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過了三分鐘,王總出來了,手裡拿着三根驗孕棒,激動的來到喬珺雅的面前。
“珺雅,珺雅,你懷了我的孩子!”王總抱住喬珺雅,親了又親,然後拿給她看,“你看,都是兩道槓,雖然有點淺,但是就是懷孕了。你快躺好,別累着。”
喬珺雅一臉懵逼。
老男人,這麼會裝的嗎?
他該不會是想穩住她,然後找機會給她喂打胎藥吧?
剛查出來,隨便吃點藥估計就沒了,神仙難救。
那她絕對不能再亂吃東西了。
“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噁心嗎?”王總將驗孕棒放在牀頭櫃,將喬珺雅送回牀上,給她蓋好被子。
喬珺雅是真的挺噁心的,但不是生理性的,而是心理性的。
這個男人其實挺優秀的,快四十歲了,但是保養的不錯,看起來不過三十出頭,聊天也能跟得上她這個年紀的人。
可她很清楚,他是個老色匹。
跟着他會有錢,會有戲演,但是不會有未來。
之所以選擇他,是因爲他不在寧城發展,雖然跟蘇家沒得比,但在影視圈混的還不錯,能夠保得住她的星途不會太坎坷。
再者就是聽聞他老婆不管他這些風流豔事,只要別鬧到她跟前,只當不知道。
這樣的人,很適合給她鋪路。
“有點噁心,”喬珺雅弱弱的說,“但是應該是吃多了吧。”
“是早孕反應,你快躺好,我去給你倒點水喝,泡點檸檬,會好一點。”
王總說着就去做,喬珺雅卻嚇得不輕。
喝水?她纔不喝!
這個孩子是她去醫院檢測卵泡,特意促排之後纔去找安諾的!
只要懷孕,絕對是安諾的!
因爲她跟這個男人是在三天後纔在一起的。
她各種喊疼,他倒也知道分寸,沒怎麼折騰她。
至於血跡,她提早準備好了小小的血包,自己的血,抗凝的,也不知道有沒有成功騙過他。
事後他要保存牀單,她特別害怕他拿去化驗,那樣就會發現真相,羞惱的跟他爭搶,死活不肯,他也就作罷了。
接着他便比之前更要溫柔有耐心,什麼都想送給她。
但是她都沒要,只安靜羞澀的待着,又害怕又感謝他的溫柔。
看得出來,他很開心,所以纔會趕過來陪她跨年。
她說自己不太舒服,他也沒強求她。
想到這些,喬珺雅倒覺得他比顧滿還強一點。
“我不太想喝水,要不你帶我去醫院看看吧。”喬珺雅擰着眉頭,可憐無助的揪着王總的衣角。
王總點頭,立即就帶喬珺雅去醫院檢查,恨不能抱着她,不讓她走一步路。
喬珺雅始終文靜柔弱,心裡卻在冷笑嘲諷。
對她這麼好,對他老婆也會這樣嗎?
一張膜就那麼重要?
到了醫院,問了才知道,白跑一趟。
抽血是要空腹的,做彩超是要等到六週以後的,這才四周,什麼也看不出來。
喬珺雅有點怨言:“我不懂,你也不懂嗎?你是不是故意的?”
“不是,怎麼可能呢?我就是太激動了,你是不知道我有多高興。”王總激動的手都不知道往哪兒放了。
喬珺雅有點恍惚。
到底他是在演戲,還是真心的?
他不是從來都不許別的女人給他生孩子嗎?
他兒女雙全,老婆肚子裡還懷着一個,他圖什麼呢?
就圖她清純很難接近,然後被他征服了,還是清白之身?
呵,男人!
從醫院出來,喬珺雅提出要回寧城,出來太久,想家了。
王總二話不說訂機票,又帶她去買了很多奢侈品,只會哄她開心,她卻全程面露疲憊之色,文靜柔弱,清純可人,不爲這些物品所喜悅。
越是如此,王總越是高興,越是大方,要不是喬珺雅發了一頓小脾氣不許他買了,真不知道他要買多少。
喬珺雅越發不懂,他是怎麼做到的如此深情的。
難道真想娶她?
她纔不信。
上了飛機,蘇慕許只喝空姐剛拿的純淨水,只吃點零食,只要是開封的和王總遞的,她一概推脫沒胃口,要麼就直接犯惡心。
等回到寧城之後,喬珺雅對王總說:“你也出來兩三天了,先回家一趟吧,等我能去醫院檢查的時候,你來陪我好不好?”
“我天天陪着你不好嗎?”
“不好,我害怕。”
“那好吧,你照顧好自己,有什麼事立即給我打電話,什麼時候都可以。”
“嗯。”
躺在拿顧滿的錢買的房子裡的主臥的牀上,喬珺雅想想這半個月王總對自己的態度,覺得挺難受的。
如果她早遇上這樣的男人,是單身,還這麼對她,她哪裡需要揪着安諾那個不爭氣的不放。
倒是看不出來他平時那麼軟弱,兇起她來倒是猛的很,居然還想扇她耳光。
真以爲她離了他不能活嗎?
手機忽然響了,喬珺雅拿了起來,看到是安諾,毫不意外。
“我看到你回家了,王總送的。”安諾語氣很冷,毫不掩飾對喬珺雅的鄙夷不恥。
喬珺雅冷聲回道:“你最好不要過來,他佔有慾極強,說不定派了人盯着我。你要敢來找我,不會有好果子吃。”
“你是在威脅我嗎?你也會怕嗎?你就是個瘋子!”
“對啊,我怕極了。”喬珺雅笑了起來,挺喜歡安諾在她面前失控的,越是這樣,越好發現他的弱點,然後緊緊的抓住。
“你懷孕了嗎?”安諾又問。
喬珺雅輕飄飄的回道:“懷了啊,你的。”
安諾手腳冰涼,一時說不出話來。
她真是個瘋子!
算計他懷了他的孩子,還要抱有夫之婦的大腿。
“喬珺雅,你到底在想些什麼?”安諾嘶啞着聲音問,“看在我們認識幾年的份上,你告訴我,行嗎?別折磨我了,行嗎?”
喬珺雅極爲平靜的說:“安諾,我說過了,想要和你在一起,互相幫助,彼此依靠,可你……你打了我。安諾,你打了我,並且還想打我。我看走眼了,你不會成爲我的保護傘,你一點都不在乎我的感受。所以……我只能想別的辦法。”
“別的辦法就是做情人嗎?”安諾在車裡壓低聲音嘶吼,“你特麼的懷了我的孩子給別人做情人,還要把孩子生下來,是你瘋了,還是我好欺負?!啊?!你是不是想要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