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我是你媽……”寧宴說着翻了一個白眼。
寧謙辭耳尖一紅,這些年走南闖北的,去過的地方過了,經歷過的事情也多了。
對於寧宴一些話裡的意思也有了瞭解。
這個媽,大概就是孃的意思。
伸手在鼻尖上蹭了蹭。
“這不是沒有辦法了麼,姐,日後肯定不會有這樣的事兒了。”
“……”寧宴落在寧謙辭身上的目光帶着嫌棄。
寧謙辭苦笑,他真的不是故意的坑姐,而是,徐氏生下來的孩子本就是他的弟弟。
若是不管不顧,那些人真的敢把孩子燒死了,或者淹在水甕裡。
新出生的小生命,對於有些人來說,根本就不值錢。
但是,作爲朝廷命官,自小讀書二十載,身邊若是發生這樣的事兒,那他寧謙辭就不用活了。
有些事情得阻止,必須得阻止。
“姐,我知道這兩次讓你爲難了,真的以後不會了。”
“……”這句話傳到寧宴耳朵裡,寧宴覺得自己有些慌,總覺得這就像是flag,打量一下寧謙辭說道:“日後若是敢坑我,我就讓你明白什麼叫坑起弟弟來不手軟。”
寧宴的話帶着濃郁的警告味道。
聽在寧謙辭耳朵裡,手臂上都開始冒雞皮疙瘩了。
“姐,孩子你可以放心,那邊不敢過問的。”
寧謙辭再次重複。
寧宴擺擺手。
“人性有多惡毒你還是沒有感受到。”
“……”寧謙辭沒有說話。
不過,他確是明白寧宴話裡的意思。
大姐認爲,娘跟寧朝陽會粘上來。
只是……
那麼一個孩子,若不能出人頭地,徐氏跟寧朝陽都不會過問的,畢竟,一雙紅色的眼睛就跟地獄的羅剎一樣。
“你想辦法吧斷絕書弄到手,若是弄不到斷絕書,我就給你送幾個貌美的小妾,給你後院添一些樂趣。”
雖然知道女人何必爲難女人
但是……
對於俞一兮,寧宴還是很難擺正姿態。
若是有機會的話,總想着坑俞一兮一把。
“你可真的是我的親姐。”
“可不是,既然不能相互扶持,那就相互傷害吧。”
寧宴話落,對着寧謙辭露出挑釁般的笑。
寧謙辭……
寧謙辭下定決心,以後可真的不能得罪這位了。
這幾次下來,已經把人給惹惱的。
“我這就去吧事情給辦妥了。”寧謙辭話落,就離開了花廳。
寧宴癱在卡座上,突然覺得人生似乎沒有什麼樂趣可言了。
這個弟弟哦,都沒有被她的盛裝壓迫到,有事兒找姐姐,沒事兒俞一兮,弟弟真的是長大了。
“大娘子,廚房那邊做出來一些冰涼粉,您要不要吃點祛祛暑。”
“端過來吧。”
冰涼粉是個好東西啊!冰塊製作起來簡單,味道也好,想要吃紅糖就吃紅糖的,想吃配着瓜果的也可以。
這會兒的天氣,吃上一碗冰涼粉最好不過了。
鴛鴦端到寧宴手邊。
寧宴拿着勺子嘗試一口。
甜絲絲的,爽口的很,裡面還放着一些小塊塊的山楂糕,西瓜切成的小丁,還有葡萄乾。
吃上一碗,暑天也不是那麼熱了。
“大娘子,那個小公子醒了。”
鴛鴦擡眼小聲說道。
寧宴點頭起身,往臥房走去。
再怎麼也是同袍。
得關照一下啊!
而起,這位同胞還是身體的親弟弟。
嘖……
後世來的生物研究院的研究人員。
想來腦袋了裝了不少的東西。
若是能夠挖出來一點點兒,就夠這個世界上的人受用無窮了。
寧宴站在小牀旁邊,瞧着很小的糰子,眼睛冒着綠光。
“你還沒有名字吧,你那親生的父母都是不靠譜的,這樣如何,我給你起的名字。”
“……”聽見寧宴的話,躺在牀上連翻身都做不到的小孩兒有些慌。
“你放心,我不會給你起一些狗鳥蛋鐵柱之類的名字。”
“……”更慌了。
“就叫泰安如何,取自於國泰民安的意思?”
“……”爲什麼不叫泰山。
嬰兒想要反駁,然而,連話都說出來又怎麼反駁呢。
急速的眨眼睛。
然而……
寧宴嘿嘿笑了一聲,欺負一個還不會說話的嬰兒竟然是如此舒坦的一件事。
以後還得欺負才好啊!
“……”泰安心裡很不爽,非常的不爽。
鬱悶的都快哭了。
然而,身體這麼一點點兒,清醒一會兒就又睡了。
名字呢,就定了下來。
想要更改也改不了了。
寧泰安?
寧宴在心裡默唸幾遍這個名字,嘴角翹了起來。
欺負人的感覺真好哦。
“大娘子,將軍回來了”
“嗯!”
寧宴應了一聲,走了出去。
陸含章瞧見寧宴身上的穿戴,微微愣了一下:“今兒怎麼穿成這個樣子了?熱不熱?”
“熱的,這就去換了。”
寧宴低頭,瞧見身上大紅色的衣服
轉身往臥房走去。
換上輕便的衣服走出來,看一眼陸含章問道:“宮裡的情況如何了?”
“引蛇出洞,放長線釣大魚,尼亞公主的肚子月份還不夠……”
“你說……”寧宴開口停頓一下,繼續說道:“如果玻璃肚子的孩子真的是男孩,皇上還捨得用皇子引蛇出洞麼。”
“會的。”
陸含章低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