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恶劣

“思思,如果你

“……”电话那头,卓思琪仍旧捂着嘴,极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眼泪刷刷的全滚落了下来,濡湿了冰冷的手。但她坚决不让自己抽泣。

“思琪,你给我开口说话!你以前不是很会辩驳的吗?怎么不反驳了?……不要以为你哑巴了,我就心疼了?还是说,你真变哑巴了,连开口说话的能力都没有了?”

轰然站了起来,极其生气的在房间里来回踱着步子。

将手中的杂志狠狠的扔在地上,“啪”的一声巨响。

而男人就好像有千里眼,凶巴巴的继续吼道:“谁让你哭的?我说这些你就要哭?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可怜你?就会心软?你说,你有什么资格哭?我哪一条说错了?”

卓思琪顿时咬着唇,眼框莫名的湿润起来,极力的忍耐着。

然后,他的眼神忽然变得尖锐和不满。坐直了身子,语气也变得生硬,甚至有些恶狠狠的刻薄,没来由的大骂了起来:“离家出走好玩吗?走了还打电话回来?干什么?想向我们证明你一个人在外,也能过得很好?证明你还没有死,不用我来替你收尸?”

似乎站累了,男人瞅着身旁的躺椅,坐了下去。随手拿起那本写了自己八卦的娱乐杂志,轻松的翻了起来。

男人也不介意,继续说道:“好了,你不说话,我也知道是你。每到这种时候,你都会打电话过来问候,不是吗?”停顿了半秒,低笑了起来:“哦,我不应该用疑问句,应该用陈述句。反正你是不会回答我的,是吧!”

卓思琪全身的汗毛都炸了起来,头皮发麻,肌肉僵硬。她眨了眨眼睛,警惕而认真的听着对方的话,但仍旧没有回答。虽然,这个电话是她打过去的。

一分钟的沉默后,男人的眉头渐渐舒展,手指敲打写字桌的响声越来越大。然后,站起来,推开舒服的椅子,走到窗前,依着窗框,轻笑了一声。很有自信的问道:“卓思琪,是你吧?”他是极帅气的男人,举手投足间总是透着优雅与霸道的两面性。

写字桌上那盏绿色台灯,淡然的照着他这张变幻莫测的脸。

现在,她似乎又紧张了起来。呼吸又变得短促了。

这位不速之客应该是她而不是他。

将手机再次举在耳旁,食指有节奏的敲打着写字桌。很明显,他不挂电话,这位不速之客也不会挂电话。

松开了拇指,紧皱着浓眉,若有所思的注视着这串陌生的号码。

“喂?”男人不耐烦的又问了一声,没有得到回音,不乐的轻哼了一声。正要挂电话的时候,却又很明显的听见她放松下来,很轻但很长的呼气声。

她没有说话,却已把牙齿咬的“嗑嗑”直响,不安的手捏成了紧绷的拳头。

等着她终于决定挂机的时候,电话那边传来了悦耳而低沉的男音:“喂!”

她是知道的的,不该打这个电话的。可是,她忍不住!她痛恨自己。

拿手机的手,微微发着颤,另一只手不断的搅动着粘着沙粒的衣襟。“嘟”音越多,她的心越慌乱,也越不知所措。

“嘀!嘀!嘀!嘀!”按键时响起一连串清脆的单音。手机搁在耳畔,传来“嘟!嘟!嘟!”的低音。

根本不用翻开电话薄,那一串号码早就熟记于心。

踩着柔软、湿润的细沙,咬着唇,微皱着眉。修长的食指按开手机,荧光屏骤然亮起了荧光,淡淡的光线映着她有些扭曲的脸。

最终,她站了起来。

她以为面对大海,可以让她真正平静下来,却没有想到,越是在这里枯坐着,心中越是难耐。

她根本就是在极力的克制着内心的冲动,抑制着焦躁、烦闷甚至是气愤。

但一个小时里,她打开、关闭、再打开手中那块小巧可爱的手机开关已整整三十七次。双足被海水拍的发疼,也丝毫没有感觉到。

她的细眉平展、妩媚,水灵灵的眼睛平静的注视着海天相接的地方,呼吸很匀净。看起来,很从容。

今晚,她又一次独自坐在空寂无人的沙滩上,将高跟鞋和一本八卦杂质随意的扔在一旁。任凭海风撩起她蜷曲的长发,潮水一次又一次拍打着她**的双足。

但如她这种适应力极强的人,却意外的没有彻底融入这座城市、享受这里的生活。

九十二天的时间,她对C市的吃喝玩乐赌已了如指掌。

卓思琪在C市住了三个月。休假!

于是,在神秘的荷尔蒙推动下,KTV、酒吧、赌场、夜店、宾馆夜夜爆满。

而女人则投其所好,弯腰,扭臀随处可见。欲迎还拒的秋波如脱离了束缚的火花,到处飞窜。

男人喜欢微眯着双眼,斜靠在座椅上,翘起似邪非邪唇角,随意松开领带,将衬衣的前三颗纽扣通通解开。盯着往来于眼前的艳美女人们,**裸的扫视着她们外露的蕾丝胸衣。

七彩的霓虹在楼与楼之间闪烁,灯下的闲人,被映照出一副不同于白天那种精明、干练的气质。他们或慵懒,或松散,隐藏在眼底的**得到了彻底的解放,如火山般喷涌出来。

夜幕淡淡降临,湛蓝、干净的天空被替换成深蓝的颜色,群星璀璨,微弱的热带季风将略带苦涩的海的味道吹进整个城市。催生出另类的暧昧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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