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辰齊天七孔飆血,身軀腐朽,體內數不盡的神紋在斷裂,整個人遭到了毀滅性的打擊,眼中流露出了悲滄之色。
剛纔,他摧毀神器,發動致命一擊,撕開了缺口,算準了時機,自己還有一線生機。
哪想,關鍵時刻,強敵出手,抹滅了他的希望,斷絕了他的生路。
東辰齊天怒吼,他雖然活了悠長歲月,可他還是不想死啊。
“窮奇號,拓奇,是你!”
東辰齊天狂叫,眼中充滿了不甘,心中充滿了駭然。
窮奇號主帥如同天神般站在那,周身光芒萬道,腐蝕萬物,鎮壓諸天,釋放出來的氣息強大得令人驚悚。
即便是戰族強者,即便是東辰世家的家主,這一刻也被鎮住了。
雷靈州,那位神秘高手隔空看着拓奇,發出了一聲讚揚。
“有點意思。”
天聖門,無數八環高手發出了驚呼,深深被拓奇的實力嚇壞了。
這是南蠻入侵後,窮奇號主帥第一次出手,實力之強竟然在東辰齊天之上,簡直讓人難以想象。
血蓮花上,血痕男子嘿嘿笑道:“戰族,你們要倒黴了。”
拓奇的實力超乎想象,似乎五萬年過去,他已經邁出了關鍵的一步,跨上了更高的舞臺。
如今,拓奇捲土重來,註定要一雪前恥。
陸宇站在天聖殿外,遙望着天神一般的拓奇,眼中精光綻放。
“九條神鏈,相當於戰魂大陸的九環境界,這樣的人物終於出現了。”
漪夢擔憂道:“這樣的敵人,我們如何戰勝他?”
陸宇道:“戰魂大陸上,不會只有一個這樣的強者,暫時還輪不到我們心焦。”
漪夢驚疑道:“你是說,戰族也有這種高手?”
一旁,白玉笑道:“這是可以預見的,雖然第五世家與東辰世家的表現不盡人意,但戰族始終是戰魂大陸的主宰,必然有過人之處。南蠻大陸有拓奇這樣的高手,卻依舊需要六大戰隊一起聯手,可見在南蠻高手心目中,戰族並不好對付。”
天雪州,第五成淵脫口道:“九環境界,爲什麼你不受限制?”
拓奇冷笑道:“因爲時間的緣故,安心上路吧。”
南蠻高手瘋狂圍殺,身負重傷的東辰齊天在怒吼聲中魂飛魄散,成爲了悲榜上的第七人。
第五成淵嘶吼狂嘯,身上一件件神器炸開,試圖撕碎一個缺口,可惜在羣敵圍殺的環境下失敗了。
這一次的戰鬥,除了冷方君僥倖逃脫,戰族三大分支一敗塗地,第五世家與東辰世家直接覆滅,昔日的不滅傳說,如今終於被打破。
南星一朵死了,南星世家如今還剩下兩位戰族高手,算上戰族另外兩大分支的四人,當初的十四位戰族高手,已經有八人榮登悲榜,僅六人存活。
南蠻四大戰隊自然也是損失慘重,死了不少八條神鏈、七條神鏈的高手,但卻獲得了這一次的成功。
如今的戰魂大陸三足鼎立,依舊是南蠻戰隊實力最雄厚。
天聖門在明處,戰族在暗處,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南蠻戰隊會攻打天聖門嗎?
戰族會不會一直躲起來,坐山觀虎鬥?
悲榜還差兩個名額,如果戰族隱而不出,事情是不是就要一直這樣拖着?
冷方君站在遠處,臉色難看極了。
他現在成了孤家寡人,拿什麼去與陸宇一爭勝負?
等南蠻高手滅了天聖門?
還是望着戰族出面,斬掉陸宇?
冷方君在低吼,九州的形勢越發明朗,戰族、南蠻戰隊、天聖門三者之間的矛盾已經到了一觸即發的時刻。
南蠻戰隊在滅了戰族三大戰船後,開始清點傷亡人數。
至尊號的烏烈陽看着拓奇,問道:“還差兩個名額,你打算如何引出戰族高手?”
拓奇淡然道:“那要看戰族是怎麼想的,如果他們龜縮不出,誰也奈他不何。如果戰族覺得遭受了奇恥大辱,想要消滅我們,那他自會出手。”
畢天狼道:“或許,我們應該給戰族一點希望,讓他們覺得有機會報仇。”
拓奇沉吟道:“你是說攻打天聖門?”
畢天狼道:“這樣,戰族就有黃雀在後的機會。”
烏烈陽道:“這個提議不錯,我們總得給鱷魚號、檮杌號報仇。”
畢天狼道:“那就走吧,正好讓各族皇子去練練手。”
四大戰隊迅速出發,直奔天青州,引發了九州轟動。
先滅戰族,再滅天聖門,南蠻戰隊這是要一株獨秀?
看着四大戰隊同時駛來,天聖門上下頓時緊張起來。
雖然,之前戰族的三大戰船消耗了南蠻戰隊不少兵力,可天聖門依舊不足以與南蠻四大戰隊硬拼。
一旦雙方開戰,吃虧的依舊是天聖門。
漪夢立馬召開了緊急會議,聯盟成員迅速集結,全都憂心忡忡。
“南蠻戰隊的行進速度並不快,說明他們在調整兵力,重新部署。另外,最重要的一點,這或許是做給戰族看的。”
雪阡陌發表了自己的看法,有人贊同有人反駁。
“戰族剛吃了敗仗,損失慘重,指不定現在正躲在暗處舔傷口。”
“不管戰族怎麼做,我們必須做好防守。”
英春豔屬於主戰派,雖然南蠻戰隊很強大,但她卻並不怕。
月天蘭道:“天聖門有禁封大陣,南蠻戰隊不是那麼容易闖進來的。”
大家在討論敵我雙方之間的優劣差距,商議應對之策。
陸宇帶着白玉來到禁封大陣外,他在仔細感應戰魂大陸生命之樹的情況,發現有兩大分支已經枯萎。
這代表着第五世家與東辰世家的徹底消亡,如今生命之樹掌握在戰族三大勢力手裡。
南星世家還剩下兩位戰族高手,餘下兩大分支的情況,一直少有人知情。
南蠻四大戰隊的超級戰船已經進入天青州地界,血蓮花上的血痕男子與雷靈州那神秘高手都在密切關注這邊的動靜。
“或許,我們可以陪南蠻戰隊演一場戲。”
陸宇望着西北方向,輕聲自語。
白玉道:“這場戲,代價可能不低。”
陸宇淡然道:“付出代價的絕不只是我們。”
“那就要看,誰能成爲最終的受益者,最大的受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