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她这是疯了吗?

尚飘飘的声音沙哑还带着浓烈的哭腔,陆子悦有点吓着了,寻着她的声音缓缓的走过去,就看到尚飘飘竟然在沙发背后面,颓然的靠着沙发背,脸上满是泪水,跟个泪人似的。

陆子悦忙过去蹲在她的面前问:“这又是怎么了?”

“我想他了。”尚飘飘咬着唇一脸委屈的看着陆子悦。

陆子悦真的被她这个状态搞得完全不知道怎么安慰,以为她大哭了之后又喝了酒情绪也就稳定了下来,哪里知道这么快有难受上了。

不过她也只是一个孩子,如果能那么简单的控制自己的情绪安抚自己的心情,也就不是她了。

“如果真的不行,就忘了吧。”陆子悦轻抚着她的手臂。

尚飘飘摇头,“我不,我不要。”

“好好好,不忘不忘。”陆子悦像是哄着孩子一样的哄着尚飘飘,担忧她这个情绪太过于激烈又大哭起来。

哭多了真的容易是伤身。

陆子悦看尚飘飘这架势是不愿意从地上起来了,她就起身拿过袋子将保温盒拿出来打开,将饭菜摆在尚飘飘的面前,又把筷子递到她的手边。’

“难受归难受,这饭还是要吃的。”陆子悦让尚飘飘捧着米饭,往她的碗里面夹了一些菜让她吃。

尚飘飘看着米饭久久没有动手。

陆子悦低叹了一声,“你是要我喂你吃吗?虽然在家里我也是经常喂阳阳吃饭,但是他才两岁多,你就这么大人了。”

陆子悦也不过是玩笑,但是看尚飘飘的神色也没有什么变化,她后面的话也就没有说下去了。

“吃吧。”陆子悦拿起碗筷自己也吃了起来,只是这蹲在地上吃饭的姿态实在不太舒服,她也就干脆一屁股坐在了下面挪到了尚飘飘的旁边。看了眼她,见她没有再继续发呆,而是拿着筷子一小口一小口的吃了起来。

陆子悦吃着饭心中感叹老公的厨艺是越来越好了,可是旁边的尚飘飘吃着像是在味同嚼蜡,吃饭真的也是要讲究心情。

“多吃点。”陆子悦往尚飘飘的碗里又夹了一点菜。

目光转移间就看到了她们两个人腿边多了一双脚,一双男士皮鞋,干净而程亮,视线往上是熨烫笔挺的西裤,男人的腿很长,她看的有点愣神。

她抬眸一看就瞧见了一个陌生的男人站在她们跟前,还没有反应过他是谁的时候,就听到身旁的尚飘飘喊了一声老爹。

原来他就是阻拦飘飘和顾迦叶在一起的人!

尚老爹单手插在裤兜里,居高临下的看着坐在地上的尚飘飘,寒利的眼眸一直盯着她不懂,面上一点表情都没有。

给陆子悦的第一感觉就是这个男人,气场太强,不好惹。

他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说,光是站在他们面前就给人一种窒息的压迫感。

陆子悦反应了会儿才从地上爬起来,站在尚老爹的面前喊了声伯父。‘

“顾太太,这称呼不对。”

陆子悦懵了一脸。

尚老爹的声音深沉不带一丝温度,“飘飘喊你小婶婶,你说你这么称呼我合适吗?”

“这。”

陆子悦回眸看了眼依旧坐在地上的尚飘飘,想了想还是喊了一声,“尚先生。”

“这会儿学聪明了。”尚老爹微微勾了下唇角,脸上却没有笑意。

也不知道怎么了,或许是因为尚老爹气场两米八,陆子悦站在他的跟前有些说不好话,有点虚。

她之前还在想找尚老爹谈谈,聊聊尚飘飘和顾迦叶的事情,现在看来她完全就是天真了。

尚老爹不像是一个容易说服的人,而且她现在站在他的面前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心中不禁暗骂自己没有出息。

当初顾佑宸也是何等的冷漠何等的高高在上,她也不见得那么怕他,也敢跟他怼。

在尚老爹的面前就完全不行了。

看来人和人还是区别的,她一开始对顾佑宸的情感还是不一样的。

“顾太太,如果没有什么事情就先回去吧,我想和我女儿好好聊聊。”

尚老爹不说其他直接下逐客令。

陆子悦也是识趣的人知道她不能强留在这里,虽然不放心飘飘但是点点头迈步离开了。

陆子悦走后,尚老爹才怒视着尚飘飘,“你现在这副样子是做给谁看。”

尚飘飘放下手中的碗筷,昂起头对视着怒气冲冲的老爹,笑了笑说:“不就是做给你看,你看你不就立刻过来看我了。”

尚老爹忽然觉得也有些头疼,眉心蹙起,“按你答应的做,不好吗?”

尚老爹看着她颓然的样子,说话的语气不由放缓了些。

尚飘飘站起身,指着自己的胸口说:“可是老爹,我这里不舒服。”

“我说过时间可以治愈一切。”

尚飘飘点头,“或许可以吧,老爹,你能答应我的要求我就能按着之前说的做。”

尚老爹上前轻抚她的头,“飘飘,你明白就好。”

尚飘飘正在叛逆期,她口中这么说心中却并不是这么想的,她确实会按着尚老爹的意思办,但是时间久了她也不会保证自己会不会那么听话。

但是此时,尚飘飘要让老爹信服。

她要让老爹知道她很难受,难受的快要窒息,她选择了放手,她要让老爹不在管束她,不再约束她的自由。

“老爹,我和他彻底完了,没有以后了。我会履行我之前说过的话,接下来我会好好的靠艺校,好好学习。”

“好。”

两年后,暗夜酒吧。

劲爆的音乐,舞台上火热的身姿无不撩拨在在场所有的人的神经,让他们疯狂。

“这飘飘是疯了吗?今天怎么这么疯狂。”小五看着舞台中央扭动着身姿,尽显女人妩媚风情的尚飘飘,难以和两年前还带着学生气稚嫩的她联系在一起。

才不过两年,这变化实在是太大了。

季杜然把玩着酒吧,抬眸瞥了眼在尽情发泄的尚飘飘,“她不过得了我一半的功力,火候还是差了那么点。”

阮姨过来恰好就听到这句话,不悦的拍了下季杜然的肩膀,“就是你,什么不好教,教她在台上撩拨男人,你也真是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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