的講述了當年陳豪與蔣阿玉之間發生的事情。

由此可知,他也是當年的知情人之一。

從陳非這裡,也只能得知陳豪似乎預感自己被人盯上了,卻沒有明確說明,無法得知更加有用的消息,我便準備起身告辭。

正要出門的時候,突然被蕭澤良叫住,因此硬生生地停下了腳步,在陳非的疑惑地眼神嚇,咳了一聲,便聽蕭澤良朝牆壁上的日曆擡了擡下巴說:“問他這個十六號是什麼意思。”

我側頭朝牆壁上的日曆看去,十六號這個日子被點上了紅圈,看來是想要銘記什麼事情一般。

“十六號是什麼特殊的日子嗎?”我微笑問道。

在沒有搞清楚蕭澤良的意思前,還是不要透露太多情緒的好。

陳非愣了一下,朝日曆看去,隨後笑道:“因爲這天是老婆的生日,所以特意標記了。”

“啊,原來如此。”我笑了笑,點了點頭致意後轉身出門了。

離開陳非家,回到車上後,我纔對旁邊的蕭澤良問道:“你剛纔是怎麼回事?那個日期有什麼不對勁嗎?”

“蔣阿玉的失蹤日期。”蕭澤良說:“是五月十六號。”

“可那是他老婆的生日,也許是巧合吧。”我說道。

蕭澤良看了我一眼,又道:“他剛纔提到了協議的事情。”

“這有什麼問題嗎?”我更加不解了,“這說明他也是當年的知情人之一,畢竟陳豪都跟他打電話請求他幫忙,應該是十分信賴這個叔叔的。”

蕭澤良笑了一聲,帶着他標誌性地嘲諷笑容說:“你忘記之前阿蘭說的了嗎,這份協議,只有王家父母和蔣阿玉自己知道,也就是說,除了王家父母,和蔣阿玉本人外,

還有另外一個人知道,那就是幫忙給蔣阿玉寫協議條款的人。”

蕭澤良的聲音宛如碎玉敲擊一般的清冷好聽,老實說,聽他說話其實是一種享受,但是此時他說的每一句話落在我耳裡卻都像是針扎一樣,帶着幾分細微的疼痛刺激着神經。

“你是說,陳非就是當年給蔣阿玉出謀劃策的那個人?”我悄無聲息地攥緊方向盤,暗自懊惱自己竟然完全沒有注意到這些細節。

“這是他暴露出來的第一個疑點,第二個,太過相似的巧合,你現在可以查一下,他老婆的生日究竟是不是十六號。”蕭澤良微微頜首,氣質本身中帶着的狂霸酷炫拽在這一刻隱隱散發着,“如果是,那你就可以出師了。”

我涼涼地斜了他一眼,“話別說得太滿啊,萬一真的是巧合?”

蕭澤良呵了一聲,一副你儘管去查老子絕對不怕的悠然語氣說:“你先查完再說。”

我還真不相信他能有這麼神,或者說運氣這麼好,拿出手機給阿蘭打電話,要她幫忙查陳非老婆的生日究竟是幾號。

一陣噼裡啪啦的鍵盤聲音過後,傳來阿蘭活潑的聲音,“找到啦,陳非的老婆生日是六月二十號,有什麼問題嗎?”

我看了一眼蕭澤良,心說問題大了,“沒事,那繼續查一下陳非這個人的具體資料,尤其是當年在鬆雲鎮的時候的記錄,他是目前的主要嫌疑人,對了,還有今天陳非的行程記錄,我懷疑……他就是殺害陳豪的兇手。”

以上這些話,全是按照蕭澤良的意思告知的阿蘭。

阿蘭的反應也在我預料之中,只聽她驚訝地倒吸一兩口涼氣問道:“什麼?你這麼快就找到兇手了?”

“不是兇手,只是嫌疑人。”我連忙解釋,“這事就先交給你了。”然後掛斷了電話。

我看着蕭澤良問道:“現在你該給我解釋了。”

蕭澤良哼了一聲,懶聲說:“你不是不信嗎?”

我心說你還傲嬌了嘿,看在謎題還沒有揭曉之前,先順着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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