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玄女真厲害(慕容花窗和氏璧+)

顏浧的下屬簡單就邁出去了門檻,震驚了這屋子裡所有人。

顏浧眼眸微動,終於有了點表情。

宋諶徒弟們的得意,全部卡在臉上,消失殆盡了,只剩下震驚,個個睜大了眼睛,愕然望着這名隨從。

這怎麼可能?

師父的術法高超,而且萬無一失。他們的師父是孔雀河道術法流派的傳人,這麼多年從未失手。

之前,顏浧不也是在打轉嗎?

這人是怎麼出去的?

屋子裡靜得可怕,所有人的視線都在那隨從身上。

隨從自己也吃驚,他居然又踏了進來。

“唉!”顏浧的另一個下屬大驚,“別回來!”

可是那隨從已經回來了。

他回來之後,復又出去,如若平常,根本沒有任何阻力。

顏浧的下屬看清楚了.......

他們驚喜不已。

“能出去了!”那些隨從都在心裡大呼,“玄女真厲害!”

隨從們跟着衙役接觸了幾日,聽他們多次聽到玄女,心中將信將疑。

現在,突然之間他們的處境急轉至上,他們大喜過望,都知道是陸落救了他們。

而陸落怎麼救的,他們也不知道,只見陸落走了進來,這羣術士厲害至極的陣法,就跟破爛一樣。

玄女是何等的厲害!

隨從們都向陸落投去崇敬的眼神。

而宋諶的徒弟們,個個臉色大變,包括淳寧郡主。

宋諶那淡定從容的淺笑,也徹底從他臉上小時,他神色陰鷙。緩緩轉過頭來,盯着陸落。

“是她搞鬼的!”宋諶只能想到這個可能性。

他心中喜憂參半。

陸落絕不是寧墨谷,卻有如此厲害的術法,而且神不知鬼不覺破了宋諶精心研究二十幾年的陣法,這叫宋諶明白了陸落的本事。

陸落眼眸寧靜端莊,沒有少女的稚嫩,宋諶認定她已經七八十歲了。卻能保持少女的體態。說明寧墨谷的術法,遠比宋諶想象中厲害百倍。

宋諶對寧墨谷的信仰,素來立足不穩。如今他終於站穩了,他所追求的沒有錯,寧墨谷果然是曠古的大術士。

宋諶的喜,來源於此。他好似看到了自己的前途:被寧墨谷收爲徒弟。學得精湛的術法,從而可以爲所欲爲。

他的喜悅中。也參雜了擔憂。

術士需要佈陣,才能對付這些官差,陣法一破,宋諶身在其中。就很被動,他要被顏浧抓起來。

抓起來之後,失去了先機。再想佈陣就沒那麼簡單了,至少對宋諶來說是很難的。

宋諶剛找到了寧墨谷的蹤跡。就要吃官司,讓他有點晦氣。

宋諶這廂心事重重時,顏浧已經闊步出了客棧的大門。

顏浧同樣暢通無阻。

“陣法已破。”顏浧確定了,就沉了臉,厲聲對隨從們道,“全部給我抓起來!”

隨從立馬將宋諶和他的徒弟抓起來。

宋諶的三徒弟見情況不妙,師父的術法失效,一時間信仰崩塌了,轉身就要往外跑。

顏浧隨手抓起長凳,猛然朝着奔出去的人扔過去。

長凳滑過空氣,帶着颯颯厲風,重重砸在宋諶的三徒弟背上,那人哐當到底,流了一嘴的血。

“......侯爺,那郡主呢?”一個下屬上前,輕聲問顏浧。

顏浧冷哼:“捆起來!”

淳寧郡主不說話,靜靜看着顏浧,半晌才道:“三哥哥.......”

可憐又故作堅強,是個很好的女子,隨從看得心軟了。

顏浧則斜睨她一下,若無其事轉過臉,無動於衷。

“好殘忍的人!”淳寧幾乎要哭出來。

等這邊幾個人綁好,顏浧這纔有心思看着衆衙役。

衙役們嚇了一跳。

他們沒有顏浧的命令,就放出了陸落,他們也擔心顏浧秋後算賬。

特別是捕頭,慌忙給顏浧跪下:“忠武侯,小人該死!是玄女說,忠武侯可能遇到了麻煩,所以讓小人一定要帶她來.......”

顏浧忍着滿心的情緒,對捕頭道:“起來吧,多謝你前來接應。”

陸落站在旁邊。

顏浧側頤,就瞧見了陸落。

“過來。”他聲音肅然,對陸落道。說罷,他自己出了客棧,站在客棧的屋檐之下,隱約有話對陸落道。

陸落頷首,跟着他出來了。

檐下棲息了只羽雀,被驚擾之後,倉皇飛起,低掠而過,翠尾裁開了陽光的光幕,縷縷金光亂晃。

陸落站在檐柱的後面,神色深斂。

“你知曉這裡有陷阱?”顏浧開門見山問。

陸落頷首:“知道。”

“既知道,爲何不提醒我?”顏浧又問。

“欽差大人,我的話,您相信哪一句呢?”陸落輕笑,似自嘲。

顏浧一頓。

的確,陸五娘和他有仇,她的話,每一句他都不信。

陸落就是要讓他踏入陷阱,嚐嚐被術士捉弄的滋味,也報了他讓她入獄的仇。

“欽差大人,湖州府撞客的案子,這樣算水落石出了嗎?”陸落又問。

顏浧頷首,嗯了聲。

“那我就不必再回牢房了吧?”陸落道,“我可以回家嗎?”

顏浧沉吟一下,才:“請便。”

陸落就轉身,走進了陽光裡。她腳步輕盈,徐徐遠去,慢慢消失在街頭。

她的腳步,果然是堅決的。

顏浧心想,她只怕是真的放棄了。這個念頭一起,他心中猛地添了煩躁。

顏浧回過神來,壓抑內心的情緒,重新進了客棧。

“......師父,咱們的術法,怎麼可能被那個小丫頭片子給破了?”宋諶的大徒弟還在咆哮憤怒。

他不甘心。

宋諶臉上的淡定全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紫漲。徒弟的質問,更是像巴掌摑在他臉上。

“走,回衙門!”顏浧不理會。

剛到衙門,顏浧的下屬就把宋諶和他徒弟們的胳膊全下了,免得他們路上設法施咒逃跑。

顏浧則親自下淳寧郡主的胳膊。

“不必了吧,三哥哥?”淳寧郡主輕咬櫻脣,眼神微微顫抖,“我又不是犯人,況且我怕疼......啊!”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咔擦一聲,顏浧已經毫不客氣下了她的胳膊。

顏浧心中挺奇怪的,她怕疼不怕疼,關我何事?顏浧想着,就將淳寧郡主丟到了旁邊。

淳寧郡主可以責罵,也可以拿出她晉王府的身份來提醒顏浧,可她覺得太將格調了,就什麼也沒說。

她忍痛保持着她的尊貴。

胳膊被下,劇烈的疼痛讓她控制不住,她暈死了過去。

顏浧就把她拎起來,將牢卒捆緊了她,丟到牢房角落去了。

“案子,終於找到了真兇。”顏浧對湖州知府道,“這羣人,也是杭州慘案的真兇.......”

顏浧煩透了查案,他來江南的主要目的是徵糧。

如今,有人自己作死,顏浧就毫不客氣,將所有的罪過,都推給宋諶和淳寧郡主。

殺人的動機是什麼,交給內閣去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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