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將你們揹着的揹包打開,竹筒裡放着鹽水,補充一下水分,今晚上不回去了,原地休息。”寧宴說着,就往樹上跳去。
野外生存,樹上是相對安全的地方。
不過也只是相對而已,防蚊蟲的藥包必須備着。
不然,睡着之後來一條竹葉青,一口一個,死的不能再死。
“呸……,這水怎麼是鹹的。”
一個山民打開竹筒瓶塞,喝上一口直接吐了出來。
寧宴冷眼掃過去,運動之後補充鹽水是必須的,竟然敢吐出來,從樹上跳下去,將交給陳禍保管的鞭子拿回來,走到山民身前。
“誰讓你吐得。”一鞭子甩子山民身上。
寧宴再次收到一個委屈而不敢憤恨,尊嚴受到挑戰的眼神。
“看什麼看,將水喝完。”寧宴指了指山民手裡的竹筒摸了,另一隻手依舊搖晃手裡的鞭子。
大有不聽話,就抽上去的意思。
山民憤憤咬牙,一口將鹽水喝了下去。
“你們呢?”寧宴看向其他人。
陳禍笑了笑,將手裡竹筒打開,灌倒嘴裡:“大量活動之後,喝點兒鹽水可以補充力氣,這是軍中常用的法子,你們倒是有福了,訓練你們的是從大營出來的,訓練法子也是,以後就算什麼作爲也沒有,在山上生活也能過得更好。”
陳禍話說出來,被寧宴打了一鞭子的男人臉都紅了,鹽可是貴重的東西,大娘子竟然讓他們喝鹽水,他可真不是好東西,竟然還嫌水鹹,鹹的東西只能是鹽,不懂事兒的東西。
感激的目光落在寧宴身上。
寧宴身上的雞皮疙瘩都漲了起來。
她果然受不了這種肉麻的眼光。
跳到樹上,寧宴說道:“揹包裡有防蚊蟲的藥包,還有雄黃,如果在山林過夜,記得隨身帶着雄黃……”
把揹包裡放着的東西各種用處跟着這些人說了一下,發現山民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寧宴也就不再多說可,躺在樹幹上開始閉目養神。
過幾天將這些人扔到山林深處,生活上幾天。
這些人就會長記性,不聽……
寧教官的話都不聽,有的苦頭吃。
一夜過去,天將曉未亮的時候寧宴吸了一下口哨,地上躺着的人睜開眼睛。
“一盞茶的時間將揹包的飯糰吃了,吃飽之後跑回院子,記住不準驚醒沿途農戶家養的土狗,誰驚醒今天的烤串沒誰的份兒。”
寧宴說罷,伸手摸了一個飯糰啃了起來,一盞茶時間不長,吃完還得消化一下,不然揭下來的運動會對身體造成一定的負荷。
寧宴在心裡默算時間,覺得大概一盞茶,也不管山民有沒有將飯糰子吃完,直接列隊開始清早跑步。
跑回院子,天正好大亮,賈婆子從竈房裡走出去:“大娘子已經燒好睡了。”
“嗯,等會兒再用。”寧宴迴應一聲,走到陳禍身旁。
陳禍的身體狀態很好,十公里似乎對他沒有多爲難,也對,上次來縣城陳禍跟着她直接跑了二十公里。
那個時候陳禍也沒有累癱下,這會兒才十公里,小意思。
要知道後世的馬拉松全程40公里,每個參加的都能跑下來,對於陳禍這種一看就有些來頭的人來說,總不會比後世馬拉松運動員差纔對。
寧宴走回竈房,院子裡的訓練還在繼續。
端槍,收回,出刺……
站在窗口看了一會兒,寧宴問賈婆子:“那幾個小姑娘現在怎麼樣了?”
“還好,就是嚇到了。”
“嚇到?”寧宴不明所以。
“被院子的男人嚇到了。”賈婆子提醒一下。
寧宴挑眉,那幾個小姑娘還有害怕的東西,這並不是壞事。
有害怕的纔會安分守己。
“有時間出去買點兒小姑娘喜歡的布,給她們添上些衣服。”
“大娘子心善,奴才心裡有數.”被寧宴買下來這麼久,賈婆子對寧宴已經有了一定的瞭解。
跟那些突然的暴發戶,還有天生就是大小姐的富貴人家相比,少了幾分規矩,多了幾分仁善,不過,並不代表好欺負。
大娘子一旦對誰不信任了,就不會在用了,不用誰,對誰來說就是損失。
比如說燒烤鋪子那個唐衣的小丫頭。
真是想不開,給人做妾有什麼好的,在鋪子裡幫忙,時間一長,光憑藉資歷就能擔當一個掌櫃,到時候尋個什麼樣的郎君沒有呢,真是想不開。
至於老孃家那一羣拎不清的。賈婆子已經能夠看見那些人的未來的。
雖然現在寧娘子沒有動手,不過是因爲那些人翻不出什麼浪花,又有血緣關係,如果繼續這麼逼迫誰知道會有什麼結果。
更何況……寧娘子家業漸漸大起來,老寧家卻沒有什麼前途。
到時候那種對比才最傷人。
賈婆子這會兒還升起一種促狹的心裡,想要看看老寧家後悔的樣子。
寧宴點頭,往後院走去,院子裡幾個小姑娘蹲在地上洗衣服……
賈婆子還真會用了,院子裡堆着的衣服不就是外院幾個男人的。
不過……寧宴搖頭,院子裡的男人應該自己洗衣服的,可不能慣出來自大的心裡。
看上兩眼,寧宴跟賈婆子說道了一下。
賈婆子表示明白,寧宴這才往村子回去。
回到村子先是帶着院子裡的捲毛出去溜達一圈,回來的時候看見院子裡坐着的徐氏。
將狗鏈子拴在樹上,寧宴往徐氏走去。
“身體養的差不多了,可是想要會老宅那邊兒?”
“不,還沒有好,不回去。”徐氏連忙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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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裡吃的好,穿得好她纔不要回去,回去之後還得伺候大李氏,說不準什麼時候死鬼男人又去老宅找她了,那顆不是好事。
自從來到這裡,再也沒有在晚上看見鬼了,傻子纔回去,在這裡只要她不往前院湊,她就可以愛幹什麼就幹什麼,吃喝不愁,不管做些什麼掙了錢都是她自己的。
“隨你。”寧宴往寧有餘的書房走去。
書房的門上着鎖,裡面沒人。
伸手拍了一下額頭,寧宴覺得自己糊塗了,這個點兒小傢伙肯定在薛先生那裡。
換上一身衣服,寧宴走出院子,循着小徑往薛先生家走去。
走到薛先生家門前,正好看見從裡面走出來的吳懷山。
“寧宴,吳幼娘是你買的丫鬟……”吳懷山剛說完半句話,寧宴轉身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