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的深沉。
一抹欣长的身影站在路灯下,一身黑色的长款连帽大衣,他戴着帽子遮挡住了大半张脸,看不到他脸色的神色。
当听到前面有车子行驶过来的轰鸣声时,他身形微动,脚步还没有迈出去就停了下来。
他眉轻皱,好看的凤眸微扬起落在前方扶着顾佑宸的陆子悦身上,眉眼一点点变得幽深,舌尖一股苦涩,他最终微微阖上眼眉,转身慢慢往回走。
喜欢是什么?他似乎一直都没有太懂。
爱,又是什么?
傅司尧迈入自己所住的别墅,没有开门,而是在黑暗中行走着,他慢慢的上了楼。
他脑海中转过的画面太多,小时候与母亲生活的画面,还有母亲毫不犹豫在他面前跳楼的残酷血腥场景,他一直记得特别的清楚,就是因为一直记着或许总是放不下。
他会整晚整晚的睡不着,安眠药一颗一颗的吃下去都没有用,有时候他会有冲动将整一瓶的安眠药全部吃下去。
他一直让自己处在高度紧张的工作当中,以为这样就可以麻痹神经让自己睡着,可是他身体累但是神经却依旧没有想要休息的意思,他仍是会失眠。
他太想要睡觉,他想要休息,不去想任何的事情,想要完全的放空自己。
傅司尧欣长的身影滑入放满水的浴缸里面,身子一点点的浸没紧水中,缓缓的闭上眼,手中紧握着那瓶从卧室拿来的安眠药。
——-
陆子悦听到司徒淳爆出来的消息震惊的张大了嘴吧,她捂住嘴一时间没有办法缓过神来,呼吸乱了节奏。
陆子悦完全不能相信,“他怎么可能会**?”
“听说是得了抑郁症,吃安眠药**。”司徒淳这些消息都是从自个周旁的媒体朋友那儿得知,并没有证实过,“媒体都已经报出去他**的消息,但是并没有具体原因是什么。”
“他......”陆子悦惊得已经说不出话了,哽咽了很久才继续问道,“他,他死了吗?”
死,这个字太重。
人生什么都是小事,唯有生死是大事。
司徒淳并不清楚,“只是说他经纪人楚香香发现的,第一时间就叫了救护车送往医院,但是具体情况如何还不清楚。”
“现在没有准确的消息就是好消息。”陆子悦自我安慰着,她一点都不想听到噩耗。
“恩。”
陆子悦结束了和司徒淳的通话之后,面色沉重。她脑子中一片空白,完全不能接受这种突如其来的坏消息。
陆子悦回过神之后就出了卧室下楼,可是在楼下并没有见着顾佑宸的身影,傅司尧的事情顾家的人应该要知道,可是这会儿顾佑宸人呢?
“少nainai。”
“阿姨,你见着少爷的人了吗?”
“少爷一大早出去了,谁是有事情要忙,都没来得及吃早餐。”阿姨道。
陆子悦忽然有种感觉,顾佑宸或许比她更早知道傅司尧的事情,他或许就是去医院了。
陆子悦心中忐忑,她看向握着的手机,忙给顾佑宸拨打了号码。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陆子悦紧张的问:“你知道傅司尧的事情了吗?”
“恩。”
“你在医院?”
“是。”
“他......人?”陆子悦咽了一口口水,紧握住手机听着那边的声音。
“并没有脱离危险。”
顾佑宸的声音淡淡的听出什么情绪。
“他怎么会?”
“子悦,我现在没有时间跟你详说这件事情。”
陆子悦明白有些事情在电话里面根本就说不清楚,“好,我现在就直接去医院。”
“别,你别过来,现在医院外面各家媒体蹲点着,你现在过来反而会让局面变得混乱。你在家待着,有什么情况我会告诉你,行吗?”
陆子悦此刻只能说好。
挂了的电话之后,陆子悦还是放心不下来。
这件事情发生的太过于突然,完全没有一丁点的预兆,就像是zha弹轰的一声忽然炸了,炸的她懵了。
医院里。
傅司尧被送往医院之后就洗胃,可是如今整个人还是处在昏迷当中。
顾佑宸安排了人守在病房门口,然后将经纪人楚香香叫到了一边说话。
顾佑宸迎着冷风站在走廊上,目光投向医院的院子中,背对着楚香香,良久,他转身过看向楚香香问:“说一下他的情况。”
楚香香此刻脸色异常的难看,毕竟是经历了这种混乱的场面,她此刻的心久久不能平复。
“司令,他的睡眠质量一直不好,有吃安眠药的习惯,却并不知道他会一下子吃这么多安眠药。”楚香香虽然说是傅司尧的经纪人,工作上有很多的接触,但是楚香香从未了解过傅司尧的私人生活,也没有跟傅司尧有过深一步的聊天。
所以,楚香香更加不能理解傅司尧好好的为什么要选择此安眠药**。
“你知道他有抑郁症吗?”顾佑宸盯着楚香香问。
楚香香摇头,她从未进入过傅司尧的生活,并不知晓她的身体状况。
昨晚她之所以会去傅司尧的别墅,是因为今天临时要拍摄一个杂志封面,她需要通知他,可是她电话联系不上他,所以就干脆去他家找他这个人,却不想会看到那么一幕。
“他不像是得了抑郁症的样子啊?”楚香香跟傅司尧相处了这么多年,从未见过他有异常的情况。
“我的人在他的别墅内找到了治愈抑郁症的药物。”
“真的?”楚香香简直不敢相信。
顾佑宸目光投向远处道:“今天不少媒体记者蹲在医院门口,傅司尧**的事情已经传开了,我想你的手机恐怕也被打爆了吧,这事儿你看着处理,好好处理!”
楚香香在没有搞清楚情况,确认傅司尧的身体状况下,无法给予媒体一个交代,所有她选择的了关机,并没有接听任何人的来电,也没有给予外界任何的回复。
楚香香也没有经历过这种状况,一下子也不知道怎么做才是对傅司尧最好的。
“该怎么说?”楚香香用求助的眼神看向顾佑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