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你既然這麼有錢，怎麼還要入盜門？”方寧不理解，“是興趣愛好嗎？”
方寧沒當過有錢人，不過聽說有錢人顯得無聊總會做一些世人所不能理解的事情。
盜王嘆氣：“是個屁興趣愛好，我先當的盜王，後來才被迫成爲的商會會長。”
“什麼意思？”方寧不理解。
“爲師的傳說你應該聽過不少，前半生經歷就不跟你講了。”
“嗯嗯。”身爲盜門中人，誰沒有聽說過盜王傳說。
“夜探皇宮”“偷天換日”“印章迷蹤”之類的傳說數不勝數，可自從盜王放出話來，要去落地金錢商會總部盜竊，從此之後便了無音訊，再也沒有聽說過盜王的事情。
“那時候我踏入渡劫期，心高氣傲，覺得天下之大何處去不得，何物偷不得。”
“尤其是我順利潛入大夏皇宮，順利離開，更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甚至我偷東西之前都放出話來，那些勢力嚴加防備，對我也沒有辦法，只能眼睜睜看着我把東西偷走。”
“盜門祖訓中有一條，身爲盜門中人，禁止對落地金錢商會動手。”
“那時候我已經是天下第一神偷，沒有把祖訓放在眼裡。”
“然後我潛入落地金錢商會偷東西，碰見了老爺子。”
“老爺子是誰？”
說到這裡盜王忍不住捂臉，大概這是他這輩子最丟臉最倒黴的事情：“盜祖。”
“他老人家有了盜祖稱號之後，金盆洗手不幹了，成立了落地金錢商會。”
“早知道落地金錢商會是他的東西，我腦子進水了纔去那裡偷東西！”
方寧：“……”
可以想象師傅的心情。
師傅會的東西都是盜祖他老人家玩剩下的，在盜祖眼皮子底下偷東西，這純純是班門弄斧。
難怪盜門祖訓規定不允許對落地金錢商會出手，原來這是盜祖留下的規定。
“盜祖見我是個可塑之才，便讓我當會長，替他管理商會。”
“原來是這樣……不對啊師傅，盜祖他不是六萬年前的人物嗎，怎麼現在還活着？”
渡劫期能活這麼久嗎？
“渡劫期當然活不了這麼久，可問題在於他老人家是半仙啊，甚至掌握的是速度道果雛形。”
盜王每每想到盜祖掌握速度道果雛形就想撞牆。
他是擅長速度不假，可再擅長速度，能有速度道果雛形快嗎？
自己的急速在盜祖面前跟慢放沒什麼兩樣。
“道果雛形是什麼東西？”
“跟你說的有點多了，你現在境界不夠，說多了容易好高騖遠，你先老老實實的把我的手藝學到家再說。”
……
“咱們當捕快都有一個月，算算時間也該有鬼冒出來了吧？”孟景舟堅守崗位，正在曲邑縣巡邏。
雖然兩名捕快跟着蠻骨升到郡中，還是依舊不忘初心，堅持巡街。
“你說有沒有可能原本鬼在墓地那邊，然後被女魃當零食吃了？”陸陽猜測道。
“不能吧，殭屍有吃小鬼的習慣嗎？”
“不知道我才問你，我對殭屍也不懂啊。”
“要不等下了班去趕屍宗問問女魃去？”
“可以。”
兩人正說着話，忽然陸陽比劃了一個手勢，孟景舟知趣的閉嘴，改爲用神識傳音。
“怎麼了？”
陸陽指了指前方的街道：“有情況。”
深夜的街道空無一人，但在距離他們不遠處的地方，有幾道模糊的身影三三兩兩的站着交流。
孟景舟一愣，看到那些身影露出疑惑的神情。
“是鬼？不對啊，如果有鬼的話我能感受到他們的陰氣纔對，怎麼我什麼都感受不到？”
孟景舟對陰氣和陽氣最爲敏感，可他完全感受不到那幾個人的氣息。
難不成對方既不是人也不是鬼？
兩人感覺此事不同尋常，收起玩鬧之心，隱匿氣息，悄然靠近那幾道身影。
“儀式即將完工，關鍵時刻你們可別掉鏈子。”
“大人放心，我們辦事您還不放心嗎，絕對不會有問題的。”
“那就好。”
陸陽二人聽到他們交流的內容有些納悶，什麼儀式？
“你們是什麼人？”陸陽二人撤掉隱匿術，皺眉詢問這幾人。
可這些人像是完全沒有看到陸陽二人一樣，依舊自顧自的交流。
陸陽伸出手去觸碰這幾人，手臂直接穿了過去，看得見卻摸不着。
“這是什麼情況？幻影？”孟景舟皺眉，他走南闖北這麼多年，這種情況還真是第一次碰見。
陸陽搖頭：“不是，別忘了我的功法是什麼，幻影不可能瞞得過我的。”
話雖如此，陸陽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
就好像這幾個人不在這裡一樣。
“仙子，這是什麼情況？”陸陽只好承認自己也見識少，求助不朽仙子。
“這個啊，這是空間投影。”不朽仙子果然知道原因。
“空間投影？”
“就是空間產生了縫隙，空間裡的人剛好站在縫隙的地方，就會露出一部分投影。”
“這些人的本體在另一處空間，你當然碰不到他們了。”
“空間投影很少見嗎？”陸陽算下來自己闖過多少秘境，見過多少空間了，他的青鋒劍都自帶小空間，從來沒碰見過空間投影的情況。
不朽仙子點頭：“很少見，本仙都沒見過幾次。”
陸陽一驚，這確實是罕見。
“主要是隻有不穩定有裂縫的空間纔會產生空間投影，而空間不穩定的原因在於搭建空間的修士水平不行。”
“通常修士知道自己幾斤幾兩，擅不擅長空間之道，擅長的就搭建空間，不擅長的就不搭建空間。”
“對自己水平不清楚，還敢這麼胡亂搭建空間的就很少見了。”
“蠻族小子說的鬧鬼就是空間投影吧，這都出現四個月了。”
“四個月過去，空間的主人都不知道有空間裂縫，可以想象他是個什麼水平。”
空間投影的那幾人還在說話。
“放心吧，正式儀式肯定出不了問題，你看咱們每個月都模擬一遍儀式，都模擬四次了，每次不都是很成功嗎？”
陸陽：“……”
我覺得你們模擬的不是很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