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御南根本就不顾自己,自己又何必在乎他呢。
反正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萧云婵站起身来就大步往外面走,来到门口,她还是忍不住给陆丝懿留下一句话,“人活着总要有一次是为自己争口气,爱情固然重要,但再重也重不过自由。”
这就是萧云婵想要的,自由,没有什么比自由更重要了,但是她却忘了,自己何尝不是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为了报仇,她牺牲自我,牺牲自由,牺牲掉自己曾经所有的梦想,谁又能来唤醒她沉睡的自我呢。
竞标会上,对手一个接着一个的离开,可是坐在角落处的那个老人却始终都纹丝不动的坐在那里,面上一如既往的犹如雕刻一般一动不动,不管江左的目光在他的脸上注视多久,老人甚至连眼皮都眨也不眨,这到底是故作沉稳,还是真的胸有成竹呢,实在是让人捉摸不透,江左不敢贸然动手,可傅御南那里也迟迟没有动静,他都快要等不及了。
出人意料的是,在竞标会的最后一刻,老人竟然中标了,这显然出乎所有人的预料,就连江左也没有料到这一幕,当消息传达到傅御南的耳朵中时,他和南颜四目相对,显然这次他们没猜错,对方就是故意针对他们而来的。
早在这之前,傅御南和南颜就感觉对方的身份绝对不简单,但从始至终他们什么都没有暴露出来,就算是傅御南和南颜想动手,没有一个正当的理由始终是出师无名,所以这次竞标会开始的前一秒,他们光明正大的暴露了自己的决心,这次的竞标会他们势在必得。
所以在竞标会上,江左故意多些了一些钱,没想到对方竟然比他的还要多,如果对方真的是个小公司,这么多钱一定会将他们的公司掏空的,没有国外公司的支持,他们凭什么这么做,根本就没有那么大的嘴,也绝对无法咬下这块硬骨头。
最后的结果显然出乎所有人
的意料,在替傅御南惋惜之余,对于那个一直沉默寡言的老人也投向了好奇的目光,毕竟能够如此沉稳的坚持到最后,如果没有一定的心理素质,也是肯定不行的。
“您好,我是一心房地产公司的董事,赵任,您好。”一个秃顶的男人已经一脸谄媚的去和老人打招呼了,没想到却碰了一鼻子灰,老人缓缓的抬起眼皮,向傅御南投向一个神秘莫测的眼神,便站起身来缓缓的向外面走去,从始至终连看都没看一眼那个赵任。
在老人离开之后,赵任脸上无光,暗地里说道:“什么老东西,给脸不要脸的玩意。”随即赵任便换了一张笑脸又往傅御南的跟前凑来,没想到傅御南也是连看都不看他一眼转身就走了。
这一次赵任的耐心到了极限,接连碰壁对于他这种久经商海的人来说可不是一件好事,错愕之余他也开始反思自己之前所做的是不是正确的。
从竞标会刚刚离开,傅御南便接到医院的电话,陆丝懿在医院中情绪失控,请他赶紧过去帮忙看看是怎么回事。
在这种情况下傅御南实在没有心情再去安抚喜怒无常的陆丝懿,她的心情就像是被捆成了一个死结,不管怎么开导,始终都无法解开。
不过眼下萧云婵的事情还没有解决,他必须要时刻陪伴在陆丝懿的身边,一切只能等陆丝懿的心情平静后再做商讨了。
来到医院病房门前时,陆丝懿正在病床上双手捂着耳朵大喊大叫,几近疯狂的样子就连两个护士都抓不住她,傅御南赶紧过去一把将陆丝懿紧紧的抱在怀中,双手不停抚摸着她的头发,轻声道:“没事的,有我在,不会有事的,没事了,没事了……”
“御南,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你不要再怪她了,不要再怪她了,我求求你了,我求求你了……”陆丝懿死死的抱住傅御南的腰,哭的已经说
不出话来。
傅御南脸色一冷,抬头反问医生,“今天谁来过?”
“呃……今天只有傅太太来过,她在病房时谁也没在……”说话的时候医生都不敢直视傅御南的眼神,实在是太可怕了,感觉自己就像是被猎豹盯上的猎物一样。
瞬间,傅御南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只能轻声安抚陆丝懿,一直等她睡着之后,傅御南本来想要离开,无奈陆丝懿的手紧紧抓着着的手,让他无法动弹。
心情本来就有些烦躁,看到这一幕傅御南更是厌恶,将陆丝懿的手掰开后,塞进被子里,他站起身走到外面便拨通了别墅的电话。
电话一直响了很久都没有人接通,傅御南索性挂掉电话就直接开车回到别墅。
偌大的客厅中一片寂静,一个人影都没有,傅御南缓缓走到二楼,推开萧云婵的房门发现她正坐在床边背对着房门,看到她的那一刻,傅御南顿时放心下来,脸色一沉,冷声道:“你今天都干了什么!”
侧过脸来,萧云婵的眼睛中并没有傅御南的影子,声音轻柔的传到傅御南的耳朵中,“你去看过陆丝懿了?你不要说,让我猜猜她变成什么样子了。”
想了想,萧云婵说道:“她是不是疯了,除了你谁也不让靠近?”
听出萧云婵语气中的嘲笑,傅御南径直冲了过去一把抓住萧云婵的手腕,本来想要发怒的他却在看到萧云婵的眼睛后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那是怎样一双眼睛,包含着怨恨和幽怨,却又带着一丝淡然,恬静的犹如大海一般表面风平浪静,却不知道在里面隐藏了多少滔天巨浪,就等着被引燃的那一刻,瞬间绽放出所有的压抑和释怀,那一刻,傅御南却不敢张口了,他生怕自己点燃之后,根本就无法平息那抹眼神中的压抑,其中所隐藏的东西,是不是在他的承受范围之内,还是一个未知数。
(本章完)