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落醒過來,發覺自己被顏浧抱在懷裡,他的手極其不老實。
“顏浧,你什麼時候變成了一個小人?”陸落嗔怒。
顏浧就封住了她的脣,脣齒間含混不清說:“情難自禁......”
陸落伸手,在他腰上掐了一把。
顏浧穿着朝服,陸落沒掐到他的肉,反而差點把自己的指甲給折了半截。
而顏浧的手,也在陸落的衣裳裡遊走。他握住了她的兩隻小兔子,時輕時重的揉捏着,愛不釋手。
“好玩是不是?”陸落有心說教,可聲音微喘,一下子就泄露了氣勢,變成了嬌怒。
陸落想扇自己一個耳光:沒威嚴!
“不好玩,好吃!”顏浧手裡不停,停歇片刻又湊過來親吻她的脣。
她的櫻脣被他含住,呼吸變得更重。
陸落跺腳。
顏浧則很享受。漸漸的,他的掌心越發炙熱,呼吸也變得笨重起來。
一番鬧騰,陸落的脣脂被他吃得乾乾淨淨。
陸落用淺色的脣脂,沒留下什麼痕跡,她仍是用帕子,細細替他擦拭。
顏浧捉住了她的手,輕輕吻了她的掌心。
酥酥麻麻的,陸落的心全軟了。
馬車到了陸府門口。
“我不進去了,改日再去給岳父岳母請安吧。”顏浧替陸落整理衣襟,又悄悄吻了下她的耳垂。
“怎麼不進去,很忙嗎?”陸落被他吻得深,又有三分醉意,腦子短缺,問道。
顏浧笑,用力往前頂她,他堅硬如鐵,一時間只怕消散不了。
陸落立馬就明白了。
“流|氓!”她啐顏浧。
“可不是嗎?”顏浧從善如流。
陸落氣得捶他,拳頭落在他的肩頭,又變得輕軟。
她這個人。下不了狠心治他,將來要被他牽着鼻子走。
顏浧又捉住她,輕啄她的脣,流連忘返。
他半天才下了馬車。
陸落的丫鬟倚竹跟車伕同坐。顏浧的護院牽馬跟在後頭。
顏浧下馬車之後,翻身上了自己的馬,免得被陸府的小廝留意到,顏浧驅馬而去,馬蹄揚起陣陣青煙。
陸落下車。讓倚竹抱住兩罈子酒,回了正院。
“......老爺今天又出門了,還是七姑娘跟着。”陸落一回來,碧雲就對她道。
最近陸其鈞出門,都是七娘服侍。
父親出門,女兒跟着,也是奇聞。幸好他們只是去宋家,那是陸其鈞的摯友,知道陸家的小廝全是陸落的親信,所以陸其鈞不放心。
陸其鈞身體又不好。
換個立場說。身體不好,可以不要出去,也不必讓女兒服侍着出去。
“你們沒阻攔他?”陸落蹙眉。
“攔了,老爺很生氣,七姑娘跟着罵小子們。”碧雲道,“夫人說算了,讓他們去,以後別管了。”
“怎麼能不管?”陸落道,覺得她母親也意氣用事。
當初那位宋太太形跡可疑要登門,七娘也火急火燎要出去。陸落一直不放心。
陸其鈞的新衣裳、七娘的新首飾,都是可疑點。
要是陸落在家,絕對要攔,所以陸其鈞和七娘挑陸落不在家的日子出去。
“石庭好心給父親減輕痛苦。他卻不好好珍惜,整日折騰。”陸落想到這裡,心裡也有點灰敗。
陸其鈞的行爲,真是瀕死就叫人難以憐憫!
陸落用她最大的聖母情懷去關切陸其鈞,如今同情心也被磨得只剩下零星了。
“他們是什麼時辰出去的?”陸落又問。
碧雲道:“巳正三刻。”
“那讓小子們記住他們回來的時辰。”陸落道。
碧雲道是。
吩咐完畢,陸落更衣。換了件家常藕荷色的夏布褙子,去給母親請安,順便逗十娘玩。
“你喝酒了?”聞氏往陸落臉上去瞧。
陸落臉上還有兩抹紅暈。因她不擦胭脂,聞氏覺得好奇,多看了幾眼,隱約聞到了酒香。
“是啊。”陸落道。
鍾家釀的櫻桃酒酸甜可口,陸落喝的時候太大意了,總以爲就是果汁。
“大白天的,喝什麼酒啊?”聞氏道,“快去睡一會兒吧,等酒醒了再來。”
陸落卻有事。
再過幾日,是陸落的義子斜照生辰,成陽大長公主今年準備宴請賓客,聞氏和陸落都是被邀請者。
陸落想跟母親商量,送什麼生辰禮合適。
除了份例的衣裳鞋襪、長壽麪,還應該有其他的東西,以示器重。
“您說,咱們額外送點什麼?”陸落問。
聞氏道:“你先去睡一會兒,等你睡醒了,咱們再說。”
陸落不太困的,但是母親執意,陸落也就順勢回屋躺着,浮生偷得半日閒。
她躺在牀上,心思卻片刻難寧。
“最近京裡天氣挺好的,很正常,不知道師父和石庭到了哪裡。”陸落翻了個身,想道。
“亂世雖然可怕,但是強行逆天,豈不是更可怕?”陸落又想,“也許後面會有更大的禍事,師父和石庭對本朝有什麼心結?”
陸落突然想到,有次柏兮挑釁,說石庭是明貞皇后的情夫,這話只怕不是誣陷,而是實情了。
“也是個可憐人。”陸落想到了石庭,嘆了口氣。
思緒從師父和石庭身上,很快就轉到了成陽大長公主身上。
“中元節的時候,成陽請顏浧替她做主,是什麼事?她可是大長公主,有什麼需要顏浧幫忙的?”陸落又想。
這事,陸落沒有問顏浧,因爲成陽一副不想陸落知道的樣子。
想着,陸落半晌才迷迷糊糊涌上來睡意。
她睡着了,做了個很詭異的夢。
等睜開眼,她就不記得夢境了,好似哭過了,枕巾都溼了。
已經是黃昏了,璀璨晚霞將錦緞般的霞光覆蓋在庭院,草木扶蘇,夕照譎灩。
陸落起身梳洗。
碧雲替陸落梳頭,告訴陸落說:“老爺和七娘子剛回府不久......”
“纔回來?”陸落問。
碧雲道是。
陸落眼眸深斂,她打算晚膳之後去趟七娘的院子。
晚膳的時候,陸落再次和母親商量,義子斜照的生辰禮,到底添一件什麼才合適。
“你往年都是送法器嗎?”聞氏問女兒。
陸落點點頭。
但是她身上現在沒有新巧的法器了。
“我倒是有個想法,你看妥不妥?”問道。
“您說。”陸落坐正了身子,等待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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